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美人，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心高气傲，着实让人有些扫兴。
不过……
看着傲骨被生生折断，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我给了那么多钱，摸一摸小手都不让了？”
“又没让你陪睡，算不得卖身。”
说着又伸手往于海棠手上摸。
于海棠吓得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后退两步，陈老爷却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猛地扑了过去，于海棠只能躲避。
走到门前正要开门，却比陈老爷率先一步拦住。
“说好的一个时辰，这才过去多久？”
“今天不摸到你的手，我是不会罢休的，与其跟我在这里躲猫猫，不如让我摸一下，我就放过你。”
于海棠气的脸都红了。
“我虽然只是一介青楼女子，但只是艺妓，并不是万物，陈老爷恐怕找错人了，钱我会退给你，请你现在就出去！”
陈老爷哈哈大笑。
“艺妓不也是妓吗？靠的都是男人的钱吃饭，你清高个什么劲儿？”
“只要把我讨好了，我今天就出钱为你赎身，让你当我的第十八房小妾，从此让你不愁吃不愁穿。”
“要是你争气一些，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还可以抬你做姨娘。”
“美人儿，让我摸一下吧，”
嘴里发出狞笑，肥胖的身躯追逐着害怕得花容失色的女人。
“来人，快点来人！”
于海棠大喊大叫，不一会儿刘妈妈就进来了。
到底怕出大事，对惹事的陈老爷心里也有一丝不耐。
面上却很是和善。
扇着手里的扇子，扭腰走过去笑问，“陈老爷，这是怎么了？”
陈老爷冷哼一声。
“还问我怎么了？问一问你楼里的姑娘，连个小手都不让摸，我来不就是为了玩女人吗？”
刘妈妈假意嗔了于海棠一眼，随后笑着对陈老爷说道，“海棠是咱们春风楼的头牌，比别的姑娘多一丝体面。”
“许多人见她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陈老爷可不吃这套。
“我给了钱的，又不把她怎么样，只是摸一摸手都不行？”
刘妈妈迟疑了。
“这……”
于海棠内心升起一阵屈辱。
“妈妈，我知卖艺不卖身，如果你硬要让我卖身，我唯有以死明志！”
拔下簪子戳在脖子上，不一会儿就见了雪。
血液顺着衣领往下
刘妈妈连忙阻止。
“别别别，千万别冲动！妈妈又没有逼你！”
“快将簪子放下！”
她是知道于海棠那股倔劲儿的，这么多年都没有掰回来。
若是别的姑娘这么威胁，她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觉得是故意做戏，根本没那个赴死的勇气。
可换成于海棠这倔脾气就不一样了。
要是真的想不开，这颗摇钱树就没了。
划不来。
于是只能对陈老爷赔笑道，“今儿海棠身子不适，怕是伺候不了陈老爷，咱们楼里还有许多漂亮姑娘，不如……”
陈老爷脸黑如炭。
“我要是看得上你楼里的其他姑娘，一开始就指名要她们了，用得着等到现在吗，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她是身子不舒服吗？”
“分明就是不想伺候我，我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
刘妈妈顿时收了好脸色。
“陈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春风楼捣乱？”
“一开始就说好的，海棠只卖艺不卖身，你给的钱也只够她卖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