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平行空间的格林德沃，对么？”
想了想刚刚见过的格林德沃，伏地魔实在难以把他与敌人联系在一起。
至少，那个跟未来的自己厮杀在诸多世界的格林德沃，应该不会因为少做了一个起司而惊讶吧。
“不是他，是另一个。”
“邓布利多”也给出肯定的回答，“这个是我从一个安静的平行世界掳来的。”
若是不加上后面那句话, 伏地魔绝对不会翻白眼给他看。
眼前这位“邓布利多”，实在是跟他熟悉的那位相差甚远。
“那么，我们之间的战斗是因为什么？”伏地魔问道，“总不至于是地盘之争吧，毕竟进入其他平行世界，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他说话的时候, 忍不住扭了扭身躯。
这具身躯显然是通过变形术得来的, 操纵起来倒是自如, 但时间长了总有些不自在。
“一开始并无争斗，汤姆，我、盖勒特，还有你，我们曾友好共处，直到我们对高阶生命的形势探索的越加深入，然后出现了一道门槛。”
“邓布利多”的目光又变得有些出神，话语间也出现了长久的停顿。
这位看着虽然比自己那个世界死去的邓布利多年轻，可他的经历仿佛更多。
与其聊天一共也就半天多的时间，可眼前这位已经出神好多次了。
“什么门槛？”
见他久久不曾开口，伏地魔忍不住问道。
“一个猜测，或许这片宇宙，只能有一个高阶生命。”
“邓布利多”缓缓说出答案，让伏地魔忍不住再次怔住。
如果现实真的是这样，那三人相争的局面也就正常了。
毕竟生死面前有大恐怖，没人愿意放弃成为至高存在——或许已经死去的那位邓布利多愿意，但眼前这位显然不愿意。
“等一等。”
刚刚做出猜测的伏地魔忍不住叫停, 却搞得“邓布利多”疑惑地望向他。
伏地魔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而是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既然只能有一个, 那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争斗，而你没有参与其中？”
面对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表现的极其平淡。
“另一个我说服了我，生命终归是虚无的，汤姆，我想经历过时空穿越的你更能明白这一点。”“邓布利多”说道。
“我不明白。”伏地魔摇头道。
“朋友、家人、生命，甚至灵魂，在你穿越的时候，都是要被舍弃的，汤姆，唯有记忆永存，但那又是什么？”
“邓布利多”说着，缓缓抬起手，有魔力波动在他手上浮现，不多时幻化出一本书，“这是我全部记忆汇聚的魔法书，但他是我么？”
伏地魔皱了皱眉头, 缓缓摇了摇头。
“是啊, 它不是我，但它确是我的全部，如果我主动删去所有记忆，我是不是就不再是高维生命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伏地魔给不出答案。
但他却能确定一点，眼前这位是个疯子。
哲学对人生肯定有指导意义，但如果让思维陷入哲学怪圈，在伏地魔看来，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也无意得知是哪个他说服的他。
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他觉得那才是更重要的。
“平行空间有限还是无限？”伏地魔问道。
“不知道，至少我们不曾探索到过尽头。”“邓布利多”道。
“所有平行世界都有霍格沃茨么？”伏地魔再问。
“那不可能，有很多平行世界分裂的时间更早，甚至出现过精灵世界。”
“邓布利多”的话让伏地魔想到了他在神秘事物司看到那些书，那里面确实记载着很多诡异的世界。
“神秘事物司是死神建立的？”伏地魔再次问道。
“是的，包括魔法网。”“邓布利多”回答道。
“那你和格林德沃的势力在哪里？”伏地魔继续询问道。
“霍格沃茨是我建立的，四巨头大多受过我的指导，至于格林德沃，他的势力一直隐藏在麻瓜世界，他觉得那才是正确的选择。”“邓布利多”知无不言的说道。
“据你所知，格林德沃手下的人都有谁？”
伏地魔开始探查敌人的动向，并且目光死死的盯着“邓布利多”，他要确定对方没有撒谎。
“梅林，这是最有名的，其他的我没怎么关注过，汤姆，我很早就退出了你们之间的战争。”
“邓布利多”看起来像是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谈下去，但伏地魔心中却依旧充满疑惑。
同时，他也在试探眼前这个人。
三人相争，“邓布利多”说他退出了，伏地魔却很难相信。
至少，如果是他，他是绝对不会退出的——事实上他也确实没退出，死神作为未来的他，一直在行动。
可“邓布利多”看起来很坦诚，像是真的退出的样子，这让他疑惑，不知道该不该完全相信眼前这个人。
如果“邓布利多”整日满口胡诌，他还真不怕，他怕的是对方说谎时，九真一假。
于最关键的点上说谎，才是最可怕的。
而他那个世界的邓布利多，正擅长于此，想来眼前这人也不会差。
“你们是如何猜测出，一个宇宙只能诞生一个高维生命的？”伏地魔继续问道。
“呼！”
“邓布利多”长出一口气，像是在压制心中的无奈，他望向伏地魔道，“世界树告知的，祂说所有有机会进阶高阶生命的生命体，都会去追寻那个唯一。”
“祂也已经向高阶生命进化了？”伏地魔稍稍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邓布利多”点头道。
“那他为什么告诉你们这些？”伏地魔疑惑道。
“因为格林德沃和你打起了祂的主意。”“邓布利多”道。
“什么主意？”这次不是试探，而是纯粹的好奇。
“把祂搞到你们的主世界去，种下一颗世界树，培养成自己的基地，你们两个都有这样的想法。”“邓布利多”撇嘴道，显然他对二人的做法有些不屑。
“二桃杀三士。”伏地魔皱着眉呢喃了一句。
他这是在整理思绪，并不是要对“邓布利多”表达什么。
可没想到对方听懂了他的这句汉语，并说了一句：“死神也这么说过。”
这个消息再次让伏地魔震惊，他猛的抬起头望向“邓布利多”，反复的确认着对方有没有撒谎。
“你不会以为……”
“邓布利多”被他用诡异的目光看着，倒没有露出惊讶，“我们不知道林左的存在吧。”
这句话，真的镇住了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