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硬闯秦臻房间的男人,后面还跟着一大堆人,他向秦臻出示了他的官牌说道:“这是下官的官牌,还望公主核实清楚。”
“目前情况就是,我们怀疑公主与三皇子殿下的失踪有关,还请跟我们走一趟。”白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秦臻被整的有点懵。
“你们三皇子殿下,失,失踪了?”秦臻错愕地问道:“可是那与我又有什么干系呢?”
“因为昨夜最晚见到殿下的人,就是公主你和苏侯爷,然后苏侯爷现在也不知所踪。”白界继续说道:“昨天殿下就住在苏侯爷的隔壁,天字三号房,因为这家客栈的天字号,就只有三个房间,就已经占了半层,所以就地理位置上,你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绑走了我们殿下。”
“……”秦臻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先不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肯定是扯淡,就单说,她要是能绑走韩夜这么个大活人,她干啥不跑,还在这里等着被抓吗?
“还希望诸位不要污蔑本公主。”秦臻的气势和架子也拿了出来,“本公主和殿下无冤无仇,为何要绑走他?再者,本公主若是绑走了他,那为何我还在这里?”
“我们并不怀疑公主,也许是下官的态度叫公主误会了。”白界急忙道歉:“十分抱歉,还请公主将罪。”
“只是与公主同行的苏侯爷如今不知所踪,已经成为了我们所怀疑的对象,所以我们需要请公主走一趟。”白界的潜台词其实就是,我们怀疑你让苏祁绑架了韩夜,所以我们要软禁你。
或者,即便你没有下令,只是苏祁自己自作主张绑走了我们殿下,那我们也不叫你好过,除非你能让他把人交出来。
秦臻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的,这人根本就是想绑走自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虽然他嘴上说的好听。
“行吧。”秦臻无奈又无语,只好自己站起来说道:“本公主倒是要看看,你们想如何。”
“殿下,这边请。”为了防止她跑掉,白界还特别虚伪的假绅士,伸手说请。
秦臻跟着他们走,去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宅子,很明显,就是软禁。
秦臻心想,国君应该是想拿自己和韩夜极限一换一了,可惜,韩夜不在他们手里。
这时候秦臻才回过神来,韩夜好一手自导自演的戏。
韩夜从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算计了。先是租了客栈仅有的三个天字号房间,故意粘着秦臻,然后昨晚又绑走了苏祁,而自己则假装失踪,还要伪装成是苏祁绑走了他,倒打一耙。
他这么做的目的,估计就是为了改变国君的立场!
国君本就打算把太子之位传给韩夜,也就是说,韩夜已经是赋国内定的太子人选了,在国君的心中,他就是太子了。
但是,西岳的侯爷把他内定的太子绑架了,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失踪的是别人,国君一定还会忍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失踪的,是他的太子,韩夜。
这不是西岳在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底线吗?
这样即便是国君觉得没必要对西岳出手,但是如今为了维护赋国的利益,他都不得不出手了,而且他也彻底被惹毛了。
秦臻其实很想见见国君,解释清楚,因为如果现在不解释清楚,等到他和族部签了合约,再去说清楚,就来不及了。
但是她被囚禁在这里,想解释,想见国君,也没有办法,没人愿意给她转告了。
她虽然是被打着闻讯的名号关押进来的,但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真正来问过她什么,就是整天给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也没下毒,但是就是不给你出去。
整个宅子守备森严,被侍卫围了两圈,不是秦臻不想逃跑,是她掂量掂量了自己的小身板,估计不够这些个侍卫大哥一顿盘。
所以她暂时放弃了逃跑计划,打起了别的算盘。
就连挖地道这种损招都被秦臻想到了,但是苦于没有工具,迟迟没有实行。
然后过了差不多有两天,秦臻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里,见到了让她被抓的罪魁祸首,韩夜。
秦臻被关了两天,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她还是努力表现得很正常,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她洗漱好后,在宅子的四周到处转,所谓四周,也就是二层的四周和一层的内侧,院子里她是不能去的,宅子里就随意。
所以秦臻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防备松懈的地方,好逃跑,找了一圈又一圈,很失望地回到了房间,因为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
秦臻失落地坐在窗前,没打算入睡,因为越晚越容易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楼下,大门前,这道人影居然没有人拦着他,由于很多的树枝遮挡住了视线,秦臻一开始还以为是国君深夜来访。
直到她的房间被敲响,秦臻刚想不回应,结果对方就直接打开了门,这个门的内锁是坏掉的,所以就被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是你!”秦臻本来还有些期待的表情,瞬间冷了下去,变成了冷漠和愤怒,“你敢往里踏一步!”
“臻臻。”这时的韩夜看着秦臻的眼神,完全变成了赤裸裸的占有欲,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单纯和卑微,而是炙热的占有欲。
“你现在明白了吗?在这乱世之中,我才是那个能够护着你,给你一切的人。”韩夜的声音嘶哑缠绵,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秦臻,后者一阵发寒。
“苏祁,离了西岳,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他护不住你。”韩夜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往里面走一步,而是站在门口,深情而疯狂地看着秦臻。
“如果你过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那你可以走了。”秦臻努力保持冷静,她不能被他疯狂的架势吓到。
“臻臻。”韩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也许是你会后悔吧。”秦臻淡淡的说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什么都要顺着你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