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凤泠重重摔倒在紫香兰花丛之上，张嘴，便是一口浊血。
气息紊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却仍是死死盯着风夜玄。
风夜玄眸色冰冷，不愿多看她半眼，迈步就要去追楚千漓。
凤泠紧紧捏着掌心，拼了全力，哑声道：“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唔……”
一句话之间，就吐了好几口血。
这声音，低哑倔强，和楚千漓的声音，竟是有几分相似。
其实风夜玄知道不是，但偏偏就是这份相似，让他还是忍不住住了步，回头看了眼。
凤泠倒在紫香兰花丛里，单薄的身躯，在风中微微颤抖。
可她一脸淡漠，哪怕受了伤，也不愿意屈服。
这种感觉……
风夜玄忽然五指成爪，长臂一收，隔空将她拉了过去。
五根手指头微微收紧，凤泠立即感觉到脖子像是被金刚禁锢住一样，再无呼吸的机会。
“你以为，你什么都学她，本王就会对你感兴趣？”
“我为何……要学她？”凤泠声音极度沙哑，此时，只有呼出的气，胸臆间的空气，是越来越稀薄了。
但就是这样的眼神，这眼眸深处的淡然和冷静，莫名揪了他的心。
透过这眼神，他真的看到了他的死女人。
就像是凤泠的身体深处，还住着他的死女人一样。
风夜玄浓郁的剑眉纠结，眼眸眯了起来。
掐住凤泠脖子的五根手指，越发绷紧。
凤泠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她放弃了挣扎。
只是淡淡看着他。
就是，如楚千漓一般的淡然。
甚至，那濒死的唇角，还有一抹无奈的浅笑。
就是那一抹，绝望却不愿意认输的笑。
死女人的笑……
风中，掠过一道身影。
他走了。
凤泠就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被丢在紫香兰的花丛中。
他将她弃了。
可她此时，除了大口喘气，眼底，竟还有几分惊喜的笑意。
她成功了！
用生命来做赌注，这次，终于成功了。
紫香兰的香味，将凤惜给她的药味压住，那药味原本就淡得几不可闻，被紫香兰的香味一压，就更加不可能被发现。
幻术再加上凤惜的迷魂香，让他看她的时候，意志力更加薄弱。
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分明已经有了动摇。
他开始觉得，她和楚千漓，越来越相似了。
好不容易，凤泠才缓过来一口气，在花丛中坐了起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玄王爷的心里取代楚千漓的位置，这一步，不远了。
……楚千漓前脚刚离开玄王府后山那片密林，风夜玄后脚就追上了她。
不是她的轻功不行，而是，这狗男人的轻功太厉害。
可两人都没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在这里，等着他们。
“漓儿。”
风岐赫的身后，是一辆马车。
这次，是他自己单独前来的。
冷冽的目光，在风夜玄身上一掠而过，他看着楚千漓，慢步走到她的跟前。
“只要你相信，本王和母后，一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