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程励川笑了笑：“你不知道，看着你之前的那副样子，我心里有多难受。”
“这几天照顾我，应该也挺累的吧？”李妍几乎能想象得到，自己给程励川添了多少麻烦。
在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妍才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她突然一脸惊诧的看着程励川，目光将他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你……你可以站起来了？我，我没看错吧？”
程励川为了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他就站了起来，还特意转了几圈。
“是，这一个月我都在老神医那边接受治疗，这一个月虽然挺辛苦，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的辛苦也都是值得的。”
李妍看到这样的结果，她也跟着高兴。
甚至，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悦而红了眼眶。
“励川，我幻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想，你重新站起来之后，会是什么模样的。”李妍眼底含泪的说道：“如今，我终于看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真的都已经想起来了吗？”程励川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李妍点了点头：“都想起来了，每一件事，都想起来了。”
“那就好。”程励川长舒出一口气：“做出让你接受催眠治疗的这一决定，我也是鼓足了勇气的。因为，这个治疗，带来的结果是两极化的。要么成功，要么就是让你的情况变得更糟。”
“谢谢你帮我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李妍有些迷茫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距离你上次被莫子骞带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李妍蹙了蹙眉：“那念念她……”
“念念那边你先不要操心，我跟她说了，你是出国去接受封闭式的深造了，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法跟她联系。”
“我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也还是要瞒着念念。我不希望她知道太多这些阴暗的事情。”李妍提出了自己的顾虑。
程励川也认同她所说的：“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那念念现在在哪儿？”李妍只要一想到念念，这心口就会隐隐作痛。
她亏欠念念的，真的太多了。
每一次都很想要陪伴念念，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事与愿违。
这一次，又离开了念念一个月的时间。
光是想想都知道，念念得有多想她。
“现在应该是在学校，每天放学之后，我的人都会去接她回来。今晚，要不要偷偷回去给她一个惊喜？”程励川问道。
他相信，念念看到妈妈回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去见她吗？”李妍突然变得有点自卑。
她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明明她跟以前都是一样的，但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在地下室里的那一段时光，给她带去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导致她现在即便已经离开了那里，状态还是很差。
“为什么不能去见她？”程励川疑惑不已的皱了皱眉。
“我总觉得……觉得自己……变得很脏也很丑陋。”李妍还在那儿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