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他……记住了！
老夫人打完还力道反噬的推了几步，那模样活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了毛似得。
而宁暖这会儿脸一下子肿的老高，小孩子的皮肤本身就嫩的能掐出水来，即使是在书院，但是鹤泽的待遇比之在宁府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会儿宁暖只感觉自己半张脸都是木木麻麻的，一点知觉也没有。
耳朵仿佛也在嗡嗡作响。
白皙的脸庞上那清晰的五个指头的巴掌印简直不要太明显。
而悄悄溜进来的陆哲见此，立刻攥紧了拳头，拼命压制住自己要上前的脚步。
她怎么敢！
怎么敢打暖暖！
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双手奉上的人，她怎么敢打？！
但是陆哲现在能毫不顾忌的上前替宁暖还手么？
不能。
他不能！
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这么缄默的在旁边看着！
陆哲头一回这么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地方，头一回那么那么的渴望自己能拥有庇护她的能力！
陆哲眼眶微微有些发红，眼神带着淡淡的杀意看着老夫人。
打暖暖.
呵……
他……记住了！
而宁暖被这凌厉的一个耳光也给打蒙了，不由得眼眸中泛起了生理泪水。
这是疼的，而非难受。
深吸一口气，宁暖抹了一下眼泪。
“祖母，我说的没有错！”宁暖高声道，“我们宁家一脉单传，我娘在这里拼死拼活，几乎是九死一生才生下弟弟的！”
“但是，她这边几乎快要断气了的玩命，怎么到了祖母这儿就变成了脏呢？如果生孩子的地方是有污秽的，那么天底下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宁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真的想不明白，她娘那么温柔那么美好的一个人，这个老夫人怎么就不喜欢她娘呢？
宁暖自然是不怕老夫人拿她顶嘴来作文章的。
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宁淮的人，对于自己老爹的能力，宁暖是一百个放心的。
更不用说，这边伺候的大多是平日在贺甄身边伺候的人，那都是心腹，这会儿听着老夫人这嘴脸和口气，心中也更是不满。
因此，他们怎么可能会在外边传些什么对宁暖不好的消息呢？
“你！你……！”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然后眼神看向宁淮，意思不言而喻。
她想宁淮替她说两句。
而宁淮会搭理她么？
一个顶替自己母亲，打压自己的女人。
一个侮辱自己妻子，打骂自己女儿的女人。
宁淮表示，让他帮她说话？
现在天已经亮了，请醒醒。
宁淮轻轻揽着宁暖，以一种庇护的姿态，意思不言而喻。
“母亲，我自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希望你也能知道。”
这句话登时让老夫人如遭雷劈。
宁淮可以说是她现在的倚仗了。
她没有子嗣，只能去依靠宁淮，毕竟她是他名义上想母亲。
但是……
老夫人眼神微定，木讷的看着宁淮，这个她名义上的儿子。
这个只叫她母亲从未叫过她娘的儿子，这个凭借着一己之力让宁家重现辉煌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