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剖尸,一层一层的找出问题所在是我的兴致,不过每一具尸体虽然构造相通,但是内里却不同,你瞧瞧这个人,内里确实黑的,这人肯定是个贪口的。”
陈双双看着怀绾对着尸体头头是道且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自己经常见尸体才有如今的淡定,可是她才刚接触啊。她心下莫名道:“倘若你不是女子,你真的是很出色的杀人犯。”
怀绾轻笑了,说了句:或许吧。
锦悦回到东宫,听说怀绾过去,微微摇了摇头。
“让人去看着她们,别出事了。”
绮罗道:“已经派人过去了,说来咱们郡主还真是胆大。”
“是啊。”她就是不明白,她这么善良,怎么就养出一个这么一个女儿呢。
若是十四爷知晓她家女儿验尸,这日后会不会找麻烦?
哎
最近很难办啊。
锦悦心中无奈的很。
这会儿有人说,太子爷回来了。
锦悦则道:“回来就回来了呗,这里是东宫,他是东宫的爷,谁还能不让他回来?”
绮罗则道:“主子,您不去迎一迎爷吗?”
锦悦看着绮罗,问:“我若是去了,爷不来,我不是很尴尬?”
“主子,您装傻呢,您去了,爷怎么会不来呢?最近您没发现吗?咱们家爷只进过咱们院子里呢。”
“什么情况?这是给我找仇恨的吧,我又没拦着他去睡别的女人?”锦悦小心翼翼的问,“你最近在外面有没有听见什么谣言?”
“什么?”
“说我霸占爷什么的?各个院子的女人都是什么反应?”
绮罗则道:“没什么反应啊,我看着她们好像都习惯了。”
习惯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她们不会牟足了劲,等着给我致命一击吧?”
绮罗想要翻白眼,自己主子这是有妄想症吧。
她面无表情道:“主子,今日不同往日。”
锦悦看了看绮罗。
“怎么个不同?”
“主子,您看啊,上次李侧妃出事,太子爷命令钮钴禄氏调查,但是却隔开了咱们,这说明太子爷信任您呢。她们应该明白,太子爷护着咱们,不敢为难咱们。”
锦悦撇撇嘴。
还是因为他。
我还以为是靠自己得到她们的尊重呢。
锦悦倒是没有纠结,而是道:“门就不用锁了,爷若是来就来,不来,你们也别出去惹事。”
万一谁去请爷了,别人也去请,也不选择自己,那么不是很尴尬。
怕是明日就会被人怀疑,自己失宠了。
不过最后爷还是来了,锦悦看着爷道:“爷,我们正要去请您呢。”
绮罗目瞪口呆的看着年氏:您什么时候要去接爷了?
太子爷轻哼一声,一点都不相信这话的可能性。
锦悦见他没搭话,则尴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晚饭。”
“是,主子。”
吃完饭,锦悦让人收拾桌子,随后跟着爷去了卧房,天气渐渐暖和,屋子里的炭火也被撤掉了,不过在屋内穿着比较厚实。
四爷瞧着她穿着绒毛内衣,摸着软绵绵的,就问:“你这衣服你自己做的?”
“是啊,当睡衣穿的,很暖和。”
太子爷莫名看着年氏,心道:是挺暖和的,怎么不给爷做一个呢。
太子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道:“替爷更衣。”
锦悦觉得太子爷今日有些奇怪啊。
晚上太子爷故意不盖被子,就抱着年氏。
年氏觉得不舒服,推开爷。
太子爷则道:“爷觉得冷,你抱着挺暖和的。”
哎
“爷,要不给你做一件?”
太子爷则道:“太麻烦了。”
锦悦忙道:“不麻烦不麻烦,这衣服好做,一日就能搞定了。”
太子爷一副你随便的语气道:“嗯,行吧。”
夜深人静,太子爷嘴角擒住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过他还是没有松开搂着年氏的手。
锦悦这一夜备受煎熬,热了冷冷了热啊。
隔日一早,等爷去上朝,锦悦就让人准备东西去了。
有材料所以裁一件衣服就很快。
锦悦正做着,怀绾就回来了。
回来就直接躺床上睡着了,锦悦看着心疼,锦悦做完衣服后,怀绾还没有醒,锦悦就坐在她床边看着她,等怀绾醒来,一睁眼就发现年氏坐在她床头,盯着她的眼神略有些怪异。
吓得她赶紧做起来。
“年额娘,这干嘛啊?”
