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母瞪大眼睛，纠结地看着白音音。
白音音也不催促，就等着她做出决定。
片刻后，白母弯下脊背，小声问：“你有什么办法？白家现在……真的还有救吗？”
“当然有了。”
白音音勾出一抹笃定地笑，“只要拿捏住颜朝朝，就不怕沈家和林家不卖面子。”
颜朝朝，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别怪我心狠手辣，实在是你太过碍眼！
“颜朝朝？”
白母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明白跟白家有什么关系，又不敢多问，只是试探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这你别管，”白音音拿过手机，吩咐道：“你只用去拔掉那老东西的呼吸管，确保他今天必死就行。”
“可……”白母迟疑。
白音音冷冷看她，“妈，你这么大年纪了，还看不透吗？男人，根本没用，只有自己，才是唯一能靠得住的。”
她不是不想当孝顺的女儿，但她所有的孝顺，都被淹死在那句——你从四楼跳下去吧。
呵。
这是亲爹跟女儿说的话？
既然他不当爹，那就别怪她不当女儿。
等白母磨磨蹭蹭离开后，白音音打电话给杭月瑶，开门见山道：“想让杭家起死回生吗？”
杭月瑶难得接到白音音打过来的电话，脑子不够用地说：“当然，你打算帮我了？”
白音音眼神冰冷，嗓音温柔道：“肯定啊，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自然是想着你的。”
杭月瑶笑：“音音你太好了，需要我帮着做什么吗？”
“确实有点事，”白音音垂眸抚摸着崩开的伤口，指尖勾勒晕染开的血迹，悠悠道：
“瑶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次公演前，好像有个私人聚会吧。”
杭月瑶迷糊道：“好，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哎。”
“嗯，”白音音说，“如果有的话，你帮我给颜朝朝下点料，拿到视频资料后，杭家就有救了。”
“！”
杭月瑶大惊，差点没叫出声来，“音音！这是犯法的！”
她压着声音喊。
白音音不以为意道：“只要没人发现，犯什么法，做事小心点不就行了？瑶瑶，杭家一旦倒台，你的处境不会比坐牢舒服，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
杭月瑶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问：“但……她根本不信任我，我……下不了药。”
“她不是有几个好朋友吗？”白音音笑，“只要钱到位，还怕她们不答应？
“瑶瑶，你想想，杭家如果能先后攀上沈家与林家，那日后的杭家，岂不是仅次于四大世家？谁还敢小瞧你呢？”
杭家在京城的地位一直不上不下，杭月瑶受的白眼很多，不是没怨恨过出身。
所以，白音音三言两语就把她说的心动，当即保证道：“音音你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
白音音指尖一顿，嘴角扯出一抹笑：“好。”
这厢。
颜朝朝刚进寝室，就瞧见顾槐夏和孟樱在她床边，焦急的直打转。
“？”
颜朝朝扶着门边，懵逼地眨眨眼，“你俩是在这儿转圈圈玩吗？”
转的还挺规律。
顾槐夏听到门开的声音就望了过来，闻言，没好气地瞪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和孟孟快急死了！”
孟樱转头，双眼红红道：“是啊，你昨晚也没回来，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做梦都在给你打电话。”
颜朝朝后知后觉地笑，顺带把门给关上，“为了点赞的事？不至于，我知道不是你们，不过，你们来的刚好，我特意带了糕点回来，尝尝。”
颜朝朝从包里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古式糕点，递给她们。
顾槐夏和孟樱担心一晚上的事，被颜朝朝三言两语化解开，两人心里暖暖的，被信任的滋味，足以消除熬夜的疲惫。
两人当即接过糕点，吃起来。
“就因为这事儿，我都没吃好，正好垫垫，”顾槐夏咬一口贵妃饼，惊艳道：“哇！好香啊，好好吃，你在哪家买的啊？”
“京城大酒店，你要是喜欢，我改天带你们去。”颜朝朝弯唇笑。
孟樱吃东西很细，轻轻咬上一口，笑着说：“真的很好吃，但应该很贵吧？”
颜朝朝笑：“这点钱，我还是消费得起的，等成团之后，我带你们到那庆祝。”
“成团？”
顾槐夏和孟樱差点被噎到。
她们能走到现在已经很庆幸了，再往下，她们可不敢想。
顾槐夏知道颜朝朝身份，知道她出道是轻而易举的，但她不一样。
她背后什么都没有，注定走不长远。
颜朝朝清楚她们在想什么，抬手敲了敲铁质的床柱，笑盈盈地瞧着她们。
“别丧气嘛，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成团也不是不可能啊。但是吧，现在说这个确实有点早，我们还是聊聊三次公演吧。”
顾槐夏用指腹抹去嘴角的碎屑，分析道：“离三次公演还有一周时间，导演通知，明天会有录播，估计会重新组队，三十六人，应该会分成六队。”
孟樱诧异，“六队？那队长岂不是前六名？”
“不，”颜朝朝摇头，“这次应该是选手投票，方便暗箱操作。”
顾槐夏心一沉，“你的意思是，六名队长，都是资本的人？”
颜朝朝颔首，“是的，除了专业比赛外，舞台上几乎默认，队长不会淘汰，所以……”
“所以这六个名额，是内定的。”
顾槐夏接话，语气厌恶。
孟樱突然觉得嘴里的糕点，难以下咽，喝了两口水，才勉强咽下去。
“那我们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下一次公演，可是三十六进二十，淘汰整整十六名。”
胜利的喜悦转眼就被吹散。
顾槐夏陷入沉默，孟樱说完便合上糕点盖子。
颜朝朝挥手道：“不说这个，你们有收到广告，或者什么别的合作吗？”
“没有。”顾槐夏摇头。
孟樱也摇头，“你有没有收到？你可是第一呢。”
颜朝朝撇了撇嘴，“第一有什么用，现在网上评价不好，合作方是不会找我的，等会儿问问易棠，看看她们那边有没有收到合作邀请。”
“按理应该没这么慢吧？都大半天了。”颜朝朝小声嘟囔了一句。
顾槐夏掀起眼皮，欲言又止地看一眼颜朝朝，最后还是闭了嘴。
颜朝朝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你干嘛呢，有话就说呗，磨磨唧唧的。”
“不是……”
顾槐夏无奈，“我只是猜测，怕猜错了。”
“猜测？”孟樱好奇，“你猜测什么呀？”
顾槐夏迟疑开口，“就是……那个……你记得导演说，今晚会有宴会吗？我总觉得，怪怪的。”
“宴会？”
颜朝朝直接拉响警报，“今晚吗？什么时候？”
孟樱说：“十一点过后吧，导演说是私人舞会，让我们去认识认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