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只见一道残影闪现，他已经出现在陆朝阑面前。
“陆公子……”席启越薄唇微弯，“你这样可不太好啊。”
被人猜中心思的席启越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整个人脸上都萦着一丝疯狂。
“这就不好受了？”陆朝阑冷嗤：“还有更不让你如意的呢。”
“陆少主说这句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席启越当着陆朝阑的面，痴缠的看向被陆朝阑护在怀里的人，“你若是执意要和她在一起，若是她一直不愿意恢复神魂，她不选择和我合作，那等待她的……就是消亡，你真的甘心吗？”
顾暮然的灵魂此刻还在深陷那段记忆中。
也就这个时候，席启越才将话题对准陆朝阑。
可是，就在他话落的时候，一道劲风忽然朝着他面上袭来，准确的来说，是直逼他的双目。
他脚步瞬间后移：“功德力？还是新的以功德力修炼的方法？还真是惊奇呢，你竟然放弃我那套了？”
“我早知道是你的，你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对付你们，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你快死了。”陆朝阑说。
“是吗？管他呢，时间够用就行，反倒是我师妹，她的灵魂要是不回归体内，那可真就回天乏术了。”席启越说：“陆少，你妄想用太子妃的名头保护她，只是在害她。”
陆朝阑却不再瞧他。
席启越唇角勾笑，“她为你动心，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你难道还想害死她吗？”
陆朝阑却不再瞧他，目光放在他身边的女孩儿身上。
不知道她瞧见了什么，那眉头却一直紧皱着。
——
天气沉闷，像是要下雨。
但是城中还是有很多人，他们排列有序，并且嘴里像是念叨着什么，眼神也不断看着周边。
顾暮然只瞧见这些画面的时候，倏然间感觉到自己灵魂的抽离。
她知晓这是席启越之前搞的鬼。
这些画面定然是当时被他用特殊的东西记录下来了。
而这些因为这些画面和她被深埋的某些记忆重叠。
她记忆最深处像是有了些许的触动。
随后——
她的灵魂就像是穿过层层记忆，来到记忆的最深处，那些画面慢慢的开始有了交叠。
当时的种种慢慢出现在她面前。
人。
到处都是人。
沉闷的天气丝毫不能影响到大家的游离。
他们的目光带着凶意，嘴里念叨着：“妖女，出来吧，别藏了，你看你把我们皇都的人害成什么样了。”
他们神色有些白，整个人都像是没了状态，缺少精气神，脸色也恹恹的。
顾暮然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去，这些人的状态好像不对劲。
他们眼神盯着四周出现的人，而且几乎是忍受一分画像，画像上画的赫然就是曾经的国师。
他们眼神中再无一丝的虔诚，整个人都非常暴躁，“我们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妖女害的。”
“如果不是她，上天怎么会惩罚我们，我们接连遭遇天灾，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