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秦臻知晓幕后操纵的人是宫内的一位娘娘以后已经过了快一个月,扳倒樱夫人很容易,但是找到这位娘娘的真身还颇有些费劲。
宫中外籍出身的娘娘名单早已经被整理了出来,苏祁派人去几个小国家都打听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打听到,后来听秦臻的建议,改变了策略,去找边境的高龄老人打听传奇故事去了,如今都还没有回来。
秦臻闲的手痒痒,忽然想起来樱夫人曾经去联系过妤柔,于是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这一日,秦臻与苏祁再度易容,乔装打扮的混进了望月楼。
这醉生梦死的皮肉生意一向是不错的,而妤柔一直挂着清客的名头,竟然人气也不低,很招人惦记,如今是已经发展成有意向的客人递牌子,由妤柔自己挑选感兴趣的接待,颇有些皇帝临幸后宫的意味在。
秦臻发现混进望月楼很容易,但是她要想见到妤柔就有些困难了,面前的龟公在无声的催促她快点写好牌子,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匆忙之间秦臻什么也没有准备,想不起来要写些什么,干脆简略扼要的写了“双齐”两个字,草草了事。
等秦臻把自己写的牌子放入候选的篮中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走心,那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那牌上的小情诗是各式各样的,还有人颇有创意的出了谜语,自己那敷衍的两个字显得格格不入。
“阿祁,看来我们被选中的概率不大了,早知道是如今这个局面,我也提前在府中研究研究什么别出心裁的小诗句了,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秦臻有些泄气,觉得大概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倒不那么觉得,臻儿,要不要同我打个赌?”
苏祁不被周围热闹的氛围所侵扰,依旧淡定无比。
“好啊,赌什么?”秦臻一下子来了兴致。
苏祁其实也没有想好拿什么做赌注,“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如何?”
“行,就这么说定了。”秦臻在宽大的衣袖的掩饰下用小手指勾了勾苏祁的手,算是拉勾立誓成功了。
厅中等待妤柔挑选结果的人都很着急,唯独秦臻二人悠闲自在的寻了个位置,坐着喝茶,引得周围众人有些侧目。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才有龟奴前来通知结果,“妤柔姑娘今日有些累了,只接待一桌贵宾了,请‘双齐’两位公子楼上请,剩下的众位贵宾也不必灰心懊恼,未来皆有机会!”
秦臻闻言有些诧异,瞧了苏祁一眼,像是问他怎么猜到的,苏祁则带着笑意也偷偷勾了勾秦臻衣袖中的手,算是回应。
秦臻二人表现的不同常人,今天又被选中了,不少人都目光如炬,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二人究竟哪里入了妤柔姑娘的眼。
苏祁走在前面,秦臻紧跟在他身后,明明不是第一次要去见妤柔,但是周围人灼热的目光盯的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走路姿势都有些僵硬了。
苏祁不知怎么的察觉到了,干脆一把揽过秦臻,将她挪到了自己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秦臻这才得以喘息,悄悄的舒了一大口气。
妤柔房间的位置没有变动,还是和之前一样,龟公也是将二人领到门口就退下了。
秦臻试着敲了两下门,就听里面妤柔在喊,“两位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儿了,在乎这么多虚礼干什么?”
秦臻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苏祁,伸手推开了房门,面对妤柔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怎么说的那么暧昧,要叫其他人听见了,可不得嫉妒死我们俩了。”
“齐小公子果然还是一样的天真可爱,这里可是青楼,什么样的话都不足为奇。”
妤柔还是坐在上次的位置上,为二人泡着茶,恍惚间,秦臻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我看今日二位还是不准备听我唱曲儿,看我跳舞,只想找我聊天,我猜的对吗,两位齐公子?”
苏祁拉着秦臻大大方方的坐下,“妤柔姑娘难道不是因为累了,所以才特意挑的我们兄弟二人过来聊天,减轻压力的吗?”
苏祁刻意在“特意”两个字上发了重音,妤柔听懂了他的暗示,也就正了神色,不再调侃了。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直言不讳,二位听着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请多担待着点。不瞒两位说,你们第一次来这里,我是不清楚你们是谁,但后来总要做些功课弥补一下,所以我很清楚你们的身份,也不必再掩饰了。”
这就摊牌了?秦臻被妤柔的这一手操作惊到了,但输人不输阵,秦臻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既然有心思,又有能力去查我二人的身份,就不是个沦落风尘的可怜人,也不必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了,那想必你也很清楚我们找你是为了什么,你敢邀请我们进来想来也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了吧。”
“是,我这有很多秘密,而且与你们息息相关的有很多,但是我找你们来,并不准备全盘托出,这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
妤柔打着太极,还不肯老老实实的交代,秦臻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
“那你想要什么才肯与我们交换信息呢?”
“我其实所求的东西并不难办,大概就是两具尸体了,你们也不必现在就急着答应我,这个条件目前是不存在的。”
妤柔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的,秦臻一下子没听明白,苏祁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真的只要两具尸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境地,我只要两具尸体,别的什么都不要。”
妤柔的神情很是落寞,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些愤怒与无奈,但没一会儿她就将这些情绪都藏了起来。
“好了,我们就暂且不提这件事了,这大晚上的多晦气。我就来跟你们讲讲你们目前感兴趣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