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病还是没有查到病因。
但极有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具体导致的原因，还是没有查到。
需要进一步排查。
汇报完老夫人的情况后，顾长泯站在一旁看着萧子墨。
“若是这个合作谈成了，萧子渊在萧氏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老夫人身子不好，精神恍惚，还是需要一位，能够解开心结的人。”
言下之意，是要让他同意让萧子渊进别墅。
“老太太惦记着呢！”
顾长泯看着萧子墨一言不发又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那点股份，萧家的家产，在你眼里都不够看的。但为了奶奶的身体着想……”
萧子墨还是没说话，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扶手上，神情晦暗。
“他对舒瑶动过手，我不可能会把股份让给他。”萧子墨语气肯定。
果然这女人就是逆鳞。
“家产不让，你总该要面对当年的事，好好查一查。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子墨不自觉的蜷紧了手心，眼底迸发出一丝寒意。
“你觉得该从何处入手？”
顾长泯的思路清晰：“譬如萧子渊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萧齐成的仇家数不胜数，他是用什么方法活下来的。”
“十五年前，为什么大房针对二房，又为什么，会让老夫人同老爷子铁了心赶出萧家。”
“明面上说是因为你父亲的事，但老爷子查到了之后，也并没有回去找，就算是因为你父亲，以老爷子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到，但还是那样处理了。”
“还有那位自称是萧子渊母亲的人。”
“近来种种的事，都是端倪，不得不早做打算。要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萧子墨看着顾长泯眼底闪过了一丝戏谑。
“这么说来，你愿意去查？”
顾长泯立时往后退了退，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一脸抗拒。
萧子墨收回目光，自然知道他不会去查。
“你整理一下，跟赵杨说。”
这一点让顾长泯更加奇怪，不是查不到，而是他不想查。
顾长泯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面前这个人了。
萧子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药也上过了，等我请你？”
“哎！”顾长泯起了身灰溜溜的离开。
感觉他好像并未放在心上。
顾长泯也就不瞎操心。
三日后，萧子墨去了公司。
直接召开会议。
“关于这次的账目出现问题，我希望诸位能给我一个交代。”
“账目问题并不明显，一直是萧氏残留的问题。换一种说法，只要一日不走，一日查下去。就会导致萧氏的股票下降，人心惶惶，迟早会查出问题。”
萧氏的情况尽在他掌握中，这句话倒也没错。
季舒瑶坐在一侧，打开电脑。
萧子渊也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来。
“若不是我来工商局不会轻易离开，继续筛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萧子墨转了转手里的笔，下了命令。
“是！”
“另外，关于前两次的事件，萧子渊身为副总，要写一份检查报告。”萧子墨声音淡淡，也没有为难的意思。
萧子渊总却觉得这人身上藏着阴谋。
“这次的项目进展到哪一步？”萧子墨问。
“大哥成日里日理万机，这种事，就不需要大哥操心了。”
萧子墨点了点头，他本想帮助他渡过这次难关，看来眼下是不需要。
“没什么事你们都退下。”
“是！”
萧子墨叠起面前的合同，眼底闪过了一丝暗光。
赵杨走了进来。
“可摸清了哪些是萧子渊的人？”
萧子墨喝了杯水，看起来毫不在意，眼底深处凝聚了几分晦暗。
赵杨答：“前几日，至少有一半的人，但因为老爷子将他派去执行那个合同，众人的态度逐渐不明朗。”
“上次去萧家的长房大嫂，好似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萧夫人也在查其下落，但是没有查到。我们需不需要帮夫人一把。”
萧子墨转过身来挑眉看向赵杨。
“这么说来，你查到了？”
“暂时没有。”赵杨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总觉得这样的总裁有点危险。
“先放放。”萧子墨捏了捏眉心。
晚间，萧子墨带着季舒瑶回家。
萧子渊也坐在饭桌上，面色有些低沉。
老爷子正在出口训斥。
“你怎么回事？”
“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察觉不了？！”
萧子渊握紧了手心，他并非不清楚这个漏洞的存在，而是想试探萧氏的深浅。
“是我不对。”萧子渊低着头等待训示。
“你要是能力不济有的是人，想待在这个位置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这点事情都搞不定……”
萧子渊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
“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在三日内解决。”
老爷子看向了萧子渊，刚刚出口的话立时又止住了。
他相信，以萧子渊的聪明，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便静待你的结果，三日后，若是成功，依照你奶奶的意思，给你分百分之五的股份，子墨意下如何？”
问题抛给刚刚进门的萧子墨，他顿了顿，先前的态度是拒绝，可是如今老夫人病重，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老人家经不起刺激，于是萧子墨隐隐有了妥协的想法，但没有一口答应。
萧氏的股份本就应该能者胜任。
“舒瑶是什么想法？”
季舒瑶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会问自己，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这件事萧先生做主就好，我没有意见。”
“婉芳呢？”
“家里都是子墨做主。”言下之意，决定权都在萧子墨手中。
“子墨？”老爷子出声，试探问。
“如果他能成功。”萧子墨面色冷漠
“既然这样那便说定了，吃饭。”老爷子一锤定音。
萧子渊对着老爷子淡淡一笑。
“谢谢爷爷！我会好好做的。”但后者并没有理睬。
它仗着的不过是老夫人爱屋及乌的情分，大家心底都清楚。
萧子墨心底对于当年都事，又起了几分好奇。
若是大房死了，萧子渊到底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他总觉得这中间还是有不为人知的事，否则二者的态度不会这么有差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