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停就停,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苏曼吟跑的飞快,心跳快得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即使她跑的飞快,也抵不过那魔修的速度,很快,两个人的距离就又近了不少。
她背后的汗毛几乎根根竖起,她似乎都能听见背后之人的破空之声。
“快拦住她!”似乎是看见了什么,魔修大惊失色,连忙叫人用最快的速度迫近她。
那前面一块的毫不起眼的石碑,便是让魔修催促的原因。石碑灰突突的,在雪中几乎要被淹没,上面没有写明是谁的地盘,只有四个字。
擅入者死!
两个全身裹着黑色布的家伙扑了过来,最远的黑衣人抓住了楚姣姣的衣角,成功延缓了她的脚步。
楚姣姣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们突然着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边跑便思考着那魔修突然着急的语气是从何而来。
突然她的眼尾扫到了前方那不起眼的石碑,借着筑基七层的修为,她成功看见了那上面的四个大字。
“莫非他们害怕前路之主?”
管不了那么多,楚姣姣拼尽全力向前冲刺,什么死不死的,向前也是死,向后也是死,横竖都要死,还不如搏一搏!
像是察觉到楚姣姣的意图,魔修也俯冲过来,意欲将楚姣姣在跨越之前抓住。
楚姣姣向前翻滚,勉强躲过了魔修的手,背后却被他附带的魔气抓伤。
剧烈的皮肉疼痛让她无比深刻的意识到,落入魔修之手有可能比死还要惨。
她从地上迅速爬起,血液顺着伤口流淌出来。
只差一步!就能越过去了!
楚姣姣不敢停留,奋力向前一跃。
“不!”魔修眼睁睁看着这个筑基期的小姑娘从自己手中逃走,跳进了石碑划分的地界当中,竟真的停住了脚步。
楚姣姣见状,长舒一口气,接着向前跑去。
“师尊,为什么不继续追?”之前放走楚姣姣的女人看到魔修的样子,不禁发出了疑问。
魔修握紧了拳头,看着楚姣姣逐渐远去的背影,想要追逐,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刚刚那块石碑。
“前方,是那个人的山头。”
“那个人?”
像是一个禁忌,魔修没有再说出口。曾经擅闯那个人地盘的魔修,现在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魔修恼羞成怒地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女子,反身甩了她一巴掌,抓着她的脖子凭空举了起来。
“师……咳咳……师傅……放……”女子被他越来越紧的手抓的无法呼吸,脸色发青,眼泪顺着流淌到了魔修的手上。
而他没有丝毫的怜悯,无情的手轻而易举掐死了这个曾经一起交合的床伴弟子。
“阻我大事,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话分两头,楚姣姣的脚步慢了起来,背后血液的流逝让她感觉到了越来越冷,她需要尽快找到避风的地方休息。
虽然石碑上说擅入者死,但楚姣姣走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预兆。
“莫非是无形的诅咒?”楚姣姣心里惴惴不安,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七窍流血而死了。
不知又走了多远,她终于看见了远处有一处房屋。
她揉了揉眼睛,那房屋外富丽堂皇,隐隐发光,楚姣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海市蜃楼。
“野外怎么会有这么华丽的房子?”楚姣姣确定了眼前的并不是幻想,继续向前走去,筑基七层的灵力几乎被她用光,一旦从被追杀中停下来,她只觉浑身疲惫,连迈步都十分沉重。
“那个房子里不会有人出来追杀我吧?”
楚姣姣有些忐忑,不过现在自己马上就要失温,她曾经在新闻汇中见过失温的人会将自己的衣服全脱光,在户外冻死。与其在野外玉体横陈,她宁愿选择有人动手杀了她。
房子越来越近,她这才看清全貌,是一处红色的庭院,站在院子里感觉风雪都小了不少。
“有人吗?”楚姣姣壮着胆子问,打定主意如果有人就说自己来投靠为奴为婢的。
可是没有人回应,主人似乎并不在家里。
楚姣姣搓搓手,赶紧进到屋子里关上了大门。令她觉得神奇的是这古色古香的房子里明明没有一处火,关上房门却瞬间温暖起来,突然的热温让她抖了抖浑身,原本因冰冷而没有感觉的伤口此时也疼了起来。
“嘶……”楚姣姣龇牙咧嘴,长这么大她也没受过什么伤害,就连猝死时都好像睡着了一样心脏只是疼了一下,整个人就来到了这里。
伤口还在后背上,她看不清自己的伤口有多深,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块布料给自己包扎上。
差不多缓过来的楚姣姣只能双手合十对着空气说道:“不知是进了哪路大神的家,小女楚姣姣只求保命,大神的大恩大德楚姣姣愿意每日供奉香火偿还,不过现在小女身上有伤只求能包扎一下,不知大神能不能提供一点帮助?”
空气安静的令人尴尬,楚姣姣闭着的眼睛睁开,发现眼前依旧什么都没有,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封建迷信也不好用啊。”
她起身对空气拜了又拜,推开了房门,打算去别的房间找一找包扎的布。
至于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等实在找不到再用吧。
“我只是想包扎伤口啊……”她念叨着,一间间房门搜寻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尽头,一处硕大的池水中,一个闭眼的男子皱紧了眉头。
碧绿的池水中,云雾缭绕之间,一长发男子站在其中,双手掐着生涩的决,池水的边缘,一个囚笼里的少女被捂着嘴捆住双手,眼里充满着泪水。
“有人吗?”楚姣姣逐渐靠近了这个房间。
“唔——!”少女听见了呼救,急忙用喉咙发出声音祈求她可以听见。
楚姣姣走到了门外,似乎听见了里面的求救声,摸摸脑袋。
“真有人?该不会有诈吧?”她咽了咽口水,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胆怯,壮着胆子推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