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炸了！凡哥，咱们发上去的视频在网上炸锅了，热度一路飙升，好几个官媒都转发了！这次秦天这孙子怕是要倒大霉哦！”
彪子兴奋的大叫。
以前只是听说，但现在彪子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舆论爆炸。
隔着一张屏幕，是人是鬼都在秀。
“正常，富二代，嚣张，无视规则蔑视法律，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最容易激起网络屏幕后边草根们的愤怒情绪，而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像咱们这样的草根，可是他们没有咱们的运气，没有翻身的机会。平日里受了太多不公平的压抑，或者是被破坏妄想症的自我束缚，他们怨天尤人叹命运不公，所以他们格外痛恨那些高人一等的特权阶级，一旦这种事被发到网上，这些人的共情力会让他们拧成一股绳尖刀一般无往而不利，这是他们能够宣泄自己窘迫生活压力无负担释放的绝佳途径，这些人往往并不在意真相本身是什么，他们只在乎那个能激发他们共情愤怒的表象，他们享受的是这个自我发泄的过程。”
林凡的声音很平静，在这件事上，作为幕后推手的他并没有多开心，反而有一丝丝的悲哀。
“这是一把双刃剑。隔着屏幕同情心共情力泛滥，对是非曲直相对浅薄的判断，让他们成为那一撮最容易被利用的人群！这一次，是秦天这个渣滓被网暴，他活该，但还有一些时候是那些无辜的人被有心人设计，无辜的人最终惨死酿成悲剧。”
彪子沉默了。
林凡的话发人深省，他刚刚光顾着兴奋压根没有想过这么多。
他突然有些心虚。
“那凡哥，咱们这次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那当然！”林凡毫不犹豫。
“枪本身没有好坏之分，但是握枪的人有！咱们管不了别人，但是我们可以管住自己，秦天活该，咱们问心无愧！”
林凡拍了拍彪子的肩膀：“咱们不做恶人，当然也不能做烂好人，不好不坏，真小人活得最开心，今晚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等着看明天魔都日报的大新闻吧！”
车子已经在皇图楼底停下，林凡推门下车，挥手跟彪子告别。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冬方已经隐现一丝鱼肚白。
要不了半个小时，恐怕就要天亮了。
林凡拖着疲惫的身子上了楼，总套房外林凡插上房卡打开门，正准备进去，一只拖鞋迎面飞过来直接砸他脸上。
“嘶！哎呦！妈，您这是干嘛？怎么还不睡啊？”
“狗东西，我睡得着嘛我！老娘等你了一晚上了总算是把你等到了，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林凡还没弄明白究竟什么回事儿，拿着晾衣架的张冬云已经阴面呼来。
那木质的棍子狠狠的朝林凡大腿上招呼。
“嘶！痛！痛啊！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怎么您了？”
“还跟我装傻？打了再说！”
“…………”
半个小时后，灰头土脸的林凡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脚上一直光着另一只还穿着袜子，活脱脱像一个逃荒的难民。
“白如冰！”
林凡一把推开了白如冰办公室的大门，愤怒的搜寻着她的身影。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居然告诉老妈她坏了我的孩子？
神经病啊！
老子碰都…老子都没真正碰过你，你还能隔空怀孕是咋地？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些直播平台的女主播还不得每天去打胎？
“回来了？”朦胧软糯的声音从办公室休息区传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外边微弱天亮的光林凡隐约看见一个曼妙的背影从休息区的沙发上坐起来。
她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我爸妈住，自己睡办公室的沙发？
林凡微微动容，连带着火气也消减了几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
放屁。
皇图恁大一家五星级酒店，这么多房间她有必要睡办公室沙发？
想到这儿，林凡火气又上来了。
“白如冰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骗我妈！”
啪！
林凡狠狠的在墙上拍了一下，打开了办公室的吊灯。
骤然间形同白昼。
强烈的光线让刚刚从梦中醒来的白如冰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
林凡这才看清她的状态。
光洁白皙的脚踝脚丫暴露在空气中，双腿微微折叠蜷缩在沙发上，身上就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因为刚刚睡醒，白如冰的头发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略微苍白，眼中带着娇憨的睡意，有一丝别样的妩媚。
林凡明看的有些呆了。
白如冰这种完全自然的睡醒状态，整个沪都怕也没男人见过吧？
“噗嗤！”白如冰笑了。
原来她也看清了林凡的状态。
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头上跟个鸡窝一样，像极了逃荒的流浪汉。
“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林凡怒了：“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骗我妈！”
“我没有骗阿姨，是她自己误会的，我什么都没说！”白如冰忍俊不禁。
“放屁！”林凡骂道：“但凡你要是解释一句我能成这样？”
说着，林凡直接朝白如冰扑了过去。
“你…你想干嘛！”白如冰未名的一慌。
林凡冷笑：“既然我妈已经认定你怀了我的孩子，锅已经背了，还不许我收点利息么么孩子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