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整个人浮现出一种疯癫的神色：“你当时被选中，是因为你的资质，可是这冰灵镜，它不是凡物，你可知道我用了多长的时间才寻得此物，不然师妹以为，为何这段时间，你会如此安生？”
“不是凡物？”国师冷嗤一声：“启越啊启越，你刚刚还你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凡人，你出生在这个地界，你又能比别人高贵多少？不要拿你那些见识来随意贬低其他。”
黑衣男人似乎被刺激到了，“你知道些什么，这冰灵镜可是灵界的人不小心遗落在这个地方的。”
也是这一刻，国师语气顿了一下，“这就是你肆意残害众人也要破开结界，损毁龙脉的根本？”
“你懂什么？师门的记载中就曾有灵界的传说，师妹啊师妹，若你没有被选中结束战乱，平定大夏国。或许现在我们已经进入那个神秘的地界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做梦，你还是醒醒吧，看清现在的情况。”
“师妹！我是说真的，你收回结界，我们一起去那个神秘的地界，一起修习更高深的玄术之道，怎么样？”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地上消失的冰灵镜，看向国师的眼神更加的火-热。
顾暮然看到这里已经明白一些事情了。
但是有些事情对于她来说不重要，比如什么灵界……比如什么灵物，她现在只关心那个所谓预言的画面是真是假。
或许是她心理驱使能力太强，也或许是她很多记忆已经在复苏的临界点。
她真的凭借自身的记忆，看到了她关心的那个画面。
熊熊燃烧的大火，似乎带着焚烧一切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火焰中传出一道声音。
“你可知，她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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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
“我知道。”
这个声音，顾暮然认出来了，是——陆朝阑的前世。
而另一道声音就来自于他面前的石碑。
顾暮然从石碑上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她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瞬。
很快就转移到火焰那个脊背端正挺直的男人身上。
疼痛在一遍遍冲刷着他的身躯，一遍遍洗涤着他的神经。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痛苦。
这一刻，顾暮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个拳头紧紧的攥着，呼吸都不顺畅了，可是她还是不敢眨眼，她怕瞬息的时间，他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这火焰不同于一般的火焰，它先灼烧你的灵魂，一旦你熬不过去了，它便瞬间吞掉你的灵魂，进而是你的躯体，等到最后，你在这世间的一切也都化为虚无了，你可想好了？”
又是一道声音从石像嘴里传出。
站在火焰中的少将军，灵魂已经被侵蚀的不像样子，但是他却未言一句疼，那双眼睛已经通红，但是他还在坚持。
“我听……凌绝山的掌门说过，还是婴、婴孩的阿然当时就是降生于天泽石面前，在之后六国纷争乍起的时候，也是天泽石你选中的阿然，她才会下山平定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