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浅浅哭丧着脸看他：“谢谢夸奖？”
“不客气。”男人三两下把她也捆起来，然后门再度被“砰”地一声关上。
两人坐在地上面面相觑。
曲怡雯带着歉意对她小声道：“抱歉，是我连累霍四小姐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霍浅浅有些烦躁地挣了挣手臂，发现对方绑得很紧，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在宴会厅有人捂住我的嘴，我还没看清楚，就晕过去了。”
曲怡雯的声音很轻，“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很抱歉，不能帮到你什么。”
“算了，你也不用跟我道歉，是我太莽撞了。”霍浅浅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酒店外面不是停电吗？你在宴会厅干吗？”
“我去宴会厅的时候还没有停电。”曲怡雯顿了顿，道：“只是想去看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当时宴会厅已经没有人了，她一个人在高台上走了一圈。
是因为想要再看看这个自己曾经梦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但这太丢人了，也太卑微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尤其是面对霍浅浅——
这个盛喻飞喜欢的人，自己的情敌。
霍浅浅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四下摸索之后，绝望的发现，她没有任何能够把绳子弄开的工具。
曲怡雯就更别提了，脸上的妆容都还没卸掉，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身上穿着为了方便动作的睡衣。
“霍小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安静的空间中，曲怡雯忽然问道。
霍浅浅奇怪地抬起头：“什么问题？”
“喻飞之前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曲怡雯盯着霍浅浅额头上还没好的伤痕。
或许是坐在这里有些无聊，霍浅浅都生不起气来，语调格外平和：“曲怡雯，我想跟你说点真心话，希望你别介意。”
她真的知道曲怡雯有多喜欢盛喻飞，所有有很多话都没有说。
不过现在她忽然觉得没必要顾虑那么多。
两个人都结婚了。
“你说吧。”曲怡雯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经历过那么多跌宕，她发现自己忽然能够接受一切了。
能够接受父母对她的忽略，能够接受小圆的离去，能够接受盛喻飞不爱自己。
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些她原本觉得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结果。
“我觉得你很傻，会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身上。”
霍浅浅说着，忍不住蹙起眉头，道：“你真的觉得现在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
曲怡雯想这样告诉她。
可对上那双疑惑不解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胸口处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说。
好半天，才开口：“或许是我不够好，所以……”
霍浅浅听到这话立刻觉得脑袋一热，有些暴躁地开口打断：“你很好！他不喜欢你，会有别的人喜欢你！你为什么会因为别人不喜欢你而觉得自己不好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不能理解。
“我……”曲怡雯还没见过霍浅浅这么凶的样子，顿时愣住，表情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