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秦臻的错觉,竟然从苏祁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的冷漠?她摇摇头,没有多想,毕竟他与韩夜,也算是真的树立了敌对。
本就是两国,他能有这样的想法,秦臻是没有意见的。只要不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好。
“先进去吧。”
他们刚进入一楼,就看到周围满是朝廷官员。不过却只是三品以下的官员,不少还穿着朝服?
“他们这样不要紧吗?在朝堂上,不是有说禁止结党营私吗?这么堂而皇之的,难道不怕太子那边针对?”
苏祁摇头,示意了一下楼上斜对角的位置。正是秦挚独自坐在那里,对月独酌,从秦臻的角度看去,颇有种感伤。
“竟然没有人去找他?看来这个酒宴上的主角,还是很能拿得住的嘛。”
他轻笑一声,“上去打个招呼?还是我们直接去看戏的好?”
秦臻眨眨眼,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狡黠,不由得拍了下他的手,仰头凑近道耳边,“你又有小动作了?”
“臻儿猜猜看呢?”
见到秦臻白了自己一眼,苏祁附耳说道:“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臻儿都不见得能放在眼里,而且......我也只是替臻儿出口怨气而已。”
怨气?
她何时有了怨气?
还是针对秦墨,或者是魏哲的?
她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
瞧着明亮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苏祁只笑不语,“先去和太子打个招呼吧,难免让他在这样的酒宴上感觉到寂寞为好。”
秦臻也压下心中的疑惑,和苏祁上楼,走到斜对角的位置。
此时,她算是知道了这里为何空空荡荡,与喧闹的环境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是太子的轻纱之外,站着侍卫!
不等苏祁领着自己上前,秦臻拉了他的手一下,摇摇头。
苏祁看了她一眼,清明的眼底有些不解,却也没有打算追问,正要牵着她去听曲,听到轻纱之内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臻臻来了,为何对为兄避而不见呢?”
为兄?
她看了眼苏祁,显然他也不知为何。顿了下心神,才缓步走过去,“太子哥哥,”她虚浮一礼。
“我见太子哥哥这里没人,怕打扰到你嘛。”秦臻站在外面,倒是没有自来熟的直接进去。
苏祁在她身侧,也注意到秦挚刚刚的称呼问题。原本,他一直是以皇兄自称,怎会忽然用了平民的称呼?这莫不是想要抛弃皇家身份?
秦挚叹了口气,放下杯盏,抬手轻抚一下,特意起身。
“广宁候可有其他人要见?若不急的话,不如一同进来坐会?”
他主动开口,苏祁自然是不会拒绝。本想给他们两人留下空间,却不成想,竟然会主动被邀请。
秦臻带着两分求助的神情看了他一眼。
苏祁上前,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一坐下,她就看着秦挚目光灼热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只能低头喝茶掩饰尴尬。
“定亲一事,父皇全权交由我来筹备,臻臻可有什么想法?”
“额,没有,都听太子哥哥的安排就好。”她抿唇一笑,幸亏不是交由皇后来安排,不然,她真是要烦死。
比起后宫那位,她哪怕是没什么准备,也不想要被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拎在手里。
秦挚伸手,侍卫便地上了一卷书册,“这上面是陪嫁的物品和当日的流程,臻臻回去先看看,明日我安排宫里的老嬷嬷去公主府,有些礼仪,还是要学一下的。”
秦臻:......
苏祁见她瘪着嘴,好不委屈。可毕竟是太子亲自开口,他实在是不知如何辩解,还事关成亲的大事,左右为难。
“太子,礼仪之事,一切从简即可。臻儿的身子怕是熬不住那么繁重的皇家礼仪,还请太子多加考虑。”
听到他的话,秦挚看向秦臻,也看出了不太情愿的意思。
抿唇不语。
上一次嫁给穆晋时,就说是草草举办,入了将军府当日,就被穆晋冷落。即便是知道了如今的臻臻是心系苏祁,可他还是不想谁低看了自己的妹妹!
尤其是臻臻!
“成亲的日子虽说已经快到了,不过,礼仪还是可以慢慢学的。不如,我让嬷嬷每日在臻臻午睡过后,再去公主府?这样也可以给你些与闺中好友说话的时间,至于基本的礼仪流程,我会告知嬷嬷指导,尽量精简。”
“多谢太子哥哥体谅,臻儿记得了。”
之前和穆晋成亲的事,秦臻都忘得差不多了。就当是的记忆来说,其实从嫁入将军府前,秦臻就已经有所察觉,不过是想要在拿自己赌一把。
没成想,还是以失败告终。
察觉到她的忧思,苏祁不免伸手拉了她一下,“臻儿可是饿了?”
秦臻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被这一下,给噎了回去,张了张嘴,“不......”
“无事,这里的点心小食不错,都很精致,臻儿一定会喜欢的,太子呢?”
秦挚自然是没有异议,就看着秦臻脸色难辨,盯着眼前的糕点,吃着。
“太子既然来了,怎的没有去喝秦墨公主的一杯酒,而自己在这里避着?”苏祁给秦臻倒着茶,眼睛扫了外面一下。
“还没到关键时刻,不急。我倒是只想和臻臻的喜酒,到时候广宁候一定别忘记请本宫才好。”
“自是不会,太子乃是座上宾!苏某定会记得的。”他看向秦臻,“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上去打声招呼?”
苏祁当然知道秦挚有许多话想问,但不是现在,不是此地。
“本宫也一同去吧。”秦挚是生怕现在的秦臻在受一丝气,哪怕是身为姐姐的秦墨也不可以!
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秦挚现在颇有要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样子。尤其是她看向身旁的苏祁,见他笑得隐晦,示意着,便一同跟上了前面的太子。
“太子!”魏哲虚浮一礼,转手便递上一杯酒来,“刚才可是怠慢太子,没有亲自过去,还望太子见谅!”
“无事。”秦挚接过,没等入口,就扫到了一旁的白衣男子。
面容清丽,嘴角含笑,颇有魅力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