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没有这方面知识经验的叶湾湾，可谓是听得一知半解。
再看一旁的赖明旭，反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一脸赞同地点头。
这一刻，她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这么一脸崇拜的盯着我做什么？”
一直目不斜视地看着台上的赖明旭，在叶湾湾盯着自己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者的鬓角顿时滚下一滴豆大的冷汗。
这个人啊……
“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没听明白？”
赖明旭呵呵一笑，低头看她，眼中尽是揶揄之色。
叶湾湾胖脸一红，深吸了一口气，咬紧牙根，愤愤不平的哼了一声。
“你最好听明白了，否则待会结束，你可别没话跟我聊。”
“这你尽管放心，虽然我在四处打工，但我怎么说也是物理系的高材生。”
吹，尽管吹！
这堂讲座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刚一结束，就有大片的人冲上台，将两位教授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提问题。
叶湾湾和赖明旭的附近本来人满为患，现在瞬间空出了一大片地。
后者拍了拍过道另一旁的靠背，把座椅拉下来，优哉游哉地坐下，面带微笑地看着叶湾湾。
“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聊聊了，对于这次讲座听的内容，你觉得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实话实说，大部分都是些理论性的知识，没什么搭边的。”
“的确，我反正对于这次讲座非常失望。”
赖明旭表示强烈赞同。
“不过……”
叶湾湾转了转大眼，话锋一转，突然说道：“那个尚且在研究阶段的项目，我认为有很大研究价值。”
此话一出，赖明旭顿时忍不住笑了，神情古怪地盯着她。
“嘿，你不会真的觉得那个所谓的项目能研究出什么具体的东西吧？”
“别扯了，它只是个噱头，不具任何价值。”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那个所谓尚且在研究的项目，反而与那件事关联最大？”
叶湾湾意味深长的说道，表情相当耐人寻味。
赖明旭倏地抬头看向她，张了张嘴，又有些欲言又止，神情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不是吧，你不会真的相信时空穿越这种事吧？”
叶湾湾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既然他都能影响到你的梦境，且试图控制你的心神，为什么穿越就不能是真实存在的呢？”
“我反倒觉得，这次讲座最有价值的，就是知道了华科院在研究时空虫洞和穿越这件事。”
“……”
赖明旭有些无语，微微弓着腰，胳膊肘抵在腿上，拳头顶住太阳穴。
“拜托，那个项目很明显就是骗上层经费的，怎么可能真的研究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而且，就算那个项目是真的，这已经涉及到国家机密了，怎么会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呢？”
“要知道，穿越和虫洞这种事，但凡研究成功，先不说掌握那种技术，光是确定真实存在，就足以撼动学术界乃至整个世界。”
“湾湾，你刚实习还不到一年，经验不足这点我能理解，但是不要太天真了。”
这些话，赖明旭没有任何其它意思，只是单纯想告诫叶湾湾做人不要太单纯，然而后者却听进了心里。
她顿时皱起浓眉，心生厌恶，不耐地挥了挥手。
“行了，我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小孩子看待，而且你也不比我大两岁，做人的道理也未必就比我更了解。”
“不是，我没有觉得你幼稚的意思……”
赖明旭还没解释完，叶湾湾再次不耐地摇头，直接打断了他。
“关于穿越这件事，是你更了解还是我更了解？”
“别说了，我认为这点线索有用，它就一定有用，等着我会和这两位教授取得进一步联系的。”
赖明旭一看，知道自己多嘴说错了话，只得叹了口气，放软了态度。
“好吧，那如果一旦有了什么进展，你务必联系我，我跟你一起再过来一趟。”
“嗯。”
赖明旭见叶湾湾一副不愿意继续搭理自己的模样，便主动找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
“昨天晚上，梦境的内容有变。”
“嗯？”
果不其然，一说到这个，叶湾湾顿时来了兴致，瞬间把头又转了回来，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这次又变成什么了？”
“又回到刚开始那会了，他在打游戏，屏幕里是击杀‘叶湾湾’的提示。”
“那就奇怪了……”
叶湾湾摩挲着下巴，沉吟道：“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按道理讲，他已经开始尝试控制你的心神，就证明他有利可图，且情况急迫。”
“这种时候，尝试的频率应当更加频繁才对，怎么会突然戛然而止呢？”
“从后来梦境演变，他说的那些话来看，他应该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才对。”
赖明旭斜坐着，一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指缓缓蹭着下唇，眉头紧锁。
“我也想不通，不过他不来找我麻烦，我倒也乐得清静，否则每晚都得跟他斗争，对心神的消耗太大了。”
“这倒也是，不管怎么说，再有什么意外和动静，或者需要帮忙，及时跟我联系。”
“放心，我好歹也是个爷们，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击垮的。”
赖明旭自傲地笑了笑，忽然对叶湾湾眨了眨眼，向她散发了一则讯号。
“或许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你负责跟进那个项目，我则是从灵性玄学这方面入手研究，如何？”
“……嗯？”
叶湾湾一愣，大脑高速转动，很是惊喜的低叫了一声。
“对啊！怎么把你这个天赋技能忘了呢！”
“你别说，刚好我还有个朋友也对这块很感兴趣，说不定你跟她会有不少共同语言。”
说着，叶湾湾把胡时的电话号码翻出来，举着手机给他看。
“喏，就是我上次给你留的那两个号码之一，最初那次见面，她也陪我去过电玩城。”
“有点印象，我知道了。”
赖明旭点点头，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叫胡时的女孩。
叶湾湾不禁感慨起来。
从前她一直善意的嘲笑胡时是无用的神棍，现在看来，居然她才是那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