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书同意合作，第二日回了公司。
“把这份文件签了。”
萧子墨毫不留情的将文件扔了出去，扔在了贺子书的脚边。
后者怔了怔低头捡起了起来。
“股权转让书。”是让贺子书交出剩余的股份。
“萧子墨！你来真的？”原本吵也吵过了，却没有想到萧子墨，真能做到这一步。
“签了。”男人语气冷静，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好歹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非要如此绝情？”贺子书咬牙道。
“你知道我的底线。”
他终究无可奈何，转身将身后的门一脚踹开，又走了回来，将文件扔了出去，散落在办公桌前。
“但愿你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不会！”
“我还有个条件。”
萧子墨抬眼看向贺子书。
“保留我的虚职，我要亲眼看你跌落神坛。”
男人眼底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随你。”
“不得接触萧氏的一切事物，收回一切行政权利。”萧子墨对一旁的赵杨吩咐。
跟离职无异。
贺子书红着眼，猛烈的关门声震彻整栋楼层。
不一会儿谣言便散开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贺总真跟萧总闹翻了？”
“都收回股份了，到底因为什么啊？”
“呜呜，心疼男神。”
“听说是因为女人！”
md眼前的男神顿时不香了。
另一则多年前的新闻，逐渐从网上现出，出现在大众视野。
有知情人士爆料，萧子墨萧先生，在其幼年时经历了一场大火，导致了性格怪异孤僻。
再后来的时候，更是有精神分裂的倾向。
只是短短的一段话，要不是贺家放水，这样的文字根本不会出现在平台上。
还伴随着一段录音，男人的声音粗砺暗哑。
“萧子墨，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冲击大脑，坐在上座的萧子墨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起来很平静，指尖却有些颤抖，不自觉的用食指抠着拇指，很有节律。
“查到了吗？”萧子墨问。
赵杨担忧的看了自家总裁一眼。
“暂时没有。”
“去查！监视贺子书，跟什么人来往都要清楚。”
“是！”
赵杨走后，萧子墨才发现自己一只手抖的无法控制，只能用另一只手按着。
他眼眶猩红，暴露了一丝疯狂。
顾长泯听到消息的时候，出差从外省赶了回来。
紧赶慢赶到的时候。
消息已经尘埃落定。
贺子书成日在酒吧，萧子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萧子墨，一切似乎没有一丝改变。
“怎么回事？”顾长泯匆匆赶到别墅，看向萧子墨。
“你指哪一件事？”后者都没抬头，批阅手里的文件。
“就是子书，你怎么把他赶走了？”顾长泯不解。
“如果你是来求情的，大可不必。”萧子墨油盐不进。
顾长泯眼神示意了一下季舒瑶。
这件事她从头到尾也知道。
放贺子书走都是萧子墨的决定，她没法劝。
萧子墨抬头看着顾长泯，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萧子墨抬头，目光发寒。
顾长泯被问住了。
“暂时还没有进展。”
萧子墨眉梢微挑，眼底尽是冷意。
“那你回来做什么？”
不是听说了他的事，她回来做什么，老大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顾长泯凝了凝神，显然没有想到该怎么回答，求助般的看向了季舒瑶。
她微微低头，给了萧子墨一张季度报表。
“这几个项目不行，可以解除合约了。”季舒瑶道。
萧子墨接过文件，发现正好是萧家跟江家合作的几个项目。
萧先生眼底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季舒瑶：“还有别的吗？”
季舒瑶：“……”
还能有什么别的，赶紧放弃合作啊。
“咱们的钱是大水飘的？”季舒瑶问。
萧子墨叠起双手，看着面前的女人。
“不是。”
季舒瑶纤白的指尖落在报表单上。
“那为什么不解除合约？”
“你又吃醋了？”季舒瑶这才看到萧子墨的目光里满是戏谑，手在背后给顾长泯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我有什么可吃醋的。”季舒瑶别过脸否认。
顾长泯收到了示意，正要悄悄离开，转身的时候，萧子墨的声音犹如从地底传来。
“自己去领罚。”萧子墨盯着季舒瑶，语气冷静。
预备偷偷溜走的顾长泯顿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难堪。
“大哥？”顾长泯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
“你也可以选择，麻溜滚回去。”萧子墨语气冷漠。
他为了躲避顾家那些人，特地用萧氏代表的身份，去了别的公司，别的省份，交谈访查。
顾长泯低头鼓了鼓嘴，此时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才不要回去。
大家暂时还没有他回滨城的消息。
原本是让他沿途访查萧子渊父亲所在的地方，以及一些资料。
然而顾长泯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为贺子书求情更是不该。
所谓的惩罚，也就是走个过场。
季舒瑶觉得这娃有点可怜：“要不就算了吧？”
本以为求情萧子墨不会同意，但后者却点了点头。
“嗯，长泯便不罚了，罚你。”
季舒瑶也没在意，一直到下班。
萧先生直接带着她回了别墅，去了地下室。
她一直知道萧氏的别墅下面有审讯室。却没有想到，萧子墨说的惩罚是去审讯室。
看见里面五花八门的刑具，季舒瑶脑袋嗡嗡作响。
这若是顾长泯来了，会都上一遍吗？会疼死吗？
她有些恐惧。
“怕？”
萧子墨却直接将她抵在了囚笼上，铁链晃动的声音，一点点激荡。
直接扣住了她的手。
“萧子墨？！”季舒瑶的声音里充满了惊疑不解。
萧子墨依旧很冷静，脸上的神情有几分痛楚。
“现在是不是看清了我的真面目，刚刚那个才是萧子墨。拼命想要禁锢你的人是萧子墨。”他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癫狂。
“我知道……我知道……”季舒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出言安抚。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但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你乖一点好不好？”
“乖一点。”他安抚似的轻啄她的肌肤，低沉的声音诱惑磁性：“乖乖待在这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