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后院,老嬷嬷急匆匆的跑进了厢房内,好像后面有什么狗在追她。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大事不好了。”老嬷嬷神色惊慌道。
老夫人面色一沉,轻声斥道:“什么事啊?看把你吓得,你也是府上的老人,遇到事怎么还慌慌张张的啊?”
“老夫人,那小贱种活着进了丞相府了,老奴亲眼看见的。”老嬷嬷立即道。
当她看见苏小荷的时候,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丞相府的人都以为苏小荷是死人了,这大白天还冒出来了一个,能不叫人背后发凉嘛。
“什么!”老夫人惊得不敢置信,神情呆滞了一瞬间,“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奴看见真真的,就是那个小贱中,那个小贱种啊现在在月兰院子里呢。”老嬷嬷咬牙切齿的说。
老夫人脸色阴郁,眼里是浓浓的哀怨,面容也狰狞了几分,这么多年过来了,这老家伙到老了还不忘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死了还不叫活人安生!
现如今,还冒出了一个小野种。
该死!
“老夫人,你说这事该怎么办?”老嬷嬷小心翼翼的问。
老夫人眸子一深,发了狠的说:“进了丞相府又如何?该死的人就得死,谁也别想喘着气碍着我的眼。”
“老夫人,你的意思是?”老嬷嬷试探的问。
“明日,去找一个严厉苛责的教习嬷嬷,去好好的教教那个丫头的规矩,饭和水能不给吃就别给吃,最好饿死的好。”老嬷嬷狠毒的说。
“是。”老嬷嬷答应道。
......
摄政王如往常一样,去了前院的厢房,一看院子的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家丁们,顿时感到不好,连忙推开了房门,一看,苏小荷人已经走了。
顿时,气得怒火冲天,咬着牙说:“苏小荷,你胆敢逃!”
......
丞相给苏小荷暂时分配了两个伶俐的小丫鬟,给她使唤,又叫福伯去买点新的下人来,多买点来伺候苏小荷。
又去了膳食房,要厨子多备些好菜给苏小荷送去。
苏小荷与南客是吃饱喝足了,便洗漱一番,躺在了床上睡下了。
这一觉还没睡到天亮,门就被拍的震天响,感觉是在催命要债的,烦的苏小荷皱着眉头,一脸没好气的开了门:“谁啊?这天没亮呢,拍什么门啊?还让不让睡觉了。”
“作为名门的贵女,这第一条,便是作息要准时自律。”一个个头有点粗壮的嬷嬷说,一张脸板着。
“你是谁啊?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还要继续睡呢。”苏小荷打了一个哈气,就要关门,却被落下的一鞭子打痛了双手,疼得不禁叫了一声,一脸的痛楚。
“你有病啊?你什么人啊,你干嘛随随便便打人啊?”苏小荷被惹怒了,上前推了一下教习嬷嬷,却体格太强壮了,跟做大山一样,怎么也推不动。
“第二条,名门之女不得忤逆长者!”教习嬷嬷严肃的说,作势又要打苏小荷鞭子。
苏小荷反手拽住鞭子,冷着脸说:“哪来的死老太婆,充什么长者?多长我些年纪,也没随便打人的道理。”
而后,用力一拽,鞭子落入了苏小荷的手里,“啪啪”三鞭子抽在了教习嬷嬷的身上,疼得老嬷嬷惨叫出声,痛苦的面容狰狞。
“你打了一鞭子在我身上,我还你三鞭子,这很有道理。”说着,苏小荷一脚踹在了教习嬷嬷的软筋上,疼得教习嬷嬷身子一软趴在地上,面色惨白狰狞。
“鞭子,还你,你要是胆敢再扰我睡觉,可不是这点痛了。”苏小荷随手将鞭子扔在了教习嬷嬷的脸上,又回了屋里,睡觉。
一日到三竿,肚子咕噜咕噜的响,饿得实在睡不着的苏小荷醒了,与南客起来,梳洗一番后,去了厨房,好家伙,厨房的下人们,百无聊赖的围在一块玩骰子呢,根本当做没看苏小荷他们,继续玩自己的。
“你们,这骰子,不如借给我玩玩啊?”苏小荷直接上手抢了来,动作娴熟的摇晃起来,她那时候打兼工比较多,赌场里的荷官也当过一段时间。
“沙沙纱!”
