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神色不悦地走出会所，从口袋里拿出香烟点上，仰头看向四方天空。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丁点的星光，压得人心闷得喘不过气。
傅慎言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最后车子停在外国语学院的门前。
他推门下了车，给鬓边花白的门外老潘递了一包香烟。
老潘看见傅慎言开心地笑道：“小言来了。”
以前，傅慎言没少干爬墙的事，偶尔被老潘逮住，他便塞给对方一包烟。
有时，他把买给施绮罗的早餐放在老潘的门卫室，再由老潘交给施绮罗。
老潘也算是他和施绮罗感情的见证人。
傅慎言点了点头问：“我能不能进去看下?”
“你们约定好了吧！记得老规矩，十一点准时出来。”
老潘边说着边打开了门。
傅慎言没没有仔细听老潘说的话，趁着夜色往里走去。
周围少了高楼大厦，月光透过乌云洒落下来，路边的树丛映出翡翠的绿。
初春的桂花开了，芬芳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傅慎言沿着小路来到旧教学楼，走向高二（3）班。
里面的灯亮起，他狐疑地推门走进来，看到有个女人趴在倒数第三排的桌子。
那曾经是他坐过的桌子。
只一眼，傅慎言便能认出那人是施绮罗。
她怎么会在这？
理智告诉傅慎言，他应该马上离开，可双脚仿佛钉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他呆立在原地都不知看了她多久。
直至手机响起，惊动了教室的安静。
施绮罗醒过来，伸手摸向桌面的手机，接通了电话：“你放心，我没事，很快就会回去。”
声音格外的温柔软绵。
傅慎言不难猜出来电人是霍斯年。
嫉妒吗？
他连嫉妒都没了资格。
施绮罗挂断电话，缓缓地起身准备离开，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人。
她吓得惊呼出声，浑身都渗出密密的冷汗。
等看见面前的人是傅慎言，她神色慌张地朝后门走去，伸手去推门，发现推不开。
门从外面锁住了。
眼下，她不得不从傅慎言站着的前门离开。
施绮罗微低着头，快步往前走。
在经过傅慎言的身边时，耳边传来他讥诮的嘲弄声：“本就是无情的人，何必做出深情的举止，来惺惺作态？”
施绮罗不想回应，又往前走了几步。
耳后传来傅慎言冰冷而刺骨的话语：“我要结婚了，比你早一天。我过得不好，你别想过得好，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孩子。”
孩子是施绮罗致命的软肋。
脚步停顿下来，她转过身迎上傅慎言冷冰冰的眸子：“傅慎言，我再和你说一遍，我要可可的抚养权。”
“你做梦去吧！”
“傅慎言，你再逼我，别怪我在法庭爆出你患有重度忧郁症，自杀过多次的事情。”
此话一出，整个教室内的温度都降低到了冰点。
傅慎言勃然转身，双手捏住施绮罗的胳膊，力度大得都要掐碎她的肩胛骨：“施绮罗，你敢。”
那是傅慎言最隐秘的事，最容不得见光的秘密。
傅氏的少东家备受忧郁症折磨多年，还多次自杀。
一旦曝光，整个傅氏都收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