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
原本就生气，听到楚晨曦的声音，墨缵更生气了。
他瞪着楚晨曦：“你到底有没有点儿尊重长辈的观念？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墨家的门！”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儿媳妇儿，我孙子也不能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儿子都有你这样个父亲了, 你孙子都有你这样的爷爷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女儿！”
虽然自己经常觉得自家女儿这不够好，那里不够优秀，但听到这话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柳凤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她猛的上前一步，周身气势全开。
楚晨曦感觉自家母亲身后好像有一只大鹏, 搜了一下就展开了翅膀, 将对方的人纷纷吹飞。
就比如此刻的付小柔，就颤颤巍巍的向后挪了挪，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缵哥，我害怕，要不然还是让他们走吧！他们要什么，咱们给他们就是了。”
虽然不太喜欢付小柔，但想到此刻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说话的声音又柔弱，墨缵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不忍。
他黑着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掩饰自己刚刚恐惧的尴尬，这才点点了点头：“你们两个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我不太过分的话，我会答应你们的。”
“老娘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会倒打一耙的人！”
柳凤歌练声的表情瞬间都消失无踪，只剩下冷笑：“一个能够为了小三儿算计自己孩子，算计自己妻子肾脏的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提出来的要求过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柳凤歌的声线逐渐变得凌厉。
墨缵站在原地，脸色的青黑渐渐转变为惨白。
此时此刻，他觉得柳凤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 直接戳中了他的心脏，捂着胸口，他抿着嘴唇瞪着眼前的两人，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我告诉你们两个，最好适可而止！”
“要是真把我惹怒了，对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他的话，柳凤歌的冷笑逐渐变成嘲讽：“我没有好处？”
“你想拿什么对付我？是你已经被逐出墨家的墨家弟子的名头，还是你手底下那些靠卖笑脸生存的小网红？”
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楚晨曦无语望苍天。
她都能想到，这话要是今天传出去的话，明天肯定在网上又是一阵风波。
想着，她急忙又补了一句：“就比如说你旁边这个女人，除了爬床以外就只会和男人调笑，一点真本事都没有！”
虽然不明白自家女儿为什么要补这么一句，但想到她说的这话也是为了让自己刚刚骂人的话更严谨，柳凤歌便没再说什么。
母女两个齐刷刷的瞪着墨缵。
被看得十分不舒服，墨缵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指两人, 声音越来越大：“你们两个今天到底是要来干嘛的？不说就给我滚出去！”
“我倒是想说，可是我拍你旁边的这个女人不敢让我说。”
“我刚刚去看了看大夫, 然后拿到了大夫的录音，可和你身边这个小妖精有密切的关系。”
柳凤歌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楚晨曦眼睛瞬间瞪大，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虽说自家母亲做出来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但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这么严谨的做法出现在自己母亲身上，她还是觉得有点震惊。
“录音笔里放的是什么？”
墨缵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见他这么问，柳凤歌手指一动，刚要按下去，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声尖叫：“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墨缵立即转身扑到床边，扶着她，另外一只手疯狂的摁着叫护士的铃声。
付小柔捂着肚子，疼得吭哧瘪肚的，还艰难道说道：“缵哥，你能不能让这两个女人先出去？我，我看到她们两个真的太紧张了。”
她这话一出口，墨缵猛的转头，两个眼睛像两把激光刀一样射到楚晨曦和柳凤歌身上。
只是，柳凤歌只环着胳膊站在原地，冷笑一声：“到底是看到我紧张，还是看到我手里的录音笔紧张？”
“要是看到我紧张的话，现在才紧张，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什么呢？”
柳凤歌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走上前，脚勾了下凳子，摆好位置，自己稳稳当当的坐下，翘起二郎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这才说道：“你说，你要是现在才紧张的话，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能聪明吗？”
付小柔脸色一白。
墨缵向来想要个聪明的孩子，他年纪已经大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要是这个孩子是个蠢的，她真的想象不到未来他们母子将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尤其是，现在墨权活着回来了。
想着，她的眼眸阴沉了两分，她腾出手，死死地攥住墨缵的胳膊，指甲都恨不得伸进他的肉里：“缵哥，你快让这两个人出去！我，我真的太紧张了，我的肚子好疼！”
只是，她的话却再没有引起墨缵的怜惜。
她甚至都清晰的感觉到那握着自己胳膊的双手力道在渐渐的松懈下去。
瞬间，她爆发出一阵更激烈的惨叫：“缵哥，我们的孩子！”
这叫声太激烈，嗓子都喊劈了。
墨缵一个激灵回过神，脸色难看了两分。
他刚才想什么呢？
无论如何，付小柔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自己的。
想着，他伸出双手，再度扶住付小柔的胳膊。
看着他的反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付小柔软塌塌的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就听到柳凤歌的声音平地起惊，：“她肚子里的孩子原本就是有问题的，是不是正常受孕都未可知。”
说着，她转头给了楚晨曦一个眼神。
见自家母亲突然看向自己，目光又扫过自己的口袋，这才转头拿录音笔，楚晨曦瞬间会意，掏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着。
墨缵看得眼花缭乱。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录音笔的声音响起：“我要看柳凤歌的病例。”
“不行，她说了不能给别人看，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轻笑一声，柳凤歌按掉了录音笔，随即手一抬，就避过那从床上使劲扑过来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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