骰子在骰盅里晃荡,很容易勾起好赌之人的心神,下人们纷纷的瞧着那骰盅,心里不断的念着“大”或者“小”。
过了好一会儿,“啪”的一声,骰盅扣在了桌子上,苏小荷缓缓的打开,一看,哪有什么骰子啊?是空的。
一个胖厨娘急眼了,上前拽住苏小荷的衣领子,薅起来了,就要打,在她看来,这苏小荷是成心来捣乱的。
南客出手了,上前一把扣住了胖厨娘的胳膊,一把抓住,一甩力气,人给扔到了地上,摔得胖厨娘“哎呦”一声,皮糙肉厚的,没摔疼,就是胖身子爬起来费劲儿。
招呼其他下人:“上,她们竟敢偷了我们的骰子,我们要给她们苦头吃吃。”
下人有八个,五个是男的,三个是粗使丫鬟,虎视眈眈的,凶神恶煞的向苏小荷和南客逼近,露出了要抓住她们的姿势。
苏小荷让出了一个位置给南客,意思很明显,打架你南客擅长!
南客晃动了手腕上的铃铛,玲玲当当的特殊音律响起了,一群老鼠们蜂拥而至的从厨房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了,向下人们疯了一样的扑了上去,不断的撕咬着他们的皮肉,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听的苏小荷毛骨悚然,露出一个恐惧的神色。
“小阿哥,这些小老鼠很听话的,不会乱伤害人的。”南客安抚道。
苏小荷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脚下没留神踩到了一只,疼得小老鼠“唧唧”两声,露出个板牙冲着苏小荷点了点头,就冲向了下人们。
吓得苏小荷有点腿软了,以为这小老鼠会爬上来咬她!
看来,
确实挺听南客的话的。
“呼~”苏小荷拍了拍受尽的心口那,看那密密麻麻的老鼠们,有点恶心,这么多老鼠这厨房的饭菜一定不能吃了。
便对南客说:“我们去外面吃吧。”
“好啊!”
二人来到丞相府门外,被一群家丁给拦住了脚步。
“老夫人有令,后院的女眷不得私自,随意的出入府门,要深守闺阁,做到女德二字。”领头的家丁说。
苏小荷冷笑一声:“谁说我是后院的女眷了?我只能说是你们丞相府的客人,不是你们丞相府的人,你们老夫人手插得有点太长了,还多余。”
“不得言论老夫人!”领头的家丁沉色的说。
苏小荷冷冷的说:“做了不该做的事,起了乱起的心思,还怕人言论的话,倒不如真正的吃斋念佛,给自己死去找个好出去。”
又对南客道:“你来吧。”
南客点了头,表示知道。
掏出了通透的青笛,放在唇边吹奏舒缓绵绵的音乐,很快这些家丁们像木偶一样,空洞无神的,僵直的站在那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苏小荷与南客大摇大摆的出了丞相府门,去吃了阳春面和小笼包子后,又去了店铺看看最近的进账如何?
生意很火红,这店铺门前是人头挤着人头,往前攒动,看得苏小荷眼里,那都是银子啊!不禁喜得勾起了嘴角,上扬了眉眼。
看得一旁的南客有些呆了,小阿哥即便是女孩子,笑起来也好叫人心动啊!不禁越想越多了,甚至贪婪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又赶忙的摇摇头,甩掉了不合乎礼教的东西。
“走,我们去后门进。”苏小荷说。
二人从后门进了铺子里,就见余尚乐蔫了吧唧的,跟没浇过水的花儿一样,失去了活力。
“余尚乐,你哭丧着脸给谁哭丧呢?”苏小荷打趣道。
余尚乐怔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小荷,又恍惚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喜悦一下充斥着余尚乐的全身上下,上前激动的抱住了苏小荷。
“小荷,你没事就好,火没烧着你哪儿吧?那摄政王没强迫你做不开心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