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虽然雨后降了温，但朱厚照道也没觉得冷，填炭的原因，也是考虑到柳清莹一会儿会过来，这丫头身子骨不抗冻。
站在门口透了会儿气，朱厚照偏头间，注意到行廊的拐角处，多了一道倩影。他本以为是柳清莹过来，不过等到对方走近了一些后，才发现丝毫张柔儿。
张柔儿今日似乎有些不同，身着了一袭红罗长裙，香肩上披着红色霞披，发髻高挽，配了玉色发簪，簪之一头处，垂着由细碎珍珠形成的流苏。她步履轻盈，看到朱厚照的时，身子微微一顿，面上多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掩饰了下来。
“柔儿，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过来了？”
待张柔儿走近时，朱厚照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我......柔儿想为陛下侍寝。”
侍寝？
朱厚照微微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按照宫里的规矩，妃嫔侍寝都是由皇帝来决定了，张柔儿主动过来，明显是不合规制。
朱厚照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将张柔儿劝回去。但，他注意到了少女脸上的复杂神色，坚定，慌张以及些许畏惧。还有那双水亮的眸子，都让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
朱厚照沉默了少许时间后，笑着走过去，拉起少女的柔夷，进了御书房。
“今日怎么突然想起了侍寝？”
一边走着，朱厚照一边试探着问道，年方十四的少女，朱厚照自问是下不去手，但又不好随口拒绝。眼下，趁着入睡前的时间，他想弄清楚少女的心思。
“柔儿，柔儿不想认输。”
张柔儿的声音有些发颤，不过最红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明了自己的心头想法。
“哦，好端端的怎么提到了认输？”
“今日下雨之时，柔儿被困在了千秋亭中，柔儿当时看......”
张柔儿都提到千秋亭了，朱厚照哪儿还不知道咋回事，心头顿时一软，身后抚了抚少女的秀发。
“倒是委屈你了。”
他轻笑着说道，半晌，收回手顺势在后者的琼鼻上轻轻的刮了刮，揶揄道：“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吃醋了，这样可不好。”
“柔儿不小了。”
张柔儿小声辩驳道，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直了直身子。朱厚照眼睛本能的往下看了一眼，随即有些尴尬的偏过脸去，说道：“来，给朕捏捏肩膀吧，今日坐在好几个时辰，肩上酸的厉害。”
“柔儿不要。”
张柔儿本来迈前了一步，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嘟了嘟嘴一脸不满的说道。
“这是为何。”
“前一次，你就是这么骗我的。”
“......”
朱厚照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丫头还急着这茬了。他记得张柔儿之前给他捏肩膀时候，也是在一个夜里，然后被他一通大道理说通了。
“这次不会了，乖，快给朕捏捏肩膀。”
“哦。”
张柔儿不情不愿的走到朱厚照身后，一双柔夷落在他的肩头，开始轻轻捏了起来。
“柔儿啊，你年龄尚小，这侍寝......”
“柳清莹和我一样的年纪，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了？”不等朱厚照开始讲道理，张柔儿就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