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僻静的胡同内,三个汉子直接动手敲晕了余尚乐,套上了麻袋,扎紧了口子,将人扔到了备好的板车上,当成货物,三个汉子一前一后,拉着板车出了城门。
南客与苏小荷扮作男装,悄摸摸的尾随在其后,掩藏好身形,跟着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歇脚的茶馆,馆内的老板娘,长相妖气,见三个汉子回来了,急吼吼的上前揩了揩汉子们的胸肌,一脸垂涎欲滴的急色,眉眼间尽是(骚)里(骚)气的媚态。
三个汉子倒是催促她,快些将麻袋搬进了后院,关上了门。
“小阿哥,我们要不现在闯进去?”南客道。
苏小荷想了想,压低声音说:“等晚上的吧,那时候行动,比较隐蔽稳妥些儿。”
“好。”南客应下。
......
天黑了,今夜的月亮有点圆润,清辉浅浅。
南客依照苏小荷的话,放出了虫子,二人悄摸摸的来到了墙外,南客直接动手抱住了苏小荷的腰肢,施展轻功翻墙入了院内。
轻轻落地,南客不舍得松开了苏小荷的腰肢,想多抱一会儿。
苏小荷全心神的落在了观察院子的四周,很寻常见的院子,却不见有半点的灯光,还有人活动时的动静,实在安静的诡异。
南客拍了拍苏小荷的肩头,指了指虫子:“小阿哥,你看。”
苏小荷望去,见虫子落在了茅房的墙上,扑扇着翅膀不愿离去,苏小荷不禁皱起了眉头,难不成余尚乐被带到了茅坑下面了?
即便心里抵触臭烘烘的粑粑,苏小荷与南客还是进了茅房一看,顿时臭味熏人,熏得苏小荷捂住了口鼻,对南客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你家虫子没找错地方吗?
南客迟疑了一下,又肯定的点了头,那意思这蛊虫还从未出过差错。
苏小荷且信南客这一次,忍着臭味,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亮了火光,仔细的找找是否有什么人口,可寻了好半天也没结果。
当苏小荷实在人受不了臭味时,月亮升得更高了,偏向了东北的位置,落下的光辉通过东厢房上的一面铜镜折射,光线落在了茅房的左脚的台阶上,显现出一个彼岸花的图案。
苏小荷试探性的伸出脚踩了踩,这一脚下去触动了机关,瞬间她与南客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深坑,二人猝不及防的掉了下去,不断的往下坠,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重重的摔在了坚硬又冰凉的地面上,二人痛呼了一声,揉着摔疼的脸蛋,缓缓的站了起来。
苏小荷摸出了备用的火折子,吹亮了后,照了照周围的情况,左右是光滑的墙壁,上面挂着一盏盏灯台,苏小荷取下一个灯台,点亮了蜡烛。
这下光芒更亮了一些,看得更清楚,前面有一条未知的通道。
苏小荷与南客对视了一眼,二人肩靠着肩,脚步轻盈的往前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候,她们碰见了一到铁门,严丝合缝,没有机关是打不开的,上面没有半点蜘蛛网,应该有人经常出入这扇铁门。
二人不约而同的在四周寻找起了机关,掌心内的皮肉都摸得生疼了,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
苏小荷不得不冷静下来,看着手里的烛光出神,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机关应该在哪儿了?
回忆起月亮大概的位置,将烛台给了南客,叫她站在东北方向不许动,高高的举着烛台,而后苏小荷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小铜镜,放在了[东]这个方位上,光线通过折射,落在了西南角上,也是铁门的左上角,位置偏高,这对于苏小荷这个身高不太友好。
“南客,你轻功好,你来吧。”苏小荷上前接替了南客的位置。
南客点了头,直接施展轻功,上前按了一下那个光点,霎时铁门向左右两侧拉开了,门内传来了阵阵的丝竹之音,还有女子的欢笑声,以及男人寻(欢)作乐的声音。
苏小荷跟在南客身后,进来一看,这简直是“人间仙境”啊!
室内,各种角色的女子皆是一身轻纱薄衣,冰肌玉骨,在一行一动间是若隐若现的(诱)惑,还有各色的珍馐美食摆放在了案桌上,供那些男子享用,最上位有一道白色的垂缦遮挡,隐约可见后面有一位女子卧在美人榻上,姿态慵懒随意。
“我们这是来了客人了。”垂缦后的女子缓缓道,声音妖媚***。
苏小荷高声开口:“我们来这是为了寻人,不知你们将我的朋友带到了哪里去了?”
“既然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吧。”垂缦后的女子徐徐道。
然后,有两位姿色各异的女子上前,一左一右的要拉走苏小荷和南客,南客一看女子要碰小阿哥的胳膊,气血上涌,直接上前一把掐住了女子的手腕,将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得女子痛苦的叫了声。
“公子好生的粗鲁,摔疼了奴家了。”
苏小荷接着开口:“我们是来寻人的,还望姑娘通融一下,交出我的朋友。”
“我这只有进来的人,没有人离开的规矩,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出手了。”说完,垂缦后的女子施展轻功,刷的一下冲开了垂缦,面带着红纱,遮住了容颜,露出了一双寒森森的眸子,左手似鹰爪锁扣之势,一把掐住了苏小荷的脖子。
掐得苏小荷面显痛苦挣扎之色,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吃力的想要扒开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无论如何也扣不开分毫,反而越掐越紧了。
“原来是个姑娘啊!”面纱女子轻笑一声,她没摸到喉结,手下的肌肤细腻如玉。
苏小荷眼睛都被掐红了,溢出了泪花,艰涩的喊着:“放,放,开......我......”
南客顿时心急如焚,掏出了通透的青笛放在了唇间,缓缓的吹奏起来,曲调绵绵,带着昏昏欲睡之意,渐渐的那些女子和男子眼神呆滞,形同木偶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
只是那女子却神色清明,不受半点的影响。
“苗疆的蛊虫,也不过如此啊。”面纱女子嗤笑一声。
南客心中大骇,不由拧眉,看向了她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没被我的笛声所影响?”
“你那点火候,在这我班门弄斧罢了。”面纱女子轻蔑一笑。
而后,又用里掐紧了苏小荷的脖子,渐渐的苏小荷感到了大脑嗡嗡的发闷,双眼暴突,她要被活生生的掐死了。
南客急声:“你快放开她,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这里可没蛇虫鼠蚁被你召唤啊。”面纱女子不以为然道。
虽然这么说了,南客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摇晃起了铃铛试了试,玲玲当当的特殊音律响起,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一只虫子听她召唤。
这下,南客心往下一沉,神情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