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商蕊茵和李默然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
肖助理清了清嗓子，把李默然以封景澜谋杀未遂为由报了警的事情，告诉了商蕊茵。
“现在警察还在外面，商总您是如何考虑的，如果您的想法和李先生的想法一致，我可以制证封景澜。”
封景澜掐商蕊茵脖子，他是亲眼目睹的。
李默然也望着商蕊茵，认真道：“如果你想要追究，我倾尽所有力量，也要把封景澜送到监狱里。”
商蕊茵有一瞬间的心动，随后摇摇头，“算了，后续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吧。”
李默然已经为她做了这么多，没义务为她牺牲更多。
“谢谢你，默然。”商蕊茵望着李默然，眸光中带着感激。
李默然浅浅微笑，俊秀的面孔温润如玉：“蕊茵，永远不要跟我客气。”
商蕊茵微微点头，说了这么久的话，她的喉咙嘶哑疼痛，吞咽有一种被刀子刮的疼痛感。
李默然看出她嗓子不舒服，叮嘱道：“你好好修养身体，我明天再来看你。”
商蕊茵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疲倦的闭上双眼。
炙白的灯光照亮商蕊茵苍白的面孔，脆弱的跟纸片一般。
******
李默然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他打开门蓦然看到李耀然坐在沙发上，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哥，你怎么来了？”
“解释吧。”李耀然放下手里的报纸，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李耀然比李默然大十二岁，已经步入中年人的行列，浑身透着一股成熟和威严。
李默然坐在沙发上，没有讲话。
李耀然道：“你的秘书告诉我，你开会途中接了一个电话，就丢下加班的员工跑出去了。”
“没多久，我又收到你动用家族力量，打击封景澜的消息。你难道不知道封景澜正在跟我们合作吗？！”
面对李耀然的质问，李默然坦然道：“大哥你放心，我今晚做的事，不会影响到和封氏集团的合作。”
“我问的是这个吗？”李耀然丢了一叠照片到李默然面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封景澜老婆干什么？！”
李默然抬手，拿起面前的照片，照片不是很清晰，是他和商蕊茵在西藏时的画面。
他眉头皱了一下：“这些照片你哪里来的？”
“你少管我照片哪里来的，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封景澜老婆暧昧不清？”
李默然眼底露出一丝苦涩，如果商蕊茵愿意跟他暧昧不清，他求之不得。
每次当他想靠近一点点，商蕊茵就会把他推开至安全的位置。
李耀然见自家的天才弟弟独自黯然伤神，忍不住心疼的拍拍他肩膀。
“默然，哥知道你从小就独立，非常有想法，可是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商蕊茵已经结婚了，世界上不止她一个好女孩，我们向前看，时间会消磨一切。”
李耀然无法理解他对商蕊茵的感情，李默然也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开口道：
“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和林氏集团的人，一起去封氏集团商谈合作一事。”
“行吧。”
李耀然叹息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拍拍李默然的肩膀，“这些照片是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你不用担心别人发现，原监控录像我已经让人删了。”
李默然可有可无的点头，他根本就不害怕照片被曝光，只怕这些照片给商蕊茵带来麻烦。
******
冬季的夜晚，天空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寒风冷冷的刮着，把干枯的树枝吹得簌簌作响。
封景澜靠在车门上，任由冷冽的寒风钻入身体，浑身酒气被吹散，越是寒冷他人就越清醒。
越清醒，就越痛苦。
“陈助理，去买几瓶矿泉水来。”
陈助理一边去买矿泉水，一边频频回头。
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便利店，他连忙买了矿泉水，小跑过来。
“封总，水。”
他把水递给封景澜，只见封景澜拧开盖子，仰头把水往脸上淋去。
“封总！”陈助理大吃一惊，担心不已的去抢矿泉水，却被封景澜一手推开。
“离我远一点。”封景澜的声音充满了压抑和痛苦。
陈助理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阿松，向阿松求助。
一瓶瓶水从脸上滑落，瞬间打湿了衣服，被寒风一吹，有一种刺骨的寒意。
封景澜却在这刺骨的寒意中，找到了一丝救赎。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而另一边，收到电话的阿松，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看到封景澜自虐，他二话不说，丢掉了所有矿泉水。
一尺八的汉子，眼睛里冒着泪光，看着封景澜：“先生，您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请您不要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酒，对还有酒。
封景澜快步回到车上，自己开着车一路狂飙，陈助理没坐上车，幸好阿松是开车来的。
阿松叫他上车，也跟着狂飙去追封景澜的车。
在路上，阿松问陈助理，“发生了什么？”
陈助理把今晚的事跟阿松说了一边，阿松听后沉默良久，最后叹口气。
“先生算是载在商家两姐妹手里，当初看先生毫无底线宠溺商瑞瑶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事。唉！”
陈助理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封总痛苦，夫人也痛苦。
“唉，”陈助理也跟着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个东西，害人不浅啊！”
晚上的车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阿松开车跟在封景澜的车后面，看到封景澜的车好几次差点跟其他车撞一起，吓的心惊胆颤。
封景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一路直奔家中的酒鬼，把里面所有珍藏的酒，全部砸碎。
如果不是酒意上涌，他也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害蕊茵的事。
从此以后，他滴酒不沾！
黄红液体流一地，封景澜是脚边都是玻璃碎渣子。
紧随其后的陈助理和阿松两人，看到这个画面，一阵肉痛。
“先生，这酒您不喝给我喝啊，就这样砸了多浪费啊……”阿松捂着胸口，痛心不已的说。
这些酒，每一瓶的价值都不低于千万，这么多酒，几个亿打水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