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妈妈是谁？”秦翊宸虽然脸色不算好，但是语气却是出奇的柔和。
秦安年只觉得不对劲，一时间连鼻子都忘了吸，秦翊宸往前倾了倾身，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
“先把脸擦干净。”
陆景晗越来越搞不懂他要做什么了，嘴动了动，还是没忍住开口：“二哥，你不会真的想……”
秦安年是什么性子，要是真告诉他妈妈是谁了，那绝对就全乱套了。
话还没说完，陆景晗就接收到秦翊宸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他很自觉地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在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
这边秦安年看着自己有戏，立刻接过纸巾，胡乱擦了几下脸，纸巾再细腻也比不过小孩子牛奶似的皮肤，他刚才用的力气不小，白.皙的小脸立刻显出了几道红痕。
“爸爸，你现在可以说了。”
小家伙变脸极快，前一秒还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后一秒就又屁颠屁颠地叫“爸爸”了。
“你前几天不是已经自己找好妈妈了？”
秦安年对秦翊宸冷嘲热讽的话充耳不闻，好脾气地解释道：“这个妈妈跟那个妈妈是不一样的。”
小孩子对世界的认知毕竟不是很清晰，只能模糊地解释，秦安年以为，以他爸爸这样的智商，应该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秦翊宸拍了拍儿子的小脸，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秦安年一眼：“但是我知道，我并不想告诉你。”
直到秦翊宸上了二楼，秦安年才反应过来，不顾拼命拦着他的陆景晗，脱下一只小拖鞋，用足了力气往楼上扔。
“秦翊宸，你个大骗子！”
……
陆雨笙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这种感觉在任深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尤其明显，她有些恹恹地接起电话，嗓音不同于以前的清雅，有些睡眠不足的疲惫和沙哑，“深深，怎么了？”
“笙笙，我前几天看到陆珩言了。”
“看见他很正常啊……”陆雨笙偏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和任深聊天，抬手把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到一起，难得开了个玩笑，“怎么，看上珩言了？”
“我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他要是跟男人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好吗？”陆雨笙轻笑着回应，说话的功夫已经把资料整理好放到一边。
“女人的第六感懂不？”任深还是不肯死心地解释，声音透出几分焦急，“他们绝对是不正常的关系。”
一般来说，任深的第六感都比较准，陆雨笙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我今天正好去医院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