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你想学骑马吗?
朝堂的消息来得很快,一起来的,还有沈尚书的家书,以及老镇国公夫人的家书。
沈尚书的信中倒是没说什么,只让她听林将军安排,安心等着回家就是。
虽然沉榆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她自然相信她的父亲母亲,不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放弃自己。
可是能看到,自家很少叙儿女之情的父亲,能够在有圣旨传来的时候,还专门写封信来安慰自己,沉榆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想到刚刚接的圣旨,对林书恒自然表彰有嘉,最令沉榆意外的,圣旨竟然还有她的份。
“今有沈氏沉榆,蕙质兰心,机敏柔慧,品性上佳,且助朝廷捉拿他国细作有功,特封尔为县主,赐号贞敏。”
沉榆万万没想到,自己被绑架一趟,竟然莫名其妙成为了县主,而且这个封号,显然别有深意。
正在沉榆忐忑这县主的由来时,林书恒走了过来。
最近沉榆很少到处乱晃,刚才接圣旨时也没注意,此时再看才发现。
以往总是面上带笑,神采奕奕的林将军,看起来竟然有些憔悴。
林书恒面无表情走过来,站定后勉强扯了扯嘴角道:
“沈小姐不必担忧,我母亲在家书中说了,因为皇城中的流言蜚语,沈尚书大哭议政殿,为你喊冤。”
本来还在注意,林书恒身体状况的沉榆,眼睛越瞪越大,连嘴也不自觉张成了“o”形。
“你,你,你是说,我的父亲,在,在议政殿上哭着,为了求来了这个县主之位?”
看着沉榆又震惊又感动的样子,林书恒只觉说不出的可爱,本来想表现的冷淡一点,结果瞬间破功。
林书恒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性的咳嗽两声,道:
“嗯,我母亲的信中,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看着沉榆瘪了瘪嘴,又努力忍住了,大概是想到自己的父亲,想笑又笑不出来。
林书恒看得难受,忍不住开解道:
“你安心便是,这戏码肯定是你父亲,提前和陛下商量好的。不过是为了堵朝臣的口罢了。”
想了想,又道:
“再说,如果不是你提供的线索,不能把功劳安在你身上,就是郡主也不是做不得。”
沉榆一想也是,而且父亲信中也让自己安心,大概就是指这件事情吧。
看着沉榆欢天喜地的,蹦去收拾包袱去了,林书恒想到信中,母亲叮嘱的话,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因为圣旨传了林书恒,回皇城面圣,便也没再给沉榆另外安排护卫,就顺道一路回去了。
想到人家堂堂镇西将军,顺路给自己做了护卫,虽说不是第一次,沉榆还是很不好意思。
一路上总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却每每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林书恒抓回了马车。
再一次被林书恒抓回马车之后,沉榆受不了了。
“林书恒!你干嘛!我又不是犯人,干嘛天天把我关在马车上啊!”
沉榆气得满脸通红,连名带姓的叫道。
在一旁忙活的几个亲卫,默契的停下一瞬之后,又默契的作鸟兽散,离二人远远的。
林书恒也惊了一下,看到沉榆误会了自己,只能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些粗活儿,哪里用你出手。别伤到你的手了。”
沉榆认真的说道:
“林将军,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养在深闺,不食人间烟火的娇花。如果真的是的话,我再有十条命,都已经死绝了。”
林书恒也不说话了,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以为沉榆只是调皮好玩,误会自己,却不想是自己误会她了。
“你想学骑马吗?”林书恒,听见自己满含期待的声音。
“啊?”
这回愣住的换成了沉榆,他们不是在吵架吗?不是啥都不让她干吗,怎么突然又问自己学不学骑马?
林书恒看沉榆没反应,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
“我,我可以学骑马吗?”试探的声音,小心翼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惊喜。
“自然可以!”林书恒的嘴,可比脑子反应快多了。
事实证明,沉榆真的是个擅长学习的人。
等到几个亲卫扎好帐篷,准备好饭食,沉榆已经可以自己拉着缰绳,让马儿走圈了。
当然,这个速度自然是和林书恒口中,甚是蠢笨的林清挽比较而言。
还在镇国公府,因为沉榆的平安无事,又或封县主,高兴不已的林清挽,连打两个喷嚏,却不知是她小叔叔背后的念叨。
比起真正为沉榆高兴的林清挽,另一个人此刻却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失了名节,她沈沉榆不仅能够翻身,还能被封为县主!”
那女子本来还算清丽的脸上,因为过分扭曲的恨意,显得无比狰狞。
“而我沈云端,同样曾经是你的女儿,却把我嫁给这么一个废物!为什么?啊啊啊!”
女子再次挥手,将桌上唯一的一套茶具,狠狠摔在地上。
旁边一个丫鬟打扮,却梳着妇人头的娇美女子,吓得不自觉往角落缩了缩。
“你躲什么躲?不能为主子分忧的狗奴才,除了会爬床,你还会干什么!”
本以为自己不出声,就能躲过去的女子,转眼就被沈云端盯上了。
女子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两颗似滴未滴的泪水,珍珠一样挂在下眼睫上,颤颤巍巍,和它的主人一样惹人怜爱。
沈云端看她这幅样子,更是恨不得过去撕了她,扬起的手,却在下一秒,被一个男子死死的握住。
“苟鸿匡,你个忘恩负义的废物,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沈云端使劲儿挣了挣,却挣不开那男子的胳膊,只得开口威胁道。
早前这一招,或许还有一点用,毕竟苟鸿匡对她,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迷恋。
可没过两个月,苟鸿匡在某一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对沈云端,那种莫名其妙的迷恋不见了。
并且因为他曾亲眼见证了,她不堪的过往,更是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厌恶。
看着再次抬出沈家,威胁自己的恶心女人,苟鸿匡脸上的斯文,被恶狠狠的神色代替:
“少拿沈家说事儿,你连沈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说完,一把将沈云端推倒在地,拉过那楚楚可怜的红莲便走。
走了几步,似是尤不解恨道:
“你若真有本事,让沈家认了你,那你这一身烂货,爷说不定也勉强愿意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