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刷牙。”
“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又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去哪里都还要跟他说一声。
“我……我走不动，去不了。”肖夜很老实的说道。
这一次苏灿灿在他脸上看到了惋惜，好像不能去刷牙是件多么遗憾的事情，胜过不能吃上羊肉、不能吃上白米、白面。
“恩。”苏灿灿点点头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就到前院去了。
水缸是放在正门的院子的，不在他们这个破落的小院。
苏灿灿来到外面站在那蔷薇丛下开始洗漱，夜凉如水蔷薇香扑鼻，她又看见肖澈的房间里点着明亮的油灯。偶尔还听见一些知乎者也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出来，那样子像是在背书。
她忍不住就笑了，古人背书真的是摇头晃脑的，窗户上那左右摇摆的身影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不倒翁，让人看了觉得好笑。
门前山林幽静正面黑暗，头上繁星晓月如纱笼，身后茅屋破壁瘸子相公一个。
如此环境，真的觉得让人脱胎换骨一般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那么的美好。
苏灿灿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漱口水，想了想还是打了盆水进去，就当是做回好人吧！
“你眼巴巴的在那里看什么呢？”
她一进去就发现肖夜伸着脖子往屋门口张望，那模样活像一只乌龟，见他来了脑袋又赶紧缩回壳里去。
“你先洗漱吧！”
“娘……娘子，你干什么。”肖夜看到苏灿灿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脱衣裳，不禁紧张的问道。
“不干什么，这衣服勒得慌脱下来让你给我改改。”
“可是娘子……这布料全都做了衣裳……怎么改。”
现在只能改小，没有多余的布料改大了。
“这个……”苏灿灿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随便找块料子缝上，那么料子不一样穿出去不是更显眼，那她还改个什么劲儿！
“算了，那将就穿吧！”
“娘子，不是将就穿麽，你……你还好脱它干嘛？”肖夜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睡觉不脱衣服的？”
男人老实的摇摇头。
“脱了衣服起夜什么的不方便，这……山里夜里寒。”
“随你。”
苏灿灿不习惯穿着衣服睡，反正里面还有里衣又不是一件不留。她跳到被窝里，没想到肖夜触电一般赶紧往炕边上挪了挪。
“恩，我睡觉不老实就喜欢大地儿。”
这么宽的床她表示很满意！
谁知道一抓被子一股子霉味儿就冲鼻而来，这被子是多久没有晾晒了，还又薄又破到处都是补丁，不禁有些皱眉。
“娘……娘子……”肖夜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苏灿灿不死心的问一遍道：“没有别的被子了？”
“那算了……凑合凑合吧！总比睡山里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肖夜心里觉得有些内疚，今晚算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也是自己新婚，可是他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这屋子还没有一丁点的喜气。
“那个……娘子你别生气……我明儿让大哥多砍点竹子藤木回来，多编点篮子什么的拿去镇上换银子……”
“等……等换了银子我就给你买新被子……合身的衣裳……你……你你……”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