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隔壁。
封湛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皎洁的月光撒在他的脚下。他的衬衫领口微张，锁骨外露，胸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头，已经掩盖了林磷所有的踪迹。”
封湛拿着手机，看着窗外，声音平静地说道：
“嗯。”
“不过，头，你光看名单是怎么猜到他是朝着蓝檀草去的？”
明明蓝檀草没有什么特别的。
“很简单。”
那一份名单里，其他的拍品价值都很明确，几乎没什么可以吸引到林磷的，而蓝檀草虽然在很多人看来很无用，但却也是未知性最大的。
林磷很有可能是知道了蓝檀草真正的用途才会闻风而来。而且......
小丫头是专门为它而来，这就更加证明了它的价值不一般。
白光之下，封湛的视线微转，移向了隔壁。
刚沐浴完的女孩萦绕着一身的雾气，乌黑的长发微湿，贴在纤细的脖颈与性感的锁骨之间。白色的浴袍之下，她又长又细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莹白如玉，还沾着些许的水珠。
他的眸色瞬间暗了几分。
她恰巧也站在窗前，忽略掉那一堵墙之后，仿佛就站在他的右手边。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脸上。
女孩微微仰着头，有些专注地看着星空，那完美的侧脸沐浴在月光之下。
她的眼神似乎还是很淡，一如往常，没什么波澜。但细看之下，却会发现那映着星光的瞳孔之中，偶有深色悄然掠过。
小丫头在想什么。
女孩突然转过头来，淡漠的目光带着丝丝的冷意移向她的左边。于是，她那充满魅惑性的脸就落在他的眼里。
他下意识扬了扬嘴角。
“头？头？”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今天就这样。”
“啊？等一下，头......”
“嘟。”
封湛将手机扔在了桌上。
白苇虽然还不能透视，但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能大概定位他的方位。
他感受着她锁定在他身上的气息，丝毫不受影响，噙着一抹笑就朝着浴室走去。
但白苇的朝着隔壁的目光却迟迟未收回。
他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她的玉眸敛了敛，眉头顺势皱起。
深夜。
寂静的卧室里，女孩的低声呢喃忽地响起。不知不觉，她原本恬静的睡颜就起了变化，全身上下开始冒出冷汗。
“白苇，亲爱的柏主，去死吧！”
梦中，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白苇刷的睁开眼睛。感受到全身的汗，她的眸中划过一抹烦躁。
有点渴。
她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站在有些冰冷的地板上。
一楼客厅。
寂静的深夜里，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来，几声鸟鸣偶尔响起，在空气中泛起微波。
白苇踏着夜色走进了客厅。
她在黑暗中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水。只有一罐果汁被放置在茶几上。
她张了张略微干涩的嘴，视线定格在那罐密封的果汁之上。
……
“哒哒哒”
封湛的屋外，一阵脚步声渐渐靠近。
男人的黑眸乍开。
他穿上拖鞋，脚步微动，身体就对上门口。视线微凝，透过那扇门，白苇的模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在他门口干嘛？
封湛迈着修长的腿上前了几步，然后打开门，幽深的黑眸对上白苇。
“怎......”
“你是谁？”
女孩似糯米般软软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瞬间愣住。
面前，女孩的脸颊微微泛红，那一双诱人的桃花眼里，瞳孔微张，闪着点点星光。看见他打开门之后，她歪了歪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