“看看你。”
怀绾略又躺回去了,闭上眼,翻个身,又准备睡了。
锦悦则问道:“怀绾啊,你知晓自己的身份吧?”
怀绾轻声嘟囔了一句。
锦悦则道:“你学习医术我不反对,但是这也仅仅限于学习医术,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否则你也该知晓结局。”
怀绾这下子坐起来。
“你不反对吗?”
“我反对什么?又不是我学。而且我只知晓你学习的医术,如果别别人爆出你学习别的,到时候有教导你的师傅扛着呢。”
怀绾微微皱眉,看着年氏一副撇清关系的模样,顿时无语的很。
“我不会让别人知晓的。”
“我都能知晓,你觉得你做的多隐秘吗?好好学医吧,还能给你打个掩护。”
锦悦这是让其以学医为主,验尸为辅呢。
“过几日就是太子妃的生辰了,你们最近想想该送点什么礼物吧。”
“知道了。”
正说着话,丫鬟说钮钴禄氏过来了。
锦悦让怀绾赶紧起来,白天睡多了,晚上可就不好睡了。
明日还上课呢。
外面,钮钴禄氏过来,见着年氏问:
“年姐姐,听说怀绾病了,怎么了?”
“哪里是病了,这是学习太用功了,一夜没睡呢。这会儿补觉呢。”
看看吧,这府上的女人,可是盯着她呢。
到时候知晓怀绾学验尸?
她能想象到日后被嘲笑的境况。
钮钴禄氏则解释道:“今日丫鬟们说怀绾睡了一日了,我这心里面担心,所以就来看看。”
这会儿怀绾也起来了,看见钮钴禄氏则请安道:“见过冷霜额娘。”
“怀绾起来了,这日后学习别学那么晚,伤身体的。”
“是,多谢冷霜额娘。”
钮钴禄氏又提及太子妃的生辰,想问问年氏,今年可有什么打算?
今年生辰应该会简单办理吧,宫里的皇贵妃还生着气呢。
“看太子妃吧。”
钮钴禄氏看年氏没说别的,应该是觉得今年不适合大办吧。
“最近十四福晋都来好几次了,来吵吵,太子妃最近心情也不好。”
应该是没心情大办了。
“年姐姐可要去宽慰宽慰太子妃?”
锦悦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则道:“现在去,给太子妃添乱的,等过一阵子吧。”
等十四爷传来喜讯。
“年姐姐知晓什么吗?”
她不知晓。
“爷说十四爷在准噶尔打仗,是必胜的,只是时间早晚的。皇额娘和十四福晋现在不理解,这没什么,等十四爷回来,受封领赏的时候,就好了。”
“可是真的会赢吗?”
钮钴禄氏自己也犯嘀咕的。
“打仗吗,打的就是钱粮,现在我们不缺银子,不缺粮食,所以一定会赢的。”
钮钴禄氏眉眼微微转动,道:“年姐姐,这些我不懂,要不咱们去看看太子妃吧,也安慰安慰太子妃。”
锦悦想了想道:“反正也无事,咱们就去看看太子妃吧。”
“是。”
钮钴禄氏则拉了耿氏一起。
锦悦知晓钮钴禄氏会做人,会拉拢人,也难怪耿氏对钮钴禄氏那般看重。
或许两人有在一个院子住的情分。
但是她们过去,李氏也听出消息,在东宫的门口等着众人。
李氏现在深怕这些人聚在一起,说自己的坏话,说儿子的坏话。
所以她们聚会,她必定参加。
众人聚在太子妃这边,太子妃最近头疼的厉害,神情都有些恹恹的。
“怎么一块来了?又不是初一十五。”太子妃还是吩咐人上茶。
钮钴禄氏开口道:“太子妃,我们知晓太子妃烦闷,刻意过来给太子妃解闷的。”
太子妃看着她们,则道:“最近因为十四爷的事情,皇额娘和十四福晋一个劲的寻麻烦,这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打仗的事情,咱们又有什么法子,哎。”
锦悦则道:“她们仗着太子妃您心善,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呢。”
太子妃对年氏道:“皇额娘吧,咱们不敢得罪,这十四福晋吧,又是个难缠的,动不动就来,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那意思就差说咱们家爷排挤十四爷了,哎,这都是亲兄弟,排挤谁,都不能排挤他啊,爷日后需要十四爷帮忙呢。”
帮忙?
