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苏小荷白眼往上一翻,要被掐断了气。
千钧一发之际,铁门外涌进数名官兵,一马当先的是摄政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一把掐住了面纱女子的手腕,拇指一用力,一掐穴位,疼得面纱女子吃了痛,松开了奄奄一息的苏小荷。
摄政王及时的抱住了苏小荷,伸出食指在鼻息前探了探,还有微弱的气息,没做多想,直接倾唇而下,贴上了苏小荷的唇,不断的渡气,眉头紧拧,一眼的焦虑和急躁之色。
进来的官兵听从一同闯进的大理寺少卿的话,上前押住了面纱女子,和将那些男子女子一一扣押住了。
南客一颗心忐忑不安的瞧着,摄政王渡气渡了大约半刻时,苏小荷的眼皮动了动,睁眼一看,是一张放大的俊颜,苏小荷一惊吓,不小心牙齿咬疼了摄政王的舌尖,疼得摄政王“嘶”的一声,吃痛得松开了苏小荷的唇。
苏小荷慌张的推开了摄政王,才发觉有好多人看着呢,不禁羞恼的想找个洞钻进去,丢死人了这是,不禁埋怨的嗔了一眼摄政王。
摄政王倒是神色平静,对大理寺少卿道:“将人全部带回去,一一审问清楚。”
“是。”大理寺少卿领了命,带着手下的官兵,将人全部的押走了。
苏小荷揉了揉有点燥红的脸,冷静了下来,问摄政王:“你怎么来了?”
“本王要是再来晚一点,你就死了!以后,不许背着本王私自冒险,你要是死了,本王要那些人都给你陪葬。”摄政王神情如寒冰道。
苏小荷自知理亏,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偏脸对南客道:“快些找到余尚乐在哪儿?”
南客放出了虫子,虫子扑扇着翅膀往最上位飞去,在美人塌上不断的盘旋,苏小荷眼眸一深,走上了过去,对着美人塌上面摸来摸去,摸了好半天,找到了活动的机关,是美人榻的榻面,只要使劲往下一按,榻面便会自动的向后收缩,露出了一个通往下面的通道。
苏小荷刚要下去,却被摄政王拦住了。
对南客道:“你把小荷带回去,本王下午寻人。”
南客第一次赞同摄政王的话,强制的带走了苏小荷,她也不想小阿哥继续冒险。
......
摄政王跳进了通道里,下坠了大约两个呼吸间,落在了平地上,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哭泣声,但没有光亮,看不清情况。
摄政王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吹亮,是一个狭窄的地下室,室内封闭,墙壁上连个通气的窗户都没有。
见四个姑娘依偎在一块,有的身上青青紫紫,有的脸上被划破了,更有的是身下一摊浓重的血迹,完好无损的是余尚乐这个假姑娘,靠在墙面上,昏迷不醒。
摄政王上前一巴掌打醒了他。
“谁,谁.....是谁?敢打本少爷的脸?”余尚乐醒来,脸上火辣辣的疼,怒色道。
摄政王低沉的说:“是本王打得你,你要不爽你有胆子打回来试试?”
顿时,余尚乐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在肚子里憋气,这可是摄政王,平时对其大呼小叫就算了,可没那个胆子敢动手动脚,除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
摄政王看向了另三位姑娘,没找到所谓的格格琪公主,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兰华,一个是监察史的小孙女,一个是与情郎私奔,下落不明的韩侯爷的小妾。
“你在下面看着,本王去找人来救你们上去。”
说完,摄政王施展轻功,踩着墙壁,腾腾的飞了上去。
过了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大理寺少卿领着手下人,将余尚乐还有那三个姑娘给救了上来。
......
大理寺的审讯室内,面纱女子被扯掉了红纱,露出一张伤疤累累的脸,应该是被人用利刃划破了脸,五官挺精致的。
大理寺少卿问:“名字?什么人?为何要绑架少女?”
“......”面纱女子不说。
大理寺少卿重重的敲了敲桌面,有些阴森可怖的说:“这里可是大理寺,吃活人的地狱,你不想受皮肉之刑,乖乖的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大理寺的六十九道酷刑,你一道道的试,试到你肯说为止。”
“......”面纱女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下鼻子,不放在眼里。
大理寺少卿再次道:“你要清楚了,你要肯说实话,我们不动你半分,你要不说,待会酷刑加身,有你受得。”
“......”面纱女子。
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狠的了。
大理寺少卿对身侧的手下摆了摆手,那意思用刑吧。
手下懂了意思,直接从烙刑开是,很快皮肉烫得焦臭的味道散发出来,可面纱女子毅力坚定,一声疼都没喊。
接着,是皮鞭子抽,一鞭子一鞭子的下去,沾了辣椒水,鲜血染红了鞭子,但面纱女子面目紧锁,隐忍着疼,一声也没出。
后来,是梳刑,棍刑,木马刑,等等,面纱女子被折磨的不成了人样,也就一口气喘着,偏偏牙硬骨头也硬,一句也不吭。
大理寺少卿感到烦躁,这真的是一块硬骨头,不由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案桌,离开了审讯室,只直奔摄政王府,来寻南客。
此时,南客在院内来回的踱步,脸上的神情一会儿一个模样,那是因为苏小荷被摄政王带进厢房里,迟迟没出来,传出来的动静还特别的大,特别叫人浮想联翩,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救小阿哥,只是怕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南客姑娘,我来这想再请你帮个忙。”大理寺少卿来到院内,开门见山。
南客没好气道:“本姑娘,今天没那闲情逸致,你还是请回吧。”
大理寺少卿态度诚恳:“南客姑娘,求你再出手帮一次,这个人情我定会还的。”
南客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了厢房,随口道:“我不需要人情,你回去吧。”
大理寺少卿就是一块愣木头,直接对着南客跪下,吓得南客好大一跳,不由的有点来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破案心切,只求南客姑娘帮我一次。”虽说男儿膝盖有黄金,但在大理寺少卿这儿,只要能破案,叫爷爷奶奶都行。
南客无语的皱了皱眉头,只好道:“说吧,是什么忙?”
又道,“你先起来,你这样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臊得慌呢。”
“从茶馆带回来的面纱女子,迟迟不肯开口说出真相,求南客姑娘帮帮忙。”大理寺少卿站起来说。
南客沉吟了一会儿,连