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
王瑶瑶听到这人说她是不下蛋的鸡,立马就有了力气。
挣脱开严崇明的束缚,就要上前跟人拼命。
“老子下不下蛋,关你屁事啊,老子现在不乐意要孩子,要你在这说嘴。”
奶娘浑然不觉,继续挖苦:“是不想要,还是不能要啊,这都成亲一年多了,还没有一点动静,听说年前闹得挺大,结果连个屁都没有。”
这两三天的光景,奶娘早已经把这个村子的事,摸了个七七八八。
谁家有适婚的男儿,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她都能说上来。
这次回来,她就是为了给自己闺女找婆家来的。
当年于家落魄,迫于生计,她跟着一个马贩子去了方土县。
也是被人给骗了,方土县穷的可怕,那人又怕她逃跑,紧紧看着她。
好不容易,那男人死了,她才得了这个机会带着女儿重回故里。
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女儿留在这边,她再也不想回方土县了。
奶娘把自己闺女推到前面:“小明,你看,这是我闺女燕儿,身体可好了,你看这屁股,最是好生养了。做二房虽然有点不好听,但谁叫你长得好呢,就是二房,我们也认了。”
严崇明拉住暴起的王瑶瑶:“瑶瑶,别生气,我来解决。”
转头,沉声道:“这位大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我早已经成亲,而且我很爱我的娘子,这辈子都没有娶妾的打算。”
奶娘还在梗着脖子坚持:“我才不信,她不会生孩子,你就不传宗接代了。”
王瑶瑶那个气呦,谁说她不会生孩子的,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严崇明沉着脸解释:“我们家特殊,孩子生不生的都无所谓,整个家里最重要的就是我家瑶瑶了。而且,不是她不会生,是我不想要。”
“听清楚了吗?孩子是我不想要。”
严崇明说的声音挺大,同时也是在向所有人做出解释。
不要总是来揣测王瑶瑶的身体,她好得很呢。
院子里这时候已有不少人来了,听到他们的争执,无一不在骂奶娘。
什么玩意儿,跑到人家家里,来说人家的不是。
但是听到严崇明的话,好多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有人不想要孩子的。
这要是严宁在这,非要坐在地上哭他个三天三夜不可。
王沟村村民谁不知道,严宁从严崇明十五岁开始,就做小孩衣服了。
到如今,已有五年,想要孙子的心情可见一斑。
毛子最先出声:“谁说我们小明没有儿子的,我家小子就是他们的干儿子。现在他们忙,没时间要孩子,等过几年他们清闲了,还愁没个孩子。”
不少人附和:“是啊,现在俩人都是老板,严大嫂子又没在身边,连个带孩子的人都没有。”
“哎,你说你,怎么主意都打到小明身上了,昨天不还见你缠着卓越那小子嘛。”
王卓越他嫂子出来澄清:“别乱说啊,我家卓越还小,正准备科举呢,现在可没有时间谈婚论嫁。”
燕儿听到周围的议论,红着脸,羞的她泪止不住的流,偏偏她娘还梗着脖子,一脸的不屈服。
她们刚进村的时候,确实是相中了王卓越的样貌,加上他还是个读书人。
奶娘就攀扯着燕儿去给人帮忙,说话,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
可王卓越一心读书,也看不上这个燕儿,专门当着她嫂子的面拒绝了她们的亲近。
话说的还挺难听。
刘旭茹顾忌燕儿的名声,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
可自打今天上午,奶娘看到了严崇明的样貌之后,心思立马就活泛了。
这个长得好,还开了铺子,有家底。比那王卓越好多了。
回去之后,跟村长夫人细聊,才发现,她们成亲一年多,还没有孩子。
若是亲事能成,燕儿再生个儿子,那以后她们的家产,他们的铺子不都归自己闺女嘛。
这以后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可想的再好,也不如现实给的这一巴掌来的响亮。
“你胡说,她不会生就不会生,你怎么还会找这样的借口,哪有不想要孩子的人啊,这可是大不孝啊。”
严崇明瞪着她:“这是我家的事,识相的,就赶紧滚,趁我娘子没发脾气之前。要不然,她若是打你了,我可拦不住的。”
燕儿缩了一下脖子:“娘,走吧,咱回去吧。”
正巧,这时村长夫人来了:“奶娘啊,你怎么不听劝呢。走,跟我回去,小明和他娘子感情好是村里出了名的,你怎么来这找人不快啊。”
转头又对着王瑶瑶他们歉意一笑:“对不住啊,小明,瑶瑶。给你们添麻烦了。”
哎呦我的天,王瑶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村长夫人也会这么客气了?
自从因为做糖的事,给了她难堪之后,村长夫人心里一直憋着气呢。
王瑶瑶他们回来几次,都没给过他们什么好脸色。
今个,反常的很,还道歉,还是因为个外人。
“我不走,我学做糖的事都还没说呢,还有,你凭什么不要\/我燕儿啊。”
云儿过来,帮着村长夫人把人往外推:“大娘,你们住的太远了,我们不可能去你们那边收糖。还有就是我们的生意还没有做到你们那边,所以暂时我们不会跟你签合同,也不会教你学糖的。”
奶娘一听到云儿这话,立马就挣脱开二人:“那不成,你们说的是谁想学,都能学的,俺们凭什么就不能学了。”
云儿坚持:“你们住的太远了,你糖做好了,你给我们送来吗?反正我们不去收的。”
沁源县到方土县,一来一回,要走上二十天左右。
为了那屁大点糖,路上耽搁成这样,显然是个赔本的买卖。
奶娘不同意了:“那不成,我们以后要在这边定居的,你一定得教我们。”
“那就等你定居了再说。”
李红月等人也上来帮忙,终于把人拖到门口。
使劲一推,将人丢出门外,继而关门上拴,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