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武试在上午开始。
顾凝今日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坐在台下盯着。
因为她昨晚和杨瑞宁分开后，与沈照一起在月国皇宫上方溜达，不小心看到了玉欣瑶生扑君临风。
君临风两世给她的印象只有两个字，温润。
温润到没有任何旁的情绪。
便连那时候对待他即将迎进皇宫的皇后，也是一个态度。
但昨日君临风对待玉欣瑶时，分明情绪多变，紧张无措，完全没了平素胸有成竹的温和模样。
这样的君临风是顾凝没见过的。
她想，玉欣瑶或许就是他命里注定的缘分吧。
所以顾凝十分期待今日的武试。
沈照看她精神奕奕地盯着场中，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君世子若是想赢，便不会输。”
昨日从文试之中胜出的十名公子，并不算是什么强劲的对手，君临风的赢面很大，只看他自己想不想。
内侍高唱了一声，月皇和玉欣瑶一起到来。
今日玉欣瑶的心情好，早起之后在自己的凌波馆里选衣服就选了大半个时辰。#@$&
玄黑色的宫装实在太沉闷了，她最终选了一件绯红色绣着折枝花草的石榴裙，一进到大殿之中，眼神立即朝着君临风缠了过去，隔着珠穗流苏朝着君临风眨眼。
面色温润雅淡的君临风眼底也闪过一抹笑意。
武试依然是淘汰制，分三轮。
胜者留，败者去，最后决出前三进入第三关机巧。
君临风比的是第二场，对得是河东北堂家的公子。%&(&
玉欣瑶见他下场，担心他吃亏受伤，心里恼的不得了，暗骂他逞强。
不是早都说了会直接让他去第三关的嘛，竟然还自己上了。
可当她看到君临风束起袖子，拿起宝剑之后，整个人就呆住了：“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月皇揶揄道：“你这丫头看不起谁呢？”
“他是世家子，楚国的世家子弟都要习君子六艺。”
“虽说不像是江湖人和武将那样一心扎在习武之中，但也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玉欣瑶嘴角抽动些许。
她是真没想到君临风会这个。
当初在城郊遇上刺客的时候，君临风可一点抵挡之力都没有，还全靠她护着呢。
不过，君临风的剑法行云流水，看的玉欣瑶也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思忖道：果然是自己看中的人。
这一场比剑点到即止，君临风赢的体面且漂亮。
顾凝感慨道：“君世子的剑法且不说威力如何，但是十分的赏心悦目，也不知他习的是什么剑术，等回头我问问。”
“嗯？”沈照懒懒道：“问了做什么？”
“自然是让你学一学，闲时舞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不然还能做什么！”
沈照无奈道：“你当我是什么，戏班子里表演杂耍的？！”
“你可真没杂耍的本事！”顾凝笑盈盈地说道：“杂耍有很多丑角的，你这么潇洒帅气，可真扮不来，你瞧……月皇笑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沈照朝高台上看过去，果然如顾凝所说。
月皇那张满脸胡须和横肉的脸，笑得都快变形了，可见对君临风是多满意。
沈照看了两眼，又将视线落到顾凝的身上来：“当真好看？”
“什么？”
顾凝还在打量大殿里别的情况，看到有个宫女端着糕点进来，因为走的太快差点摔倒。
顾凝反应极快，双手捏诀将气劲打与那宫女的腰间。
本来要摔倒的宫女勉强站稳，惊魂未定地追上了其他宫女。
顾凝勾唇一笑：“真好用！”
“你刚才说什么？”这时候顾凝才回过头问他，“什么好看，我没听清楚。”
“……”
沈照沉默地看着她。
他在认真思考她的话，感情她只是随口一说？
他又无奈又没好气地说：“没什么。”
顾凝后知后觉地思忖了一会儿，此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剑术，顿时哭笑不得，凑到沈照身边小声说：“当然是你的剑术最好看啦！”
沈照一听，乐了，无奈和小郁闷都消失不见了。
高台上，玉欣瑶看到君临风将宝剑交给田一，往后殿去了，再也按捺不住心情，给月皇随意说了声要去更衣，也追了过去。
后殿是整理出来专门为这些比武的公子所设的更衣之处。
玉欣瑶提着裙摆跑的很快，见君临风进了房内，毫不犹豫地跟上前去，在田一关上门之前自己冲了进去。
并且当着田一的面啪一下关上了门。
田一呆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解救世子，里面就传来玉欣瑶软软撒娇的声音，“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想你了嘛。”
田一：……
沉默半晌之后，田一退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作为一个成熟的贴身护卫，他很懂得分寸，更是有眼色的。
房内，君临风被玉欣瑶扑是撞到了门板上。
玉欣瑶紧紧抱着他的腰：“原本我还想着你不要参加武试，然后我直接用特权让你去第三关机巧就好呀。”
“结果你自己完全可以！”
“你太厉害了，我得抱抱你，奖赏你。”
“……”
君临风对她的热情还有点无措，也不太习惯动不动就贴上来的亲密接触，试着说道：“别这样，先把我放开再说话。”
“我不！”玉欣瑶立即拒绝，还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脸也在他脖子上乱蹭，“我就喜欢粘着你缠着你，我就喜欢这样，我不松手。”
她斜眼瞟了君临风抬起的手一眼，不满地说：“你手抬的那么高干嘛？好像我强迫你的一样，你也抱抱我嘛！”
“……”
君临风有些头疼，迟钝地抬起手来揽了揽她的肩膀。
玉欣瑶瞬间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踮着脚便想去亲他。
但被君临风握住肩膀，把她按回了地面上去。
“干什么……”玉欣瑶哀怨地看着他，“昨晚都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
君临风说不出理由来，半晌才道：“不太习惯，而且我们未定名分，这样让旁人看到了对你也不好。”
“……”玉欣瑶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你不喜欢我。”
若是喜欢，怎么会这么抗拒她缠他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