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悦将礼物夹在她们中间递上去了,德妃不会关心她送什么的,她乐呵自在。
十四福晋这一次早早的来了,面色红润的坐在那边跟来往客人说话,她的心情是极好的,听说最近十四爷一直在家。
两口子是好了?
锦悦跟十三福晋坐一起,小声八卦道:“十四弟妹最近变了很多啊。”
十三福晋跟十四福晋两人的关系吧,还不错。
“还不是你上一次刺激她了,她现在啊,跟十四弟是杠上了,不过十四弟看她看的紧。”
哦,那两人是很甜蜜了吧。
但是锦悦发现,十四福晋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是感激自己?
别啊,她受不了啊。
德妃娘娘午休的时候,四福晋去侍候,她们无事了。
她本想小歇片刻的,在宫里有她们歇脚的地方。
不过十四福晋精神旺盛,找到她,拉着她就走,找了一个偏僻的的亭子坐下,吩咐人都走开。
站定住,十四福晋则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眼,随后嘻嘻笑了。
“年嫂子,上次之事,多亏了你,现在我终于知晓,你为何能将四哥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了。”
“你别介,我们家爷那叫自觉,无需旁人制服。”
“得了吧,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手段高明,让四哥对你唯命是从,女子不得干政,若非四哥宠着你,你能如此风生水起?四哥还领你进入了刑部大牢呢。”
这是宠爱?
女子是不能干政的,但是当政者谁又能拒绝得了她的能干呢。
皇上都没说我干政,你们又有何意见?
“十四弟妹跟十四爷如何?听说十四爷最近都在府上。”
十四福晋面色含羞,微微有些得意道:“爷不是拎不清之人。”
才几天啊,就这般护着十四爷了?
以前受的苦,说忘记就忘记了啊。
这些事其实不用单独找她出来说的,十四爷日日回府上的消息,早就传遍了。
“那恭喜十四弟妹了。”
这会儿,她有些困,想回去歪一会。
“这个月我们去骑马,到时候年嫂子一起去吧。”
“这个,要看福晋准不准我出去了。”
“到时候我去接你,四嫂一定会准许的。”
两人正要走,这会儿就有人走进了,是太子妃。
“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随后坐下来道:“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锦悦答道:
“德妃睡下了,我们睡不着就出来转转。”
十四福晋对太子妃没什么好感。
“是啊,也没什么话,太子妃有事吗?没事我们先回去了。”
太子妃道:“我有话要跟年氏说说,十四弟妹若是有事先回去吧。”
之后十四福晋走了。
锦悦道:“太子妃可是有事吩咐?”
太子妃道:“年氏,你可知咱们大清的女子,不得干政?”
锦悦下意识的就想,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呢?
不管怎么得罪了这位,她知晓自己不能正面刚起来,她软绵道:“是,多谢太子妃提醒。”
“你二哥年羹尧如今在兵部吧。”
“是。”
“也好,如此你们兄妹也好有个照应。”
照应?
这话从太子妃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关心。
“我娘家哥哥想要去江南任职江南盐道使,年氏,你觉得如何?”
“江南盐道使是什么东西?”
好,很好,装傻?
“这个事,你跟四爷说一声,不必知晓这是干什么的。”
“太子妃,我们家爷也常说女子不得干政。”
太子妃眯了眯眼,若是平常她只需要吩咐一声便成,但是现在太子爷渐渐失势,就是以前最为爱戴太子爷的老四,她都使唤不动了。
“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想想,皇城就这么大,每天出现意外的人,不知多少......”
威胁?
九爷他们是男人,对她或许有些怜香惜玉,但是太子妃不是,她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她心中的小九九早就将太子妃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了。
正这会儿怀庆过来喊她,远远地站着,看着这里的一幕。
锦悦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了,只见她微微俯身,随后轻声道:“给太子妃请安。”
“怀庆啊,你怎么来了?”
“太子妃娘娘,皇奶奶醒了,让年额娘过去侍候。”
太子妃没在为难年氏,而是道:“你们去吧。”
锦悦和怀庆离开,离开些距离的时候,怀庆道:“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你听见太子妃的话了?”
“嗯,此事你可以告诉阿玛,让阿玛去解决。”
“嗯,回去再说吧。”
锦悦和福晋回去了,四爷没回,被皇上留下来谈事了。
锦悦出去的时候,遇见了九爷她们。
说来奇怪,这种情况下,锦悦见到九爷他,居然还能笑着回应。
她上辈子一定是观音转世,慈悲心爆棚。
“四嫂,年嫂子。”
嫡福晋看着九爷,心中无奈叹息一声,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她九叔,进宫面见皇阿玛吗?我们这里就回去了。”
九爷看了一眼年氏,小声道:“年嫂子,对不住了。”
锦悦望着九爷道:“九爷这话严重了,做生意都讲究利益共存,无利益共存,那么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是吧,九爷?”
九爷尴尬。
“那什么,你们要回去了吧,那回去吧,有马车吗?没有坐我的马车?”
“有的,在旁边停着呢。”
锦悦她们要回去,回去之前,九爷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任伯安他说,他什么都没说。
锦悦回眸,冲着九爷挑了挑眉。
“知晓你为什么会被撤爵吗?”
“嗯?”
“就是因为你一次次的见了任伯安,任何人跟任伯安走的近的人,都有威胁皇权的可能,你觉得皇上会允许你做大?不,这一次,你将会被抛弃的更加彻底。”
九爷愣了,被抛弃吗?他早就被抛弃了啊。
呵呵
九爷嘴角扯开一个很难看的自嘲。
他本不该奢求别的,他们是皇子,为了哪个位置,不是死就是坐上那个位置,他们自幼读了史书,各朝各代,无一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