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晚星把手中的茶叶礼盒摆到了雅致的红木茶几上,笑道:“我还记得您最欢金骏眉,这是哥哥前两天新得的特供级金骏眉,知道我要来看您,就急吼吼的肥要我拿过来不可。”
“嗯,暮沉有心了。”
杨博雄抬眼看了一下桌上的茶叶,随后就又把注意力放到林晚星的身上,看着她一身精明干练的白领打扮,他扶了扶脸上的老花镜,笑着问道:“自从你读大学之后,我们还没怎么见过面吧,这些年可想死伯父了,我是前几个月才刚刚从日本回来,经过这几年的稳扎稳打,现在日本的电动化已经是咱们的天下了。”
“伯父一出手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林晚星笑呵呵的说着好听话,不过这也确实是真心话,当年杨博雄要去日本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国内的朋友无一例外的都不支持他,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选择了实施自己的计划,才不过短短几年就取得了斐然的成绩。
“呵呵,晚星这张小嘴儿,还是和以前一样甜,不像你哥哥,就是闷葫芦,小小年纪就成天地绷着一张臭脸,完全遗传了你爹!好了,咱们也别光顾着说我了,孩子,你最近怎么样,已经工作了吧,在做什么工作啊,有男朋友了没?”
杨博雄一股脑的倒出了自己的疑问,满脸关切地看着林晚星。
林晚星看着他关切的样子,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立刻就放松了下来,虽说几年没见,可是杨伯父还是她当年的那个杨伯父,丝毫没有改变,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喜欢开玩笑,一样的疼爱她。
林晚星耐心的把自己这些年的情况一一地向杨博雄说起,还着重地向他介绍了沈南辰。
林晚星一说起沈南辰,越说越是高兴,话匣子根本就停不下来,一旁的杨博雄却是眉头紧皱起来,他看着林晚星一脸幸福的样子,略微思忖,还是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孩子啊,你说的那个沈南辰我听说过,而且可以说是久闻大名啦,你听伯父一句话,赶快离开他,离得越远越好。”
看着杨博雄沉重的面色,原本一脸幸福的林晚星好似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您听说过他,听说过他什么?”
杨博雄转过头去,从桌上拿起茶杯,紧皱着眉头,半晌没有言语,又仿佛在思忖着话要怎样说出口才好一样。
“伯父,您到底是怎么了?”
林晚星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相识这么多年,杨博雄在她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一个非常达观的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从未见过他面色如此凝重过。
杨博雄转头看着林晚星,正色道:“孩子,我当时在日本做生意,曾经亲眼见着他把一个日本的商业巨头搞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这个人可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心机城府就很深,手段狠厉毒辣,最要紧的是他手底下还有一群听命于他的不怕死的死士,搞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名堂的帮派出来,和国际上的黑社会是有些联系的。”
说完,他又紧接着语重心长道:“晚星,这样的人可不是咱们这种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家能够招惹地起的,你和他交往,你父母知道吗?他们同意吗?”
“他们知道,也同意,我们已经在两家的安排下订过婚了。”
杨博雄的话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林晚星相信沈南辰不管做什么都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而且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秉性,当时在日本会那样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晚星,前一段时间关于你的那些个绯闻是不是也和他有关?伯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绝不会搞出新闻里的那些事情来,这弄不好就是那个沈南辰的手段,他就是要败坏你的名声,之后好让你不得不嫁给他!”
杨博雄越说越气氛,最后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晚星你不要怕,他还是敢拿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花边儿来要挟你,伯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来。”
听着杨博雄的话,谁然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可是林晚星还是十分的感动。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那么疼爱她,肯为她出头,怕她受欺负。
“伯父,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您听我来慢慢喝您说。”
林晚星一面安慰着杨博雄,一面把她和沈南辰从认识到现在的事情去全部都大致地讲了一遍,尤其着重地说了那次他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跑去废旧停车场救她的事情。
杨博雄一面听着,里面点头,思忖了片刻之后,不无感慨道:“找你这么说来,他倒也是可怜人,对你也是极好的,也难怪你家里人同意你们的婚事了。”
看着杨博雄终于是松了口,不再说沈南辰的坏话,林晚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说通了,如果他对沈南辰又不好的看法,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的话,后面地皮的事情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晚星,中午就别走了,在伯父这里吃顿便饭吧,我刚才特意吩咐了他们准备了你喜欢吃东西。”
想通了关于沈南辰的事情,杨博雄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弥勒佛样儿,其实他这个人对别人到底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哪一个商场上的人没有一些手腕儿,只要他能对晚星好,一心一意的好,那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