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凌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她发现凤姿卿脸上的犹疑，眼眸闪烁了下，笑道：“姿卿姐，如果你有朋友要来没关系，正好我可以认识新朋友。”
凤姿卿觉得萧可凌人还不错，问过冷瑶的意思，便把他们现在所在的餐厅地址告诉她。
挂断后，她想萧可凌简单解释了下冷瑶的身份，就安排侍应生换餐桌，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萧可凌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
作为船王千金，萧可凌结交的朋友都是各国精英名媛。
而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最看不起的就是混娱乐圈的明星。
不过……
萧可凌把目光落在凤姿卿身上，既然是这个女人的朋友，或许会有大用。
半个小时后，冷瑶带着庄小乔进了包厢。
一番介绍后，再加上萧可凌有意融入凤姿卿的圈子，没一会儿就和冷瑶他们熟悉起来。
吃完饭，四个女人组队继续逛街，战斗力直接翻倍。
特别是刚刚解放的冷瑶，看到新出的时装，根本管不住手。
凤姿卿也买了一些，大部分是两个孩子的衣服。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决定回去。
刚走出商场，凤姿卿眼角余光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容妍——”
她低喃一声，忙追了上去。
“沫沫，你去哪？”
冷瑶和庄小乔一脸疑惑地追着她。
萧可凌眉头微微挑了下也跟了上去。
她刚才离凤姿卿很近，倒是听到她说的两个字。
容妍？
那个和龙家太子纠缠不休的女人。
凤姿卿这边追了一条街，最终还是追丢了人。
她微喘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容妍为什么要躲着她。
冷瑶和庄小乔追了过来，“沫沫，你在找谁？”
凤姿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容妍的事，摇了摇头，“刚才看到一个朋友，觉得很像，不过认错人了，我们去吃饭吧。”
冷瑶和庄小乔没多想。
倒是萧可凌眼里闪过精光。
她看了眼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双眼微眯。
或许，她可以找龙家那位合作。
……
红馆，榕城著名的娱乐场所。
萧可凌一身黑色性，感紧身皮衣从电梯里走出来。
一位黑西装保镖拦住了她：“小姐，这里是私人领域，禁止进入。”
鲜艳的红唇轻启，“进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有他想找的人信息。”
保镖微微皱眉。
萧可凌淡定地说了两个字。
保镖惊疑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去了办公室汇报。
两分钟后，他出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先生有请。”
萧可凌红唇微勾，挺直了背脊踩着细跟鞋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龙沂渊一身银灰色西装坐在办公桌里，精致的五官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萧可凌，嗓音凉薄道：“你知道什么？”
萧可凌勾着红唇，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抬手撩了下垂落在胸前的碎发，轻笑道：“我知道很多，就看龙爷有没有诚意。”
办公室陷入一阵寂静，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龙沂渊轻呵一声，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萧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
“还好。”
萧可凌笑了笑，精致的眉眼上挑，再次询问道：“龙爷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龙沂渊眼眸沉了沉，嗓音低沉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萧可凌眼中冷光乍现，“我要霍家。”
龙沂渊误会了，“你想嫁进霍家？”
“龙爷，可别把我和那些庸俗的女人混为一谈，霍擎骁虽然优秀，可我还看不上。”
萧可凌嗤笑，脸上尽是不屑。
龙沂渊眼中来了兴趣，“哦。既然不想嫁给霍擎骁，你要霍家做什么？”
“这就不关龙爷的事了。”
萧可凌下巴微抬，再次质问道：“龙爷，你的意思呢？要不要合作？据我说知，这几年，霍家蚕食了你们不少生意吧，去年，你们更是损，失了北欧那边的市场。”
龙沂渊脸色沉了下去。
他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人，“看来萧大小姐身上的秘密不少啊。”
外界传言，这萧家大小姐性格俏皮单纯，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他并没有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看到天真俏皮，反而像个小狐狸。
萧可凌面色不变。
她很清楚，自己走这趟，对外的人设会崩。
不过她并不觉得龙沂渊会拒绝和她的合作。
霍家日渐强大，与他们龙家而言是危险。
她淡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特别是身在我们这种圈子。”
龙沂渊没有立即回应。
他半瞌眼帘，像是在思考。
萧可凌明亮的眸子闪过精光。
她没有打扰龙沂渊，把玩着手指。
没多久，她耳旁响起低沉的男声，“萧大小姐想怎么合作，你和你背后的人又能给我什么？”
萧可凌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神色严肃地同龙沂渊讲着合作。
一个小时后，她脸上带着灿笑从办公室走出来。
她转身笑道：“龙爷，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龙沂渊看着面前纤细的手，微微碰了下就松开。
萧可凌也不在意，“作为诚意，最迟明天傍晚，你要的人会给你送回来，不过龙爷可要做好安排，你看重的女人不简单，和霍家那位有合作。”
龙沂渊面色沉冷地点头。
送走萧可凌，他转身回到办公室，阴沉着脸按下内线把心腹叫了过来。
“先生。”心腹恭敬道。
“红馆这边的人，背景你都调查清楚了吗？”
声音冷冽至极。
因为刚才的谈话，萧可凌告诉龙沂渊，他这红馆可有不少霍家的探子。
最重要的是，这几年霍家总是能先他们一步抢到资源项目，都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些探子。
还有那个女人，当初能从他身边逃走，背后也有霍擎骁的影子。
心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如实回答：“内部人员都调查清楚了的，只有外面那些普通侍应者没有管，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龙沂渊冷哼一声，“霍家的探子都混进我们内部了，你告诉我你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