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谈什么？”
路明非心中大定，能交流就好啊，能交流那就还有把他拉入伙的余地。毕竟老唐可是他的好兄弟，他实在是不想动手。
“我想跟你合作。”
诺顿的眼睛眨也不眨。
“你想干什么？”
“初期目标是把奥丁干掉，未来的目标是把对你，对我们有威胁的家伙全部铲除。”路明非思索片刻说道“而且我不会对康斯坦丁做什么，相信你一定也不希望康斯坦丁出什么事吧？”
“听起来好像还行。”
路明非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安全。
“薯片薯片，把狙击枪撤掉。”
“好嘞。”
抵在康斯坦丁卵上的狙击枪掉落在地，诺顿浑身的火焰散去：“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回，要是你对康斯坦丁做什么······”
路明非抽抽嘴角。
“那现在，我该叫你老唐，还是诺顿？”
“随便你，对我而言，老唐只不过是一场无聊到打哈欠的电影。”诺顿的瞳孔毫无波动“但是，我和罗纳德·唐是一体的，我就是他，他也是我。”
“那我就叫你老唐了——话说，你认识奥丁吗？”
“奥丁？”老唐的黄金瞳中闪过一丝疑惑“奥丁······是谁？”
“啥？你不认识？”路明非的头顶冒出问号“奥丁，难道不是龙王吗？”
“不知道，有名有姓的龙王，就那么几个。”老唐回答“而且，四大君主里面，没有叫奥丁的。”
“蛤？”
“你不会觉得只有四大君主是初代种吧？”老唐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问号脸“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初代种有很多！足足有上百位！”老唐翻白眼“只不过那些初代种没有黑王封爵罢了！”
“哦——”路明非点头“奥丁那个家伙，骑着一匹八只蹄子的龙族亚种马，手里拿着一根世界树枝干做的长枪，常伴随着暴风雨而降临，身穿着严实的铠甲，还带着面具。”
“······没见过，不熟。”老唐皱眉“但是你说，那根长枪是世界树做的？”
“唔，据说是这样的。”
“长枪······是不是金色的？”老唐的黄金瞳骤然大亮“难道是那个家伙······”
“是暗金色的。”路明非说道“你知道？”
“······”老唐皱眉“可能，那家伙有可能是给尼德霍格最后一击的家伙。”
“？”
“黑王的死，你知道不？”老唐抬起头问。
“几千年前，黑皇帝被四大君王和人类一齐杀死在自己的王座上，他的王座就是那座永远被冰雪覆盖的山，杀死他的人把他巨大的尸体放置在山顶，他的双翼一直垂到山脚，他的血像岩浆一样流淌下来，染红了整座山，融化了冰雪，带着血色的水汽升上天空，变成暗红色的云，降下鲜红的雨。”路明非背出了课文“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老唐说道“四大君主连同大半的龙族集合起来讨伐黑王的暴政，但是尼德霍格掌握着精神的元素，祂将我们全部击败了。”
“听起来好像你们被打的好惨······”
“当所有的龙和人都倒下的时候，那个全身裹着绷带的家伙出现了。”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投出了手中的树枝。”
“那根树枝戳穿了黑王的眼睛，大脑以及脊椎。”老唐面色凝重“虽然那根树枝也断了，但是黑王也被这家伙杀死了。”
“what"s up。”
“那个家伙，浑身散发着尸体的臭气，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老唐摇头“我可能和康斯坦丁一起上都打不过他的。”
“······那，你认识我吗？”路明非沉默片刻说道。
“你？”老唐凝视着路明非。“我不知道，你的身上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但是我并不知道那种亲切感来源于什么。”
“你也不知道啊。”路明非遗憾摇头。
“话说，你真的是一个混血种？”老唐忍不住问。
“是啊。”路明非点头“只不过我可能不是一般的混血种。”
老唐说：“不，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人，也不像是龙，更不可能是混血种，你更像是一种比龙还要高级的生命。”
“我这么厉害的吗？”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
老唐咂咂嘴：“你想干什么我不管，反正我不打算带着康斯坦丁掺和，我这么多年早就厌倦了权与力的争夺。”
“不是叫你做什么大事。”路明非凝视老唐的眼睛“只不过是希望你别死在外面罢了，我们可是好兄弟。”
“你还知道你是我好兄弟？”老唐翻白眼“你咒我死呢？”
“算了，反正这不重要。”路明非大手一挥“来，立个契约吧。”
老唐点头：“可以，口头契约吧，反正，我们龙王是不会说谎的。”
路明非握住老唐的手。
“这一路上我们将不彼此抛弃，不彼此出卖，直到死亡的尽头。”
“青铜与火王诺顿于此契约，与路明非达成合作，背信者的灵魂将遭到地狱之火的焚烧。”
二人念着不同的誓约。
人类与龙王的第一次平等约定，与此刻达成了。
“话说老唐，你能不能尝试感觉一下我的精神？”
路明非问道。
“可以，小意思。”
老唐伸出手指，点在路明非的眉心，他将自己的精神力缓缓送入了路明非的大脑部位，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炼金师，关于精细操作这一块，老唐是max的。
意识空间。
“哈哈哈哈哈哈！”
六道路明非狂笑起来。
“终于要完成了！我的杰作！时空间契约结界！这样我就可以连接忍界了！”
六道路明非看着面前的鬼画符法阵，只要填上最后的一笔······
忽然，他感觉一阵热浪袭来，灼热的火焰瞬间就将六道路明非刻画的符文咒印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奶奶滴，哪个龟孙把我的咒印烤糊了！”
路明非的脑海中响起了二哥的大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