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秦皎兮看着那个和白沁完全一样的身影，忽地摇摇头：“不，你不是我师父！”
白沁的身影缓缓转过头，对着她盈盈一笑：“为师尚且记得当初见面，你开口便说为师不喜别人说我善用毒。”
秦皎兮挑眉：“您即便拥有我师父全部的记忆，也不是她！”
“为何？”
白沁的身影不理解的歪头：“这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论是情感还是记忆，都没有半点偏差和不同！”
“我也一样是将你视作一个重要的人啊，我的徒儿！”
秦皎兮脑子里像是突然闪过什么，但却没能抓住，只是喃喃道：“你……不是人类！”
白沁朝她走近两步：“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之前你师父留在这里的时候不也已经不是你所谓的人类了吗？”
秦皎兮忽地倒吸一口凉气：“你是人工智能？”
所幸她之前在那个世界呆了两年时间，接触的知识比较广泛，否则还真无法将这尝试冒充白沁的存在和人工智能关联起来。
果然，听到秦皎兮这话，白沁惊讶的睁大眼看着她，颇为意外。
“丫头，你是怎么想到这上面来的？”
秦皎兮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脑子却转得飞快：“所以我和既明哥哥的重生，与你们的未来有关？”
白沁呵呵笑起来：“难怪，都说你这丫头值得耗费熵值，果然如此。”
“关于我们世界的事情你就不必问太多了，说了你也不懂！”
“不过，既然你已猜到了我的身份，这空间我就不能再待下去了，保重了，丫头，这个世界从此刻起，已完全属于你了，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吧！”
话还没说完，人影已渐渐消失在空中。
秦皎兮还想再问问碧玺和空间的情况都没机会开口。
“……师父。”
她眼眶微红着，看向白沁身影消失的地方，轻叹一声：“罢了。”
原本也可以做到装作什么都不知，依旧把她当做师父一样，留她在此处。
可惜，有些问题秦皎兮不能不问——哪怕问了也没有答案。
“对了，既明哥哥！”
秦皎兮忽地想起伯既明在隔壁空间等着她，于是匆忙撇了一眼已经没有水泡的泉水，转身朝虚空处冲了过去。
“既明哥哥！”
秦皎兮身影刚出现在伯氏大厦门口，就被伯既明一把抱住。
“怎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秦皎兮激动的拉着他坐在一旁躺椅上，然后将自己对白沁和空间猜测的事情给他说了。
“…我甚至怀疑我们的重生或许和未来的世界有关，既明哥哥，你当初不是曾对我说过，重生的时候是有选择的？”
“既然空间能给你选择的机会，它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可控的存在呢？”
伯既明蹙眉思索着：“确实是这样，不过即便未来世界有些什么，也不是如今的你我能探索了，毕竟我们的时间和空间已经被局限在这里了。”
秦皎兮若有所思：“难怪，她离开的时候说，这世界已经完全属于我了，让我过好自己的人生。”
伯既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笑了笑，伸手揉着秦皎兮的脑袋。
“她说的没错，不管怎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重蹈覆辙，这一世的人生也不会再被人算计而活！”
秦皎兮用力点点头：“我们赶紧出去吧，解决了伯叔叔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在这片大陆上到处走走看看，所以既明哥哥，尚书府那边还得靠你去打探一下消息才行啊！”
听这话的上半句伯既明还感慨小丫头总算是与自己想到一处了，谁料下半句话就差点将他梗得一口老血吐出来。
“兮儿，你说的什么鬼话！”
秦皎兮才不理会他，转身就溜出了空间。
伯既明追出去，这才想起还有话没问。
“兮儿等等，你的内力……”
人刚跑出院子，赫然发现门外站了一群侍卫。
秦皎兮则已被侍卫团团围住。
“大胆，什么人竟胆敢擅闯冷宫！”
带头的侍卫并未认出秦皎兮来，但看到伯既明也随后跟着出现时，先是愣了愣，下一瞬目光落在他衣衫上，脸色大变：“小王爷！”
整个宫中能穿纹绣龙袍的也就堪堪三人。
皇上与太子的龙是五爪四爪的区别，一般情况也不会有人眼瞎认不出两人。
但小王爷就不一样了。
因长年在外，归来后也没怎么露面，伯既明如今唯一能让宫中下人辨认的，也就只剩一身玄色且没有爪子的龙袍了。
带头的侍卫跪下，其余众人也都跟着齐齐跪下：“小王爷！”
伯既明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向秦皎兮。
两人在青离殿不管怎样疯玩打闹，那都是在自家地盘，宫中嬷嬷与宫女也知晓两人身份，不会多想什么。
但此刻在冷宫附近，两人还关上门独处一室，偏偏还让巡逻的侍卫给逮个正着，传出去确实是很难解释清楚两人在这里是玩什么。
秦皎兮忽地开口：“既明哥哥，这冷宫也没什么好玩的啊，参观了一圈还不如炎楚的一半大呢，算了，我们还是回青离殿吧！”
伯既明暗暗松了一口气：“好的，那明日再去别的宫殿看看吧！”
两人强撑着镇定拉着手离开。
众侍卫：“……”
嗯，他们没有乱想，也绝不会多说什么。
青离殿。
商茵被罚礼佛，于是主殿这边也没有人大张旗鼓摆放晚膳。
下人都是自己在大厨房拿了吃的就偷偷回房间用膳。
倒是紫薇院的小厨房隐隐飘出菜香，约莫是听商茵被罚礼佛，有人幸灾乐祸便非要吃满汉全席罢了。
不过，秦皎兮与伯既明的晚膳倒是没被遗忘，早已做好了放在秦皎兮的偏殿。
“母妃要跪三日才能出来吗？”
伯既明问旁边伺候着的老嬷嬷。
“怎么可能？”
老嬷嬷不客气道：“若不是老奴和王妃拦着，太子早将她从佛堂抱出来了！”
“毕竟是皇上亲自罚的，多少也得给皇上点面子啊，怎么能一天都不跪就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