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了，你们之前谈好的合约我都不会改变。但是毕竟咱们是合作，我希望你能够派出代表就你们之前既定的条约和我的手下做一下交接工作。”
“好。”嘴上答应，但是我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了。相对官方一点的话我都听不太懂。
原以为这是一个好的决定，但是却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
“我听莫辰说你和他商量过了，而且也同意了他的看法，怎么突然间又改变了？”
“昨天和莫辰谈的时候，我确实是心动了，希望能够拥有一个独立的品牌，但是今天我和詹姆斯见了面，就连见面地点这样的小事我都安排不好，又哪里来得了能力经营公司呢？”
可以说和薇薇安合作这么久，我从来都没有见她压抑脾气，隐忍愤怒。
“这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就算是詹姆斯，自己也不是十全十美，将公司所有的工作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就是落进了他的话术圈套。”
旁边的吴卓凡接过电话。
“什么今天这么冲动，和他聊过之后直接就签约了，也没想过和我们商量商量？”
“这么说吧，只要一想到公司的经营，我就觉得头疼，除了设计之外我确实一无是处。你和维维安你们两个都是做设计师的，但是到了我这之后，却因为我的一无是处，一直从事着和设计无关的工作。我实在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本来就是一起创业的，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你现在回想起当时签合约的场景，依然觉得不后悔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薇薇安就接了口。
“为什么不后悔？看起来是咱们品牌得益，但事实上詹姆斯的品牌百年基业现在设计逐渐僵化，有了咱们也算是有了创新之处，可以综合大家对他的诟病？但是咱们的发展却处处受到牵制，也只有自我发展不良的品牌，才会考虑被收购或者挂名在其他的公司下。”
权衡利弊下来就不是我擅长的，薇薇安和吴卓凡这一大堆话，我一时半会儿也消化不良，只觉得脑子里面乱乱的。
“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要不先把电话挂了吧，等我有了想法，咱们再聊。”
可以说现在的挫败感是前所未有的，甚至要高过詹姆斯指出我连聊天地点都安排不好的挫败。目前他们已经帮我权衡利弊做出了决定，但最后我似乎还是掉进了詹姆斯的陷阱。但是站在詹姆斯这边来看，似乎我也是得力的一方。
叫服务员给我送了一瓶酒上来，我坐在阳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过一会儿莫辰的电话就过来了，可能是吴卓凡跟他说了，但是现在我哪里有心情接电话呀，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下午已经和詹姆斯商量好了，就这几天安排人手和他完成交接工作，但现在的情况，薇薇安和吴卓凡应该都不愿意担此重任。
心烦意乱，我上了社交软件，但是你也看到的就是詹姆斯发过来的消息。
“我协调了一下档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亲自和你谈，后天和大后天我都有时间。”
不知道要怎么回他，我只发了一个笑脸过去。他很快就给我回过来了。
“是不是现在在工作室受到了阻碍？”
我没有回复他又接着发过来。
“不愿意和我合作的结论，应该就是和工作室其他人谈了之后的结果。这样的事是常有的，我在公司做一把手这么多年，下面反对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
“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说，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做自己的品牌了。”
对面消息回复的很快，詹姆斯应该只有我这一个聊天对象。
“挂在我公司名下，也算是你独立的品牌，到时候品牌设计师还是你的名字。如果你留意咱们签的合约上面的时间只有五年，你若是觉得不合适，五年咱们大可以取消合作。”
不知为何，我越来越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我薇薇安和吴卓凡不可能陪着我走一辈子，给公司找一个靠山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若是我不愿意五年之后合约结束，一拍两散各自欢喜。
“合约已经签下了，我也不会反悔，那一时半会儿我没办法和你做交接工作的安排，公司的日常运营都是薇薇安他们在负责的，现在我还要调整好他们两个的情绪。”
结束了这般谈话，我的心情也没有随之变好。去看了詹姆斯品牌主页发现他们动作极快，已经将两个品牌要合作的消息公诸于众。
将手机开了，机上面的未接电话有十几个，本着工作重要的原则，我先将电话回了薇薇安。
“倩倩，我们两个刚刚看了合约的内容，你们签约的时候有没有更改其中的条款。”
“没有更改其中的条款，但是我事先和他说明了，我们现在签约的合同，包括代言人之类的，在合同到期之前是不会改变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叹气声，过了有几十秒薇薇安才说道，“你一下子就签了五年的合约，若是合作中有了摩擦，要如何处理？刚刚接到消息说合作印象，现在都已经摆在他们公司的官方网站上了，如果现在你有其他的想法再去和他们谈判，很可能背上违约的罪名。”
“违约？”我明白这两个字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是多么恶劣。
“对，我已经分析了上面的条款，看似简单，但其中的钳制还是不少的，虽然说你还是拥有品牌的名字，但是你拿到的报酬只是设计师的。”
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签合约时我被他慷慨激昂的陈词所吸引，谈到了合作的紧密程度就没再往下看。
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微笑，“看来我确实没有运营公司的能力，这么简单的漏洞我都看不出来。”
“现在不是你自我调侃的时候，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会再次仔细研究这个合约，将其中的漏洞都找出来，看他是否愿意修改合约。当然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