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回到山洞里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但无可争议,这一觉确实是进入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扭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颜然起身伸了个懒腰,闻着山洞外的香气,走了出去。
只见冥祺和徐鱼一手拎着一只烤鸡,手里不断冒出明火,将烤鸡包裹其中。很快,肉香四溢。一旁的老僧坐在地上,一边念着经文一边看着烧鸡的火候。
“可以了,可以了。”老僧连声说道。徐鱼两人放在眼前看了看,确认无虞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快来。”徐鱼扭头冲颜然说道,“这顿饭你要感谢冥祺,没他的话也就只能饿着肚子了。”
“我很好奇,”颜然接过烧鸡,歪着脑袋说道,“你们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开辟气海,自成空间,周身之处,都可以驭物。也就是说我们自己就类似于储物袋。”徐鱼手一握,手中多了一壶水。
“抓紧时间,吃完就要上路了。”
……
熊熊火焰燃烧大地,地面被烧得坍塌,天空被染得赤红,一路走来,碎裂的房屋,倒塌的高塔,俨然一副末日景象。
不远处,有身影浮现,行走在一望无际的赤红大地上。
“嘶...”
金属物体摩擦砂砾的的声音传来,一柄沾染着猩红血液的刀被人直挺挺的插入地上。
只见四人中站在最前方的黑衣人突然驻足,缓缓对身后另外一名男子说道:“我在这层停留许久,了解到一些事......和你的说法统一了一下,这一层有些古怪。”
闻言,徐鱼和颜然也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
只见黑衣冥祺昂首看向无边的天际,目光停留在通红的苍穹上。
“天火焚楼,日月皆烧,这层不同于你们刚进入的地方,这里烧尽一切活物,徐鱼你可知是为什么?”
“天火?......天火?......你是说......”
徐鱼面色凝重,沉思了起来。
一旁的颜然错愕的看着两人,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这里是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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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台?”颜然一愣。
“我来解释吧,”徐鱼开口,“《左传》有载:‘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在古人看来,一个国家真正重要的事,只有祭祀和打仗。何为祭祀?想必大家都知道。我们平时祭祀的,就是所谓的神灵。国人的思想截然不同于西方,商朝甚至有上帝、下帝之称,而上帝便是历代商朝君主。因此,祖宗、自然、天地,便是祭祀的源头。万物有灵形成多神崇拜,中国古代宇宙观最基本的三要素是天、地、人,《礼记·礼运》称:‘夫礼,必本于天,肴于地,列于鬼神’。《周礼·春官》记载,周代最高神职‘大宗伯’就‘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示之礼’。《史记·礼书》也说:‘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徐鱼指了指头顶,嗤笑道:“而自古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 、地祇、人神。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有道是‘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祀有严格等级。天神地祇由君主祭,诸侯大夫祭山川,士庶祭祖先和灶神。所以,祭祀也意为敬神、求神和祭拜祖先。后来儒教吸收民俗百神,组成像人间官僚系统那样的等级体系。每个神的品级、爵位,一般说来,是由儒教规定的,并载入国家祀典。它们依照规定,享受一方祭祀,如同诸侯的有封地和食邑;大祭时,则依品级配享、从祀于天坛之上。不入祀典的,被称为“淫祀”。造化之良能曰神,造化之隐迹曰鬼。封禅,指的是祭天祭地,君主向天地汇报自己的工作,正如当今衍朝也会在每年正月进行祭天大典。而平时我们提到的祭祀的对象则是自然神和祖先神。而前面这种,就是所谓的淫祀,《礼记·曲礼》谓:‘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也就是说,这种淫祀,不仅不会有福,相反还会遭致祸殃。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个淫祀。”
冥祺猛然一声大喝,仿佛狮吼,眼中冰冷的杀意起伏,看向遥远的尽头,那里仿佛有一座建筑高高而立,俯视整个火焰大地。
“感染者中也有智慧存在,他们更加可怕和冷血,用活人献祭,生扒人皮,化作衣物,抽经断骨,横挂腰间,也有其更甚者,会饮尽人的鲜血,将身体一块一块的切下来...”
闻言,颜然回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虽然有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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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反胃,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些我早就和她讲过了……”徐鱼吐槽。
冥祺赫然转身,长刀顿地,看向徐鱼,眼神中只有决绝。
徐鱼冷淡的斜睨了他一眼,双手抱胸:“怎么?要去宣泄一下你那无处可放的正义感了?我告诉你我当初只是为了还老家伙的人情,不然没人可以逼我在靖平卫,我想走就走。”
“不是帮他,也不是帮别人,是帮我。”冥祺死死盯着徐鱼的双眼。
“唉,”徐鱼叹气,“袈裟未披愁多事,披上袈裟事更多。你这说了,那还等什么?走吧,老友。”
“痛快!今日,必斩邪魔!”冥祺大笑,一脚踢向刀柄,插在地上的刀拔地而起,冲向高处,一道的刀光伴随着猩红的血液暴射而出,随即分裂出数道刀光,几个旋转劈向了正前方。
“六道真意!”冥祺吼叫声传出。
刀光重若万钧,隐约间缩成六道,呈现猩红色,刀芒之上有雷霆沸腾,快若闪电,前方无形的墙壁被劈碎,一道完全漆黑的门出现了
“祭台,我来了......”
......
冥祺作势欲入,突然徐鱼一把拉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冥祺脸色有些难看。
“咳……”徐鱼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个……你身上还有兵器吗?我的……嘿……没了……”
“你的剑呢?”冥祺愕然。
“落在上面了……”
“我算是服了,还是你会搞气氛啊。”冥祺扶额,手一挥,一对铁锏朝徐鱼飞去,“这可是战利品,用完要还给我的。话说你会用吗?”
“放心,论这些基本功,十个你拍马都追不上我。”徐鱼含笑接过。
“妈的,真损,我先进去了。”冥祺一闪身,大步走入门中。
“你们就不要进去了,外面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就在这里等我们,如果门内有什么异常就赶紧跑,不要回头。”徐鱼朝颜然二人说道。
“好。”虽是这样,颜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要保证安全。”
“放心。”徐鱼点头,也是不再犹豫,一步迈了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