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见苏涵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个什么,便猜到可能与自己有关,不方便在场,便随便寻了个累了要去休息的由头离开了。
苏祁见秦臻转身离开便没了笑容,问苏涵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来苏涵离开族里,住在京城太久了,苏家那群老人的心思便活跃了起来,想趁着这时机把苏涵拉下位,换上自己的人。
再加上苏祁要娶秦臻这个和离过一次的公主为妻的消息,族里不满的人很多,各种利益驱使下,竟是有点隐隐有点要脱离掌控的意味儿。
“哼,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罢了,左右最近也没什么事,你回去一趟,将那些人好好敲打敲打,能留的就留,不能留的自行处置了便是。”苏祁倒是感到有些好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妄想蜉蝣撼大树。
“好,那我待会儿收拾好便出发。”
“注意不要让那些闲言碎语传到臻儿耳中,早点解决,回来参加我和臻儿的婚宴。”苏祁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你要去与秦琸道个别吗?”
“秦琸?不必了,我离开了他说不准还快活些。”
“那好,你去吧,注意安全。”
“是。”
内院。
秦臻一进门就看见秦琸在那里逗狗。
“你这臭小子,不是跟苏涵上街买狗去了吗,怎么还在逗我的狗?”
“嗐,皇姐,别提了,我看上这只,他说花色不好,看上那只,他又说脾气不好,成心给我找茬,拿逗我开心的。”
秦臻心想刚吃完岑子墨和叶娉婷的狗粮,现在又吃上了秦琸和苏涵的狗粮,今天着实不该出门,更不该主动问话。
“我看苏涵找侯爷有事,你这是闲的无聊才来玩我的狗吧。”
“皇姐,哪能呀。”
姐弟俩正聊着,海棠进来了,“公主,我刚看见苏涵公子带着行李出了门,可是有什么事呀?”
“什么!苏涵走了!”
还未等秦臻说什么,秦琸倒是一下子跳起来了。
秦臻想着刚刚在门前看见的苏涵,猜到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侯爷需要他去处理,就是秦琸这个傻小子,嘴上说着害怕他,现在他走了,倒是反应最大的。
“侯爷定是有事需要苏涵去办,就是不知道何事走的如此匆忙,都没跟我们家小秦琸打个招呼再走,是吧,弟弟。”秦臻神色揶揄。
“谁,谁要他打招呼了,我们又不熟,走就走了,走了就永远别回来!”越说却是越低落,小狗绕在他脚边拽咬着他的衣角都没什么反应。
秦臻看他口不对心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还是失落的,安慰着他道:“苏涵也就是出门办点事,早晚都是要回来的,你且吃好喝好养好,待他回来才有力气继续拌嘴啊。”
秦琸胡乱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站了一会儿等到苏祁进来便告辞回去了。
“你说这苏涵也是,临走都不来打声招呼,秦琸走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感觉心都跟着去了。”
“我倒是有问过他要不要与秦琸打个招呼招呼再走,他一口回绝了,这两个人真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唉,秦琸年纪太小,小时候又吃过不少苦,身体又不好,我是真心希望他能遇到一个对他好,爱他,呵护他的人,不希望他吃苦受累。”
“他俩的事就让他俩自己解决去吧,旁的人插手说不定会适得其反,自古好事多磨嘛,说不定他俩多磨磨以后会过的更好。”
“希望如此。”
“好了,别再讨论些不相干的人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派苏涵出去做了些什么?”
“你不会连这不相干的醋也吃吧?我知道你特意避开我就是与我有关,而我相信你,自然就不去过问你派苏涵做什么去了,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对吗?”
苏祁笑了起来,果然不亏是自己的臻儿,如此的互相信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闲话温存了没一会儿得到通报,太子来访,两人赶忙出去迎接。
“我听闻你们今日又去探望了老国公,他情况怎么样?可有好转?”
“不瞒太子哥哥,老国公恐怕时日无多了。”
太子听闻也叹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我有件事想与殿下明说。”
“侯爷但说无妨。”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岑家与元国公结亲的事,他两人都没什么野心,自不会去掺和这朝野中的纠纷,还望太子殿下看在老国公的份上,成全他二人罢了,我愿为他们两家担保,绝不会有二心!”
秦挚惊诧于苏祁竟会如此在意这两家的婚事,但一想到老国公的情况确实焦心,却也能理解。
“太子哥哥,叶家娉婷一直与我交好,幼时经常被她照顾,如今她爷爷命不久矣,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她幸福,还望太子哥哥成全。”
“你们也不必这样,我也不是那么不同情搭理的人,如今老国公病危,我确实需要点时间好好整理点思绪。”秦挚也是苦恼不已。
秦臻见有戏,便朝苏祁眨了眨眼,附了个甜甜的微笑,苏祁也是笑着回应了。
秦挚心里藏着事儿,便没呆多久,急急忙忙的告辞回去了,秦臻想起前几日阿和跟她讲的太子的事,便问起苏祁。
“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讨论了什么,还是多留个心眼,以观后手吧,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可得提防着。”
“嗯哼,我可也是宫里的女人,从宫里出来的,心思可深沉了,你可要用心防着我啊,哼,小心我哪天不开心便把你吃掉了。”秦臻借着这话小意撒娇。
“那可不,我的臻儿可是最厉害的,看把我吃的死死的呢,我恨不得把心捧给你瞧呢。”苏祁也很上道,两个人顿时嬉笑怒骂起来,打打闹闹的进了卧房休息去了。
“今早我抽空去看了一下叶星,药倒是有乖乖在吃,效果不算太好,不过也算证明了治疗有效,还有治愈的希望。”秦臻正在桌前修改药方,见苏祁这醋缸进门便主动交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