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热情的询问，叶轻轻忽然有些局促。
这两年痛苦的经历让她在与人交往方面似乎有了些障碍，她总觉得，陌生人的主动靠近都不怀好意。
“小姐？”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服务员尝试着又呼唤了她一声。
叶轻轻这才缓过神，慌忙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说完，她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仓皇失措地跑开了。
不远处，秦楚琛目睹着全程，心不由往下坠了坠，愧疚感愈发强烈。
叶轻轻曾经也是个风光无限的天才少女，本该拥有一片光明的前途的，可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
他算是毁了她的人生吗？
秦楚琛恍惚间，叶轻轻已然到了他跟前，态度一如既往地卑微，“秦总，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请问您这次找我是……”
没等叶轻轻把话说完，秦楚琛就打断了她。
“坐。”
“嗯？”
叶轻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方才，秦楚琛是让她坐吗？
“我说，坐下。”
秦楚琛重复了一遍，语气毋容置疑。
“是，谢谢。”叶轻轻不明所以，可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怪异。
叶轻轻始终低着头，安静地等待着秦楚琛开口。
不是她胆小，而是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从她答应乔家人把为乔汐背负推了郑如甜的罪名作为换取母亲更好的治疗条件那一刻起，她这辈子就注定没办法在秦楚琛面前抬起头了。
秦楚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她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不小心做了什么会触怒于他。
所以，在她眼里，他就那么可怕吗？
“抬起头。”
秦楚琛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叶轻轻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缓缓抬头，对上秦楚琛那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双眸时，慌忙移开了视线。
“你真的就那么怕我？”
“秦总不怒自威，自然让人心存敬畏。”
叶轻轻这次没有再直接回答一个“嗯”。
既然秦楚琛能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之前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会比较享受别人的恭维吧。
只是秦楚琛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冷哼了一声，没再继续话题，而是冷不丁地问了句，“为什么不说出来？”
“什么？”
话锋陡然一转，叶轻轻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甚至再次感慨，秦楚琛的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参透的。
秦楚琛沉入古井的双眸半眯着，淡淡地补充道，“当年的事，明明非你所为。”
闻言，叶轻轻的身体瞬间一僵。
两年了，真相终于大白了吗？可，秦楚琛是如何得知的？
按照乔家的行事作风，早该会把所有的后患之忧都清除掉的，难道有人良心发现？不，乔家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回答我。”
“抱歉，秦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轻轻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问题。
毕竟，母亲的巨额费用还需要乔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