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坐在房顶上，麦兜坐在他的身边，大尾巴不时摆动一下。
“你们是谁？为谁工作？你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海川连续问了四个问题，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得到回答。
房子里一片沉默。
海川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好！你们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么，还是呆在黑房间里吧！
看来你们不需要吃的也不需要喝水，甚至连光线都不需要。
有人愿意说话吗？”
房间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喊道：“我愿意说……”
海川得意地看了麦兜一眼。
“说吧，你是谁，为谁工作，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我是理查·安德森，我是英国第六军情处的，任务是摸清华国驻德国大使馆的窃听器为什么会全部被发现。
我们注意到大使馆新来了一个叫做海大富的人，之后第二天一早，所有的窃听器就都失灵了。
上级要求我们找到这个人并且弄清楚原因。”
海川笑着问道：“安德森先生，如果你们找到他之后会怎么办？”
“我们跟踪他进入柏林大教堂之后，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原来的计划是秘密审讯，之后制造车祸让他消失。”
海川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麦兜听不懂英文，所以它只是看着海川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
似乎是要发火？
麦兜识趣地向外挪了挪位置。
“安德森先生，你们是被人送进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我这里。
现在，请您帮我一个小忙，和你的同事手拉手吧，我送你们去另一个有光线的房间，其他人嘛，我要送他们去小黑屋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你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有本事你就出来……”
“不要啊，我也愿意说！”
“我是米国中央情报局的，我们的任务和安德森一样，都是为了抓到海大富这个人！”
海川听到中央情报局这三个单词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cia？好吧，这位cia的先生，请和你的同事手拉着手吧！”
海川搂着麦兜的脖子，在它耳边轻声说道：“弄两个单独的房间，但是高度至少要10米，上面给留几个窗户。
把地面手拉手的人分开弄到房间去。”
看着身边有人突然消失不见了，剩下的人开始恐慌了！
“上帝，他杀死了他们！”
“我的上帝啊！这太可怕了，凭空消失？”
麦兜在他意识空间里说道：“房间里还有人，怎么办？”
海川回道：“不能直接杀了，我打算让你把他们扔到别的空间去！就像是在京城挖洞那样……”
麦兜摇头道：“不一样，我没办法保证他们能活下来。”
海川想了想，“算了。先关着吧，别弄死了就行，到时候回国交给上面。”
他提高音量问道：“那么，房间里剩下的几位先生们，你们是不可能跟我说明你们的身份了是吗？
我猜测你们应该是德国人或者其他国家的人，也是一样要去抓那位海先生的对吧。
所以，我不问了，你们继续享受绝对的安静和黑暗吧！
抱歉，我必须把你们分开了！”
他闪身出了空间，躺在床上，下一刻，麦兜的身影出现在床上。
“怎么办？”它问道。
海川摇头道：“不能杀，送给上面，让上面的人去问吧！”
麦兜晃晃脑袋，“我说的不是怎么处理他们，我说的是，他们要抓你这件事，要不要报仇啊？”
海川冷笑道：“报仇这件事是最没意义的事情。
不过既然我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总要去拜访一下！”
你动手吧，去偷吧，卢浮宫你这两天也看到了，包括地下室的东西全部弄过来。
其他博物馆你自己随便搞，别伤人就行。
还有，法国的黄金数量也不少，找到黄金，把藏着黄金的银行保险柜搬空！
明天去一趟英国，妈的！”
麦兜点点头道：“要不，你去买一套遛狗的东西，给我戴上，之后上街溜达溜达散散心？
我刚才还放了一些罐头和水给他们。”
海川摇头道：“不。上次在米国差点就把你弄丢了！”
麦兜试探地问道：“那个香榭丽舍大道两边的店铺里有很多珠宝……”
海川一拍大腿，“对！那条街除了服装不要，其他的什么包包啊，香水啊，珠宝啊统统搬走！”
麦兜抬头看着他问道：“你真放心我去干这些？”
海川点头道：“干！放心去干！当年他们的祖先就是这么对我们的。这不过是收回本金而已！
天一亮我就去买机票，去英国报仇去！”
***
当天晚上，海川看着空间里的各种东西欣赏了大半夜。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卫星资料，一个一个放在麦兜眼前。
“看仔细了，这些都不能碰，是咱们自己的，但凡跟这些不一样的，明天在飞机上动手全弄下来！”
天亮之后他去机场买了一张飞伦敦的机票。
在飞机上，他闭上眼睛假寐，麦兜则是动手把经过头顶的卫星全部摘了下来，塞进了空间。
希思罗机场，海川叫了出租车去了一个豪华酒店，随后用美元换了一点英镑和硬币，走上大街钻进电车，开始了他的伦敦游。
不得不说冬天的伦敦实在不适合人类居住。
又湿又冷不说，英国人的冷漠让他再一次感叹，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就是不一样。
虽然现在已经没落了，但底气十足。
他没有去大英博物馆，而是去大笨钟广场上喂鸽子去了。
一个下午过得很舒服，除了冻得有点流鼻涕之外，其他都很好。
他挺喜欢西欧国家的生活节奏，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里，看着报纸，喝着热咖啡，咬着雪茄的他看上去就像在欧洲生活了很多年的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和本地人有什么区别。
除了肤色以外，他的表现无可挑剔。
每次出来办事都是急匆匆的，这一个下午，基本上都在外面溜达，什么也没干。
倒是麦兜，一直在努力消灭天上的卫星。
至于后果，那是海川的事情，与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