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解毒
不等程子杰多想，沈柔就背着背篓再次跑回了程子杰的身边，笑道：“我们走吧。”
“走？走哪去？”程子杰沉默地走在前面，开口问道。
“跟着我走治好你，而且这附近也是匈奴的地盘，跟着我护着你，以防万一。”虽然她腰里带了匕首和银针，但如果真的遇到危险，也不管用啊。
程子杰沉默地点了点头，捡起了地上的箭筒，就背着箭筒，还在树上扯下一把匕首跟着沈柔往黑山走去。
沈柔一路上都很兴奋，但是她的心里都直打哆嗦的，因为她不知道程子杰还能撑多久，只有尽快的解除毒，才能保他性命。
毕竟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虽然有力气，但身体瘦弱，加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即使她不害怕，但还是有些担心的。
这一次，有了程子杰相伴，沈柔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她身上背着救人的使命，待会进了黑山，会遇到什么。
穿过阴森森的森林，终于来到上次遇险的草丛，无边无际的草丛展现在眼前，沈柔顿时激动了。
“你知道哪里有牛群吗？水牛，黄牛，野牛都可以。牛黄其实就是囊管，肝管，胆管上的结石。因为很稀少，所以才珍贵。但也是解毒最好的良药。”沈柔一边跟着程子杰，一边开口解释道。
程子杰前行的脚步顿时一顿，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他原以为，眼前这女子只是乱说的，但是自己的脑子里出现过她救人的画面，若不是这些画面他也不会跟着沈柔走，因为只有她才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是谁，只能冒险跟着她。
沈柔却没有想到，这么复杂难采的牛黄，她竟然知道，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吗？
程子杰脑海中不其然地想起了第一次见沈柔时，她一个人在悬崖边上菜人参，那利落敏捷的身手，没有十来年的训练，根本不可能到达她这种程度。
还有上次雪山菜野菜，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是怎么把柴刀插入雪山上的冰块中，把匕首扎进雪眼里的。
单凭那份勇气，就是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三分。
“至于雪莲，只有海拔高的悬崖边才有。不过能不能采到，也要看我们今天的运气。”沈柔不知道前面的程子杰已经把自己脑子里的画面想了个遍，依旧在一边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你到底是谁？”程子杰猛地转身，看着沈柔神色凝重地开口问道。
沈柔愣了愣，有些呆愣地看着程子杰，不明白他突然之间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但心里却翻山倒海一般，懊恼的不行，糟糕了，一时的大意，忘记藏拙，让程子杰怀疑了。
“你的身手，你懂药材，不要告诉我，你就是沈柔。”
程子杰双眼紧紧地盯着沈柔，咄咄逼人道。
“我不是沈柔还是谁？”沈柔顿时被气笑了，“傻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身上有，我也有。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可不是普通的小姑娘。”
沈柔以前就想过，如果被别人怀疑自己的身份，她应该找个什么理由。
那次从王婆婆的口中知道，原主的她也不是普通的妇人，不但识字，还绣的一手好刺绣，给人感觉是贤淑有礼大方。
如果沈柔猜的没错的话，王婆婆的娘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落魄到跟跟王婆婆的爹来到了这个疙瘩窝里生活。
所以，她也就想好了，以后但凡有人怀疑她，她就以这样的例子上推。
果然，程子杰听到沈柔的解释后，虽然脸色依旧阴沉，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但程子杰咄咄逼人毕竟发生在刚刚，两个人一路上没有再开口。沈柔跟在程子杰身后，摸了摸鼻子。
看来这个理由还是能够说服人了，就连程子杰都相信了，别人更没有道理不信。
远远地，听到了一阵阵“哞哞”的叫声，沈柔双眼顿时一亮。
前方不远处，一条小溪旁，一群水牛正在溪边悠闲地喝水吃草。
“最好对成年老年的水牛下手，毕竟结石一般不会出现在幼年期。”沈柔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在一边提醒道。
程子杰对着沈柔点了点头，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一头成年的水牛额间插着一把白羽箭，喘息了几声怦然倒地，旁边的水牛顿时被惊到了，纷纷抬起牛蹄，慌乱地四头乱窜。
沈柔在一边咋舌，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程子杰这么A过，自己真想再看一遍，应该是看十遍都不为过吧！
这一次，可是近距离的观看，不要太帅，沈柔的目光太炽热，程子杰即使想无视也不可能。
他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接下来怎么做？”
“开膛破肚，把胆囊拿出来，回去我提取牛黄。”沈柔很自然地开口道。
其实牛黄另外一个别称是丑宝，如果她在药方上写丑宝，就算是店铺里的伙计，也认识知道。那么就没有今日她跟程子杰一起进山的事了。
程子杰显然被沈柔语气中的利索皱起了眉头，但依旧闷不吭声照做。取出新鲜的胆囊装进沈柔带来的布袋里，看到沈柔满脸口水地盯着地上的水牛尸体。
“走了。”
程子杰快速地挡住沈柔的视线，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沈柔恋恋不舍地收回眼光，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只是失忆了，等他恢复了就好好的跟他算上一笔账。
这头水牛太老了，肉质太柴，啃起来不鲜嫩··…·
“等我这毒解了，我带你一次打猎，让你解解馋。”走在前面的程子杰一个没有忍住，开口道。
“真的？”沈柔双眼顿时一亮，快步走到程子杰面前开口询问道。
程子杰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在沈柔盯视之下，只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