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不在犹豫,立刻带上面具便向外快步走着,“备马,追魄今日跟着他一起进宫了吗?你现在有办法联系他吗?”
追风立刻跟上,脸色一冷,“追魄今日被公子安排到别处,公子......公子是自己入宫的!并没有带暗卫!”
“我现在去太子府,你让人进宫打听,他何时出宫,看是否能查到行踪。”秦臻上马后,一把勒住缰绳回头,“对了,你带秦琸一起,就说他找侯爷喝酒!”
看着她的身影融入夜色,追风不由得担心,可眼下却并没法分身,而追魄此时还没有回来,想必也是被事情缠身。
知道公子去宫里的,除了岑小公子以外,就是他们几人而已。难不成是宫中早有人盯着,才会突然出手拦住吗?
追风胡思乱想着,心不在焉的往皇宫方向跑去,行至半路,忽然被皇城脚下的一处侧门吸引了注意力。
等他走进时,才发现是两个小太监在争执抢着一件什么。
“这是我先发现的,你怎的还要抢啊?别仗着你比我早几天进宫,我就要听你的!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我管谁的,见者有份!不然我就禀告领事公公,你也别想独吞!”
“这是广宁候的!若是这玉佩碎了,还值什么钱?可若是给公主,或者是京中的千金小姐,那可就指万金,你懂吗?”
听他们提起苏祁时,追风便已经站在他们的身后,沉声开口,“你们何时见过侯爷?”
两个小太监一惊,靠在一起向后倾身,颤抖的把玉佩双手捧上。
拿着玉佩的小太监清楚广宁候是何等人物,能是打听他消息的人,自然也不简单。眼下,还是有命活着要紧,不然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即便是死了对旁人来说也没什么变化。
“这这这,是,侯爷的!”
追风接过,一眼就认出了是与公主那枚相同的玉珏,收好后,才开口阻止太监继续磕巴。
“见到几人?”
“两人架着侯爷,一人引路。”
他仔细琢磨着词中意思,“都是男子吗?”
“穿着侍卫的衣服,引路的人配着一把红色的剑,特别显眼。”太监说完,也直起了腰来。
等他说完,追风便沿着皇城的路四下寻找车马的痕迹,等追着两道颇深的车轮印向着西山位置后,他便差人去太子府寻秦臻。
而秦臻,刚走到太子府门前,就被拦住。不巧的是,偏遇到了正要被默默送走的宋暮歌。
“安姑娘?”
秦臻无心多言,上前拉住她的手,“麻烦你帮我进去,见太子一面。”她与宋家有恩,宋暮歌又与她说了不少的心事,她知道一定帮自己的。
“不麻烦,你跟我来。”宋暮歌说着,便拉着她进了太子府。
“看你这般着急,可是侯爷有什么事?这么晚你独自出门,也没个人跟着?”
她的担心秦臻清楚,可眼下无心解释,只轻声说着,“等有时间我在于你解释。”
宋暮歌点头,没在纠结这一件事,走到书房门前,看到小斯站在门外,尤其是看到自己又折返回来,不禁意外。
“宋姑娘可是有话要与太子相商?若不急的话,等明日可好?眼下太子已经休息了。”
直接把她拒之门外,这还是第一次!
宋暮歌疑惑的上前,脸色严肃,“我有要是要找太子帮忙,可否通报一声?”
“这......”小斯俯首弯腰,“还请宋姑娘见谅,太子这几日都未曾好生休息,这才睡下,小人真是......”
“太子~你怎能这样呢?”
这一声娇柔,听得秦臻耳朵一热,分明急就是......在藏着人啊!
她刚要出手拦住宋暮歌,可还是晚了一步,眼见着宋暮歌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而她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
只觉得此时时机不对,要是秦挚知道自己是谁还好,本来上次对自己就颇有微词,这次若是在见了自己。
别说是帮忙,可能连话都说不得,就会被轰出太子府了!
“太子!”
秦臻用力闭了一下眼,十分懊恼怎的这么巧,偏偏让宋暮歌见到此情此景!
秦挚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却对上了宋暮歌一脸愤怒的表情,不由得困惑,“还有何事?”
看向里面后,宋暮歌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推门进来,有伤大雅!
尤其是站在秦挚身侧的小丫鬟,显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情况有什么不对,这下才拿起桌上的砚台,十分无奈的从宋暮歌身旁走过,似是很嫌弃的,还嘟囔了一句。
“太子真是的~这下可毁了一块砚台!”
秦臻:???
她惊愣的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看向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小丫鬟,还有那砚台之上的茶叶梗!
额,这是不是尴尬啊!
宋暮歌那般的女子,此时一定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秦臻立刻上前拉住脸已经红透的宋暮歌,对秦挚虚浮一礼,便急声说道:“请太子救侯爷!”
忽然闪到书房门前的身影,愣是让他惊了一下。
堪堪放下笔,眉间还带着一丝刚刚没有消散的疑惑,“安姑娘这话是何意?侯爷怎需我去救?别人不知,我还不清楚吗?他的剑法,在西岳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她拧着眉心,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个哥哥,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我说的是真的,请太子现在即刻入宫去寻,若在晚些时候,我怕他......”
即便是带着面具,遮住了眉眼,可那一脸的担忧,还是让人一眼就看的到。
秦挚不在与她玩笑,唤了人去备马,顺便在派一批人送宋暮歌回府。
“你仔细说清楚,他今日为何进宫?”
她愣了下,想必太后让苏祁进宫的事,应该不会无人知晓。
“太后宣了懿旨让他去的,这一去都快三个时辰了,此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定是出事了!”
他顿了下脚步,转头看向秦臻,警惕的问着,“你怎知他不传消息就是出事?苏祁也有可能是忘记了啊。”
秦臻坚定的摇头,“不会,他留我一人在府中,亥时还没有回来的话,知道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