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转吗？”莫凡有些拿不住了，这里面到底是怎么污染的，他到底是怎么污染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地方极其危险。
“既然如此，还是先毁掉这朵黑莲，以及这个人再说。”
莫凡定了定神，缓缓向着那朵黑莲走去, 周身真气涌动，显然已经提高了十倍警惕性。
刺啦！
每踏一步，他的身形就拔高一部分等到了那黑莲面前，他整个人肌肉虬结，好似一个小巨人一般。
轰隆！
踏步的同时，已然掀起莫大的气浪，滚滚真气狂涌, 排斥着他周遭的一切。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鬼东西。”
莫凡左右巡视一眼,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走到莲花前，电闪一般往黑莲上的老和尚抓去。
砰！
猛然间，老和尚一条手臂探了过来，狠狠抓住了莫凡胳膊。
那是一条莹白如玉的手臂，其手掌五指尖锐，掌心之中还长着不少白毛，手臂上印着一个金黄的卍字。
随着手臂抓住莫凡，一股巨力狂涌而来，似乎要把他整个人拉进黑莲。
“想与我比角力。”
莫凡笑道，自他出世以来，强横的从来都不是武功，而是力量。
在射雕世界独占群雄，凭的也不是真气，而是肉身。
直到他彻底将百家武学融为一炉，内功修为达至鬼神莫测之境, 才很少动用力量。
啪！
他反手握住那和尚手臂，猛地向外一拔。
这一次没有动用真气，而是真正发挥出了自身十成力量。
“噗！”的一下，那人手臂被他齐齐扯断，断口极口极为齐整，就好似一面血色镜子，没有一丝鲜血流淌出来。
但转瞬间，那条手臂又重新生长出来，再次呈现一个掐弄法诀的姿势。
对此，莫凡也并不如何意外。
实际上，他一早就预料到这人肉身最大的特性就应该是恢复，否则，他也不会被这里单纯的污染几次，就生出了几条砍不掉的手臂。
莫凡再次踏步向前，真气灌输于手掌之内。
继而，五指捏起，甩臂向老和尚砸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实质般的涟漪扩散，空气宛若狂风之中的纸张猎猎而动。
砰！
沉闷的巨响之中，和尚整个人被打的跳了起来, 还未向后倒飞, 就被贯穿在他身上的锁链拉扯住，好似风中的落叶，在空中来回盘旋。
虽是如此，但那莲花却始终纹丝不动，只是那灰色的雾气如水一般喷薄出来。
“这莲花莫非也是一件法器？”
莫凡望着黑莲，眸中荡起丝丝涟漪。
他身形不动，弹起的手掌再度砸下。
砰！
沉闷的肉体再次响起，气浪再次响起。
轰！
伴随着猎猎作响的狂风，几条银色锁链如同长蛇一般在蠕动。
和尚如流星一般向后砸了下去，几根锁链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中，崩裂开来。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化为了一滩肉泥，但那破碎的血肉却有如生命一般在蠕动。
莫凡一步踏出，单手一抓，老和尚一颗头颅被他握在手中。
这和尚肉身惊人，历经千年而肉身不腐，其恢复力量更是莫凡生平仅见。
哪怕万年前没有发生过大变，邪祟的血肉也是修行资源，而现在，已经是修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他自不戒和尚那里一共获得两门功法，鬼手效果平平，到现在还没有自己上个世界力量的十之一二。
当然，他也可以无止境的提升鬼手，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生蜕变。
但这太耗费时间了。
就像是有两门功夫摆在他面前，一门是普通内功心法，另一门是九阳神功。
虽然都可以无止境的提升，但没人愿意在前者上多耗心神。
而三首功比拟鬼手，就如同九阳神功比至于普通内功。
心中思忖的同时，莫凡脑中回忆起修炼三首功的禁忌与注意事项。
“三首功，需移植两颗不同头颅，头颅主人越强，三首功威力越强……”
“移植，是这样吗？”
莫凡端详着老和尚的头颅，一手直接自肩膀上划出一道伤口。
抓着老和尚的头颅，直接放在伤口之处。
开始以鬼手阴气为引，催动体内皮膜血肉。
嗡嗡~
肩膀开始扭动，在阴气的加持下，肩膀血肉生长出一条条黑红相交，好似蚯蚓一般的触须，密密麻麻，向着头颅攀爬。
莫凡转过头，那只头同样转过来。
这给他的感觉极为诡异，就好似在照镜子一般。
“第一步算是成了，剩下的就是挖掘这颗头颅主人遗留的神通秘法，吸引灵气入体了。”
莫凡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肩膀一阵蠕动，上面血肉翻滚，好似突然张开了一张大嘴上爬出，一口把老和尚头颅吞了下去。
而莫凡本身的头颅同样也如老和尚头颅一般，被彻底吞进了体内。
随着脖子一阵蠕动，再次探出首来，却成了老和尚的头颅。
“感觉还是一样，似乎是我本身的一部分，毫无违和感。”
莫凡摇头晃脑，不等他再次实验，眸光突然一动，看向了黑莲。
换了老和尚头颅，隐隐间，他听到了细微呢喃之声。
陡然，黑莲之上，每一个莲瓣都开始绽放夺目红光，瞬息而已，就从一朵黑莲化为好似鲜血浇筑的红色莲花。
呼~
这红气无所不在，无处不有。
哪怕是他在变故发生的一瞬间闭合了所有毛孔，封了七窍，红色雾气还在不断自他皮膜之上渗透。
“从来都没有什么无漏之身。”
莫凡心中生起一股眀悟来。
一直以来，他都期盼自己肉身达至万法不侵的无漏之境。
却不知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万法不侵。
哪怕是真正达到了，也是自以为是罢了，井底之蛙，随意测度天地罢了。
他在射雕世界的确做到了防御无双。
可防御本身就好比一块盾，有人磨砺防御，自然也有人追求攻击。
这就成了他前世听闻矛与盾的故事。
无数雾气渗透，莫凡意识遍在体内每个角落，细细的品味。
隐隐间，他能感受到一股细微的波动自体内扩散开来。
这波动如此细微，甚至于他精神高度集中，也仅仅只感应到一丝。
“八手阴极功。”
文字自然而然在心头里流淌，莫凡微微皱眉，这是一门邪功，修炼过程极其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