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憋得满脸通红,窘迫地抓抓头皮,嘿嘿一乐,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村民没有撒谎,这一切不就都说不通了吗?
何楚耀笑道,可是事实上,村民的确没有撒谎,咱们必须得尊重事实吧。
高鹏笑道,那就是说,既然村民的父亲的确是病重需要草药医治,村民才上山采药的,这么看来,路飞所谓的村民杀了俩人的说法也有待于商榷。
庄梦蝶扑哧一乐,路飞说村民杀了驴友,那根本就是在胡扯,因为驴友那种被树枝穿透身体,挂在树上的死法,一看就不是他杀,肯定是意外身亡。路飞愣说那驴友也是被村民杀的,简直是胡说。
路飞羞得满脸通红,极力辩解,那个,我誓,驴友绝对是被村民杀死的,至于手段,我也说不清,我现在也很想知道,村民究竟用什么诡计才能做到把一具成年人的尸体挂在一根承重仅为28公斤的树枝上。
庄梦蝶笑道,我倒是觉得,一具成年人的尸体能挂在承重仅为28公斤的树枝上肯定是有其他原因的,未必是村民使了什么诡计。你非得认定是村民捣鬼,一点道理都没有啊。
路飞皱眉,那你怎么解释这其中的巧合?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恰好是村民现尸体,而且十年前,又恰好是村民和小一起进山,小遇难身亡,而且,驴友死亡的时间也恰好是十年前,这其中的恰好不要太多了。
庄梦蝶笑道,这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呢。
路飞笑道,那这巧合也太多了。没理由十年前生的两桩案子都在同一时间生,而且,这两桩案子还都有同一个关键人物穿起来,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高鹏皱眉,对啊,我觉得路飞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这两个案子真的跟村民没有一点关系,为啥两件事里都有他?这个村民到底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的确值得推敲。没理由,他一个人把两件事都串起来了。
庄梦蝶笑道,不管怎么说,村民可能是跟两件事都有一定的联系,但是,驴友的死百分百是意外,绝对不是他杀。
路飞皱眉,庄作家,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庄梦蝶笑道,很简单,尸体被现的时候,是挂在树上,而那根树枝离着地面足有四五米的高度,请问,如果是他杀,如何能做到把一具成年人的尸体挂到这么高的树枝上去?就算凶手再孔武有力,也不能做到扛着一具尸体爬到这么高的树上去。
高鹏点头,庄作家说的没错,而且,那根树枝压根承受不了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路飞皱眉,啧啧两声,使劲摇头,我都说了,这其中一定是有诡计的,而这个使用诡计诱骗咱们上当的家伙就是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村民。
庄梦蝶苦笑,我说路飞,你觉得这个村民得使用什么手段才能把一具尸体挂到这么高的树枝上去?
路飞再次摇头,都说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就是感觉村民一定是耍了什么手段了。
高鹏笑道,那不行,你光是感觉可不成,你得说出理由来。就好像你认定了村民是凶手,可是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
路飞摇头,证据,我暂时没有。不过,我就是觉得村民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高鹏笑道,路飞,你这么说,难以服众啊。
路飞冷笑,好,你们说我的推测有问题,那你们倒是给解释一下,那具尸体为啥能挂在这么细的树枝上?原因是什么?
高鹏苦笑,我感觉咱们现在已经进入一个思维误区了,总是纠结于那具尸体挂在树枝上的原因,岂不是太搞笑了点?
路飞摇头,错!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我想咱们只要能把那具尸体挂在树上的原因给搞清楚,就能把这两件事都搞清了。
高鹏皱眉,哪两件事?你究竟在说什么?
路飞笑道,我说高鹏,你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咱们说了老半天,不就是两件事嘛,一件是驴友的尸体挂在树枝上的事,还有一件是小的死因。这两件事到现在都还是谜。
高鹏笑道,这两件事不都解释清楚了,驴友是意外身亡,小也是意外身亡,他俩都是死于意外,压根没有凶手,还解释个锤子啊。
路飞笑道,嗯?高鹏同学,你的意思就是不用解释了吗?
高鹏笑道,那还解释什么?一句话就足以解释了,全都是意外身亡嘛。我觉得没必要再费心思解释。
路飞笑道,说得好简单啊,意外身亡,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他们都死于意外,可是你不觉得咱们应该把那具尸体挂在树枝上的原因给搞清楚吗?
高鹏咳咳两声,这个尸体挂在树枝上的原因,咱们自然是要查清的。但是,我觉得驴友的死因是清楚的,绝不是他杀。
路飞冷笑,你现在就能肯定,不是他杀吗?
高鹏笑道,不然呢?你认为那根长在树上的树枝会是有人特意把它扎穿驴友的尸体导致了驴友的死亡吗?注意这里的关键词,是长在树上的树枝,而不是被折断的树枝,你明白吗?
路飞冷哼一声,不就是树枝嘛,长在树上和被折断又有啥区别呢?
高鹏笑道,这不是废话吗?区别大了去了。如果是被折断之后再扎穿人的身体,这压根没啥好奇怪的。现在,怪就怪在,是一根长在树上的树枝扎穿了死者的身体。
路飞笑道,不就是一根树枝扎穿了死者的身体吗?长在树上和被折断不是一个样嘛。我实在看不出区别来。
高鹏摇头,区别大了。如果是他杀,而且凶手想用树枝杀死死者,那凶手必须先把树枝折断,然后再拿着树枝攻击死者。
路飞点头,嗯,我同意。如果想用树枝杀人,必须先折断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