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郭春花应了一声,又靠近贵妈坐了坐。“贵呢?”郭春花朝屋里看了看,问道。
贵妈想都没想地回道:“在家呢。”完也往里看了看,又道:“熊孩,这份工作没了,也不着急找下一份,见天在家白吃白喝。”
“孩嘛,不都这样。”郭春花讪笑道。
贵妈跟着笑道:“我家这个格外不听话,咋都不听,瞧人家老牛家的孩就比他强多了。”贵妈跟别的家长一样,总有个别人家的孩比自己的强。
“啥呢,贵多好,你别不知足,我就瞧着他好。”郭春花一个劲地恭维贵妈。
谁不喜欢听好话,贵妈被郭春花夸一阵就飘飘然地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郭春花一看时间成熟,立马继续笑脸如花地套话道:“别急孩找工作,不定过几天秋的店就再开起来了,到时再回去。”
朴实如贵妈,哪里还会对郭春花隐瞒,认真地道:“不敢指望了,遣散费都给了,哪还能再开?”
“遣散费”三个字如晴空霹雳般砸到了郭春花的脑袋,她咋就不知道还有遣散费这回事呢?
“秋给贵的?”郭春花强忍着心里万般复杂的情绪,继续扯着笑问道。
贵妈没有看出郭春花的异样,很无所谓地道:“不是陈秋,是刘浩。”又接着问了一句:“陈发发了多少?”
郭春花哪里还有脸陈发什么都没发,只尴尴尬尬地回道:“都差不多。”
“是差不多,你们好歹是亲戚,陈发给的一定比贵多,贵就是个店员。”贵妈没有那么多心眼,只觉得话客套点,让郭春花听着舒服就行了。
郭春花眼珠一转,抓住贵妈的衣服,声问道:“贵发了多少?我去给你打听打听,看看少没少发?”一脸为了贵妈好的样。
“发了三个月的工资。”贵妈诚实地回道,又拉了把郭春花,“别去打听了,多点少点有什么要紧,要陈秋啊,真是个好人。。。。。。”
后面的话郭春花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清晰地记住了贵发了三个月的遣散费,而陈发一分没有。
“虎妈?”贵妈见郭春花呆了,不禁拍了拍她的手臂,心想自己话那么无趣吗?还能让人听走了神,怎么自己也是在夸奖他们家的人啊。
郭春花回过神来,尬笑了一下,忙道:“没事,我想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啊。”完起身走了。
留下贵妈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家明明是往东走,她怎么往西去了,刚要开口喊她,却见郭春花已经跑了起来。
那可不,要是陈发也发三个月工资,他们家到过年的钱都够花了,这笔账她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不要,既然贵妈是刘浩送来的,她就先去问问刘浩。
一到刘浩家,见刘大叔正在翻新陈秋家房的院墙。
“老刘,你这是干啥?”郭春花更诧异了,闲着没事翻新陈秋家的院墙干啥,她也不回来住,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刘浩那该死的不是从陈秋手上把这房骗过去了吧。
刘大叔一看是郭春花,没好气地回道:“翻新院墙,你看不见吗?”
“我知道你在翻新院墙。”郭春花翻了下白眼,“你怎么翻新起我们家的院墙。”
刘大叔一听,都气笑了,心道你可真不要脸,这明明是秋的房,现在被他们家买过来了,是他老刘家的房,怎么也轮不到郭春花呀。
“你住手。”郭春花迈过脚下的石头,气鼓鼓地走到刘大叔面前。
刘大叔铲了一铁锨泥糊在石头上,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郭春花急了眼,上前去夺刘大叔手里的铁锨,这房她都打算好了,以后就给大虎留着,怎么能让刘家动手呢。
“你别碰我们家房!”郭春花尖叫着道,很是厚颜无耻。
刘大娘跟刘浩听到了这杀猪般的尖叫声,赶紧从家里出来,一看,傻了眼,刘大叔正在跟郭春花争铁锨。
“赶紧撒手。”刘大娘见到这个情景,不禁想到了前些日郭春花诬陷老张的事,生怕她再赖上自己家,赶紧跑上前让刘大叔放手,铁锨那是利器,一旦伤了郭春花,后果她都不敢想。
刘大叔气不过,死死地握着铁锨,就是不松手。
“刘浩,赶紧把你爹拉到一边去!”刘大娘拽不动刘大叔,喊刘浩帮忙,有了刘浩的帮忙,刘大叔才被拉到了一边,刘大娘把他推到墙角,让刘浩看着他,自己看向郭春花问道:“虎妈,你这又是咋了?”
“我咋了?”郭春花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碎石头,指着他们三口家,喊道:“我要问问你们咋了?凭什么在我们家的房上动手脚?”
“你们家的房?”刘大娘真心地无语了,这房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的?
“这房秋卖给我们了。”刘大娘又对郭春花道,语气很是缓和,她可不想让郭春花在这撒泼,不吉利,好言好语把事情明了就行了。
郭春花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大娘,“卖给你们了?鬼才信?!”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们都有买卖合同,不信我可以拿出来给你看。”刘浩在一旁冷笑道,见识了郭春花一次一次不要脸的行径让刘浩在不经意间提高了自己的战斗力。
他知道这句话也是郭春花的死穴,她一个字不认识看什么合同。
“卖了多少钱?”郭春花又问道。
“这个就是我们俩家的事了。”刘浩冷笑道,又无比镇定地看向郭春花,道:“婶,这个房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你来管的,你就回家吧,消停点,别让人看了笑话,不为自己也为两个孩。”
郭春花死讨厌刘浩,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读了两天书,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是自己又反驳不过他,只能恨恨地看着他。
“爸妈,咱们回家吧。”刘浩可没工夫在这跟她耗时间,拉着他爸妈就要往家走。
“刘浩!”郭春花又尖叫了起来。
刘浩冷静地停下脚步,悠悠地看着她,任她再怎么张牙舞爪,自己也视若无睹,还显得很有教养,“婶,啥事?”
“店铺关门,大家是不是发了遣散费?!”郭春花又问道,房她没法管了,遣散费总能问问吧,陈发好歹也是店里的员工,在她看来,也没少为店铺出力。
刘浩略一停顿,接着回道:“是,店员都发了遣散费。”他知道陈发没发,此时他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对付郭春花的辞。
“凭什么不给陈发?”郭春花生气陈秋,但陈秋不在眼前,她把一腔怒意都甩给了刘浩,一涉及到钱,她的眼里就往外喷火。
“哦?陈发叔没发?不能吧,留在店里的员工都发了呀。”刘浩假装不知道,顺带提醒了一下她,陈发先跑了。
陈发先跑了这件事郭春花是知道的,那天她还夸陈发聪明来着,如今看来倒是吃了亏。
“但凡留在店里与秋同甘共苦的员工,秋过意不去,都发了遣散费,难道陈发叔先走了?”刘浩又问道。
这个问题让郭春花很是难看,又羞又气,瞪了刘浩一眼,咬着牙走了,她心里的火气就要把自己都烧着了一般,今天对于她来,实在是不吉利的一天!
“陈发!”一进门郭春花就开始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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