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将沾了口红的指腹，往他的唇角上凌乱一抹。
再故意扯了扯衣服领口，让衣服看起来有些凌乱的样子。
因此，当顾夜寒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正要出去的沈时砚，以及他唇上，明显是和别人才刚亲热完的痕迹。
还有那凌乱的衣服……
顾夜寒面色陡然一寒。
沈时砚勾着轻弯的唇角，抄着裤兜。
什么都没说，却胜似说了一切。
他就这么坦然错身离开了顾夜寒。
顾夜寒站在原地，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的晦暗莫测。
包间了只有云笙一个人。
所以他们刚刚……
顾夜寒深吸了一口气，拳头攥紧了，又强迫自己放松，这才平复下心情，来到云笙的旁边坐下。
“你真心爱这个男人？”一坐下，他就颇有些烦躁地发问。
云笙双手抱胸，“你管得着吗？”
顾夜寒瞧着云笙这抗拒的模样，就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便不得不放弃继续追问。
他道出今天来找云笙的目的： “我想买下你的蜜聊app ，你开个价吧。”
云笙轻笑了一声：“我想买下你手里汉辉公司的股份，你也开个价吧。”
顾夜寒一愣，随即皱紧了眉头。
薄唇紧抿了一番，他不解地问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和云宛如真的没有什么，如果你是介意我和她的那次上床，那我向你道歉，好吗？”
云笙一点也不想和他纠结感情上的问题。
她道：“云宛如的事情已经翻篇了，现在，我们是各走各的社会路，咱们香水不犯洁厕灵。”
顾夜寒：“……”
默了默，他问：“你真的不肯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顾夜寒，你约我，如果只是谈感情上的这些事，那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谈了。”
顾夜寒揉着眉心，只觉得十分的无奈。
默了默，他道：“云笙，你的蜜聊app,对我公司的社交软件，存在致命的威胁，光是这一周的时间，我的老用户就流失了五十万，他们全都跑到你的蜜聊app去了。”
云笙勾唇，冲顾夜寒冷笑了一声：“用户们又不是傻子，当然是哪个好用就用哪个呗，市场就是这么残酷，你不进步，就只会被市场淘汰。”
“但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情况，蜜聊app斗得过我这个快要上市的大企业吗？”
云笙闻言，难得沉默着，没接话。
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
资本壮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打压她这种虽然优秀，但是毫无背景权势的人的。
因为她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
顾夜寒的公司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背后的实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他要是联合背后的投资人一起搞她，她只会力不从心。
也许她拼尽全力，会赢得这一战。
但始终也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你开个价吧，看在我们这么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只要不是太离谱的价，我都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