哎,这想的很美好。
这也是太子妃不敢得罪十四福晋的缘由吧。
可是没必要的。
锦悦则道:“若是十四打个胜仗回来,十四福晋这眼高手低的,怕是更不将咱们放在眼里了,还能指望十四爷帮忙?”
十四爷怕是更眼高手低了。
“太子妃是大清太子妃,有些时候也是要强硬一些的。爷他不缺人帮忙,不是还有我大哥二哥的吗?就是太子妃您娘家几个大舅哥在朝堂上也是有地位的。”所以太子妃不用心软。
太子妃看着年氏,她有些犹豫道:“可是十四爷他?”
“皇额娘不是想让十四爷回来吗?那么咱们就赞成,到时候麻烦太子妃推荐我家二哥去接替十四爷打仗,我是坚信这场仗绝度能胜利的。”
太子妃突然间想通了一般,对啊。
这一个个的来找事,不就是希望十四爷回来,可是这回来了,仗可还是要打的,那么若是派人去接替,这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众观朝堂,也唯有年羹尧能去了。
“可是年羹尧如今还在广州?”
这有何难。
“太子妃,皇上也想念弘历呢,正好有借口将弘历带回来了,再说了,弘历本就是出去看看,又不是办事,这都好几个月了,看完了不就该回来了。”
太子妃突然间寻找到出口一般,眼前豁然开朗啊。
钮钴禄氏则道:“我就说吧,还是年姐姐能开导太子妃,我们啊嘴笨,啥也不懂。”
李氏则道:“你倒是会邀功啊。”
钮钴禄氏轻笑了,她看着李氏道:“那可不是,我们不能和李姐姐一样,连口汤都喝不了。”
李氏被堵,正要回嘴,挺太子妃打圆场道:“好了,知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好心,这样子吧,最近皇额娘不大好,李氏,你进宫去侍候皇额娘吧。皇额娘最是喜欢你的。”
“是。”
过几日,十四福晋再来,太子妃就故意说了年羹尧,事关功劳,十四福晋之后可没敢在说什么了。
十四福晋去宫里面告状,当着李氏的面,直接就说年氏坏心,要抢夺十四爷的功劳。
皇贵妃心里面不乐意,直接将年氏召见进宫。
皇贵妃开口就是:“你年家要跟十四爷抢夺功劳?”
“皇额娘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家二哥还在广州呢。怎么抢呢?”锦悦装傻随后看着坐在皇贵妃身边的李氏,她则道,“十四爷好端端的在准噶尔打仗,这功劳没人敢抢。可是若是有人嫉妒十四爷的功劳,非要将十四爷从准噶尔调回来,那.......皇额娘可要好好寻思寻思,这让您将十四爷调回来的人,才是居心叵测之人啊。嫉妒十四爷功劳太大,回来压制他们......”
“我只问你,让你二哥回来接替十四爷这话,你说还是没说?”
这是避重就轻了?
锦悦则道:“儿媳说了。”
“年氏,你好大的胆子。”
“皇额娘,十四爷若是回来,自然要有人顶替十四爷去战场的,可若是十四爷不回来,这功劳谁也抢不走。”
哼,皇贵妃可不管这些。
她直接道:“将年氏送入祠堂罚跪去,没有本宫的准许,不准出来。”
锦悦看着皇贵妃这般,突然间笑了。
真是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