第5章 他孙儿保住了
温玖掌心翻转,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针包,寸长的银针寒光映衬,快准狠的扎入赵恒气海!
百会、谭中、中脘,指尖翻飞,转眼间二十四根银针尽数落入赵恒周身穴位!
“我当是什么?”郑培安静不过三秒,冷嘲热讽,“四海针法,我十岁的徒儿也能施展,不过尔尔!”
温玖不置可否,转眼间将银针撤回,没有人看到,气息随着针尖潜入赵恒体内!
施完针,温玖退回一旁,神情矜傲。
满屋的人都在等待结果,良久,一道悠长的滴声后,心跳监视器直接变成一条直线!
外面的医生听到警报声匆匆赶来,急忙上前检查,心跳、脉搏、呼吸都已经消失。
那名医生转头看向屋内一干人,沉重地摇了摇头。
赵云端虽是对温玖抱有十足的信任,骤然看到这个反应,脚下仍是一阵踉跄,险些摔倒,管家连忙搀扶。
正要给赵恒盖上白布,送入太平间,赵云端连忙扑上前阻止:“等等!阿恒醒来之前,谁也不许动他!”
“赵家主,你疯了!”郑培道,“郑少爷已经去世,就该让他尽早入土为安,强行挽留毫无意义!”
温玖不疾不徐:“急什么?你不打算给他一些苏醒的时间?”
“你这女人,就算是为赖掉赌约,也不必如此张口说瞎话,来蒙蔽一个人耄耋老人!这世上怎么会有将死人复活的手段!”
郑培气急败坏!
“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见识浅薄,怨不得旁人。”温玖毫不客气,郑培几乎气到跳脚!
赵云端把那名医生劝出去,态度强硬:“玖爷开口之前,谁都不许动!”
“好,好的很!”郑培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你的起死回生之术神在哪里!”
郑培话音刚落,变故突生!
“嘶……”一阵吸气声忽然出现,霎时间,病房内连呼吸都停滞!
“痛……”
病床上苍白的双手忽然攥紧被单,心跳检测仪波幅起伏稳定。
这人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阿恒!”赵云端老泪纵横,他孙儿保住了!
“厉害!不只是身手,竟然连医术也能如此精湛!”傅时抒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惊艳。
温玖嘴角微挑:“只要日后你老实待在我身边,自然知道我究竟有多少本事!”
别再想着出去沾花惹草破坏道行就好!
“好。”傅时抒露出笑容。
对于温玖所说的以后,他忽然生出几分期待!
郑培眼珠几乎瞪出眼眶,他疾步上前,强势地抓住赵恒一只手腕,脉搏已经恢复,稳健有力,和几个小时前相比天差地别!
“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起死回生之术?这不可能!”
郑培扑到温玖面前,再无丝毫的高傲,他双目充血神情迫切,只想要一个解释!
“不过是简单的四海针法,竟然能让他断裂的心脉重新恢复,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这怎么可能?”
“四海针法变化多端,以你的道行,不过习得皮毛罢了。”温玖淡然提醒:“此刻你不如想想你我之间赌约。”
“愿赌服输,按照约定,你必须立刻废掉双手!”
郑培脸色一白,失去言语。
他绝非不守信用,只是他生性狂妄眼高于顶,全靠一手医术在京中立足,若是被废了双手,今后仇敌反扑之下哪里还有命在?
“玖爷……”赵云端终于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见此场景也不敢轻易求情。
病房内气氛僵持!
温玖并不催促,从容不迫地拨弄起手腕的铃铛银镯,自她得到开始,这银铃就从未发出过声响。
“是郑某目光短浅,愿赌服输!”
郑培挣扎良久,终于作出决定!
他双手放在眼前,浑身颤抖,郑培终于知道,狂傲需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将会让他铭记终生!
手术刀狠狠划向手腕,瞬间挑断右手筋脉!刀口平整,几秒后鲜血狂涌!
郑培脸色痛到满头大汗,嘴唇瞬间失去血色,他颤抖将手术刀递出,几乎是从牙缝中将话挤出:“还有一只手,还请代劳!”
手筋已断,他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连自伤也做不得。
温玖接过手术刀,在指尖转动一圈,只等郑培享尽痛苦,这才开口:
“后悔吗?”
郑培眼眶赤红:“此时后悔已经迟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刻他才知自己的浅薄只会害了自己!
“那还不算无可救药。”
温玖随手将刀扔进垃圾桶:“把手伸出来,断了的那只。”
郑培将信将疑地伸出手,温玖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针一线,指尖翻飞,在他筋脉间穿行!
先筋脉,后皮肉,郑培已经痛到感受不到针线在动!
温玖掐断尾线,“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平日不收敛,只会被打脸。”
郑培难以置信地抬起右手,拳头握紧再伸开,丝毫不见堵塞,筋脉竟然真的被接上了!
“谢玖爷,谢玖爷!”郑培喜极而泣。
赵恒脱离危险后,温玖正准备带傅时抒离开。
“玖爷救了我孙子,大恩大德,赵家上下没齿难忘,今后赵家唯玖爷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云端颤颤巍巍,一揖到底。
郑培更是感恩戴德,满眼都是对温玖的崇拜:“之前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多谢玖爷原谅我的无知,还帮我续上筋脉,我真是惭愧啊!这么多年,我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的话不多说,今后玖爷如果有需要,郑某这里绝对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话锋一转,一脸期待道:“不知道玖爷师从哪里,介不介意多个徒弟啊?”
温玖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有要事在身,不能答应你。”
郑培虽有遗憾,仍然感激不已。
赵云端等人一路将温玖和傅时抒送上车,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这些人仍然站在原地。
“你在笑什么?”
驾驶座上,傅时抒手握方向盘,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笑有些人嘴硬心软。”
“你在说我?”温玖靠在副驾驶椅背上,老神在在,“若是我以医术碾压他,不依不饶,岂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毕竟九千岁可不只是活了九千载!
“以大欺小?那你今年多大了?”傅时抒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