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后，程千凛的状态都很沉静。
沉的陆遥都有点发憷。
他们订的是一间总套，套房里有好几个房间，陆遥和程千凛各住一个卧室。
作为网瘾少年，来到a国，陆遥当然不会那么早睡，因此洗完澡之后就叼着饮料在客厅里上网。
他正兴致勃勃地浏览着一些暗网的时候，程千凛却仿佛鬼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停一下。”
午夜一点，客厅里只开了地灯，除此之外，也就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在发光。
蓦然地听到那一句声响，陆遥差点没跳起来。
转过头，他对上程千凛的脸，更是心跳到了嗓子眼。
笔记本的光线打在程千凛白皙的小脸上，再配上她阴测测的目光，以及那身夸张的宫廷式睡裙，仿佛就是中世纪而来的吸血鬼。
“干，干什么？”隔了一会儿，陆遥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并且迅速伸手打开了桌子旁的落地灯。
暗黄的光线亮起来，照出了这片空间，让一切都没这么可怕了。
而且，在做完这件事之后，陆遥还暗搓搓的将空调往上拨了几度。
程千凛直起身，绕过沙发，走到笔记本电脑摆放着的桌子前的沙发上坐下。
原本坐在地毯上的陆遥见状，立刻狗腿子似的将笔记本电脑端起来递到了她手里，同时案子解释，“我就是随便刷一下网页，很快就睡了，不会耽误明天的事儿的。”
程千凛没有搭理他，手指飞快地在触摸板上跳动，将网页往上拉。
她的动作中，一个个人物的照片飞快的掠过，最后，停留在一个金发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的照片上。
深夜的客厅里，安静极了，除了呼吸声之外，陆遥几乎就只能听见自己坐到沙发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见程千凛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不说话，陆遥想了想，忍不住解释，“这个是悬赏榜……”
“悬赏榜？”
“暗网嘛，就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儿的。包括各种买****如悬赏……”陆遥斟酌着语气道，“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叫做斯蒂夫。”
程千凛眼眸微凝。
“他以前很牛的，悬赏金最高的时候排在前三名。”提到这个，陆遥有些兴奋，“他的人头巨值钱，据说恐怖组织高价悬赏。我也很崇拜他，不说别的，光是他的黑客技术在世界能排前十。”
“以前？”程千凛捕捉到了重点。
陆遥见程千凛好像还有点兴趣的样子，也放松不少，将手指放在触控板上点了点，“在两年前，他被狙杀了。”
程千凛瞪大了眼睛，但下一秒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副阴沉沉的状态。
“你看，这里标注了death，是杀手确认之后跟雇主领了赏金才会标注的。而且，要不是被狙杀，现在排行榜上怎么可能没有他的名字。”陆遥感慨了一句，颇有些英雄末路的叹息。
“据说他是seal的，因为击杀过很多恐怖组织的大小头目，还参与过好多营救活动，也捣毁组织的窝点，所以被组织列为眼中钉。你知道吗，他赏金当时有这个数。”陆遥比了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