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办公室。
孙海雄泡上一杯热茶，放到许问面前，顺势在许问面前坐了下来。
“这个是《沉默的真相》第二部？”
许问知道孙海雄想要说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
“虽说都是悬疑类型，不过两者的表现形式不太一样，《沉默的真相》是伟光正的主角，不过《无证之罪》里面的主角, 多少有些剑走偏锋！”
“这就是你不放到台里来播的原因？”
“算是一部分吧，主要还是你们给的钱太少了，小气吧啦的！”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虽说不是手足之交，但是开上几句玩笑，也无伤大雅。
听到许问的话，孙海雄轻拍着桌子, 笑骂了几句。
“对了，我看网上有不少传言，说你准备开拍一部纪录片，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现在还是筹备阶段，等到明年开春，剧组就可以拉起来了！”
“播出平台呢？现在这情况，得早点定下来才行吧！”
许问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着眼前略带期待的孙海雄，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
“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大老远的把我喊来，就为了打听这个？”
“那可不，你说这种节目，不放到咱们台里来播出，合适吗？”
“节目如果不是我来拍的呢？”
“嗯？”
听着许问的话，孙海雄愣了一下。
他在网上看到的消息，那一字一句写的可是清楚的很，就是许问重新踏足纪录片领域。
可要不是许问拍，还能是谁拍？
不过还不等孙海雄过多疑惑, 许问就笑着给孙海雄解释起来了事情的始末。
这段时间, 与袁天和之间发生的事情，许问也没有过多隐瞒，随意的就说了出来。
孙海雄也算是经历颇多，听着许问的解释，虽说小有震惊，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你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给你泄露了？”
“泄露就泄露了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了手里了！”
既然敢开口说出来，许问就不怕泄露出去。
反正程东的竞业协议，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彻底结束。虽然花费了20w，但是为了之后不再麻烦，这笔钱花的是相当值得的。
不过经过这么一出，孙海雄对于纪录片的播放平台，也不再着急了。
他可以对许问保持信任，相信许问做出来的东西的质量, 但是对于其他人, 孙海雄就没有了这份信心。
更何况，对于程道林, 他也不算熟悉。
对于孙海雄的态度转变，许问也不在意。
三言两语间，两人就岔到了另外的话题上。
再有个把月的时间，2021年就算是走到头了，这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两人也不禁有些感慨。
局里年初发行的文件，对于如今圈子里形势的改变，还是尤为明显的。
起码以前那些油头粉面，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景象，也是少了很多。流量还是会有，不过相比之前，从各方面都收敛了不少。
同样的，随着限薪令的发行，剧组制作成本降低，市面上涌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好剧，也多了不少。
对于现在的情况，无论是许问，还是孙海雄，都还是比较满意的。
起码这一切，都还是走在正轨上的。
不过聊着聊着，孙海雄突然心里一动，看向了许问。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有机会让你做春晚的导演，你会不会去做？”
听着孙海雄突然的疑问，许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肯定的啊，这种事情，应该没有人会愿意去拒绝吧？”
说着，许问还是颇有些奇怪的看着孙海雄。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关永年关导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孙海雄是九州电视台的台长，对于每年春晚导演的选择，手里也握有一票。
而且，孙海雄也不会莫名其妙问这种问题，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外界并不知情的事情。
对于许问的疑问，孙海雄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解释起来。
“就是这么一问，今年的导演肯定是关导，这是很早就已经定下来了的。不过明年他肯定是不参与了，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事儿，随口问一句。
你要是想参与了，等到明年我把你名字写上去就行。”
......
天京今年的冬天，有些异常的冷。
只是十二月初，晚上刚过九点钟，胡同里几乎就看不见几个行人。
比起夏天满胡同下棋的、打牌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黑色的长安在昏暗的路灯下，缓缓的行驶进胡同里，最后在一个四合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车子刚熄火，四合院的大门就被打开，詹小蕊的小脑袋透过门口，悄悄张望着。
许问走上前去，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干嘛呢，做贼一样！”
“看看有没有偷拍的狗仔呀！”
詹小蕊轻轻揉了揉脑袋，有些不满。
本来自己就不是很聪明了，许问还总是敲她脑袋，越敲越傻！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网上泄露了家里的地址，有好多狗仔过来蹲守。
不过洛洛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也拍不到什么新闻，再加上天越来越冷了，这几天狗仔也少了很多！”
许问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大门关上，然后锁紧，这才裹了裹身上毛茸茸的睡衣。
“这人啊，还是不出名的好。之前过的多舒服，现在走到哪里，都总是感觉，有镜头在对着自己！”
“人家目标是洛洛，你可别自作多情了！”
许问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詹小蕊话语里的漏洞，让詹小蕊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
得亏是詹小蕊，要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韩寻，许问说一句话，她能十句话怼回来。
“我让你们江总安排一下，看看给你们找个安保。”
“嗯嗯！”
工作室的真正出名的艺人，除了许问之外，也就是司洛妃和于柏两人。
于柏平日里都是呆在剧组，即便回来了之后，要不就是到工作室里，要不就是去和朋友一起玩，倒也没几个狗仔跟拍。
相比起来，司洛妃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专辑大火了之后，司洛妃的这个名字，甚至一度在热搜榜上，呆了半个月的时间。
无论是粉丝，还是吃瓜群众，都很好奇她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
只可惜，司洛妃并不接受采访，甚至出现在镜头前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为了满足大众的好奇心，被狗仔蹲守，那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以前不注意的安保之类的事情，也必须抓紧时间安排起来。
刚推开正屋的大门，就看到了身穿着单薄睡衣的司洛妃，面容有些忧伤。
看到许问，就轻轻的抱了上来。
“小白死了！”
那个陪着她度过了一整个寒冬的鸽子，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冬天，被司洛妃亲手埋在了那个捡到它的花坛下面。
许问没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司洛妃的脑袋。
至于詹小蕊，则是识趣的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司洛妃的脑袋，在许问的怀里轻轻拱了拱，这才仰起小脸，看着许问。
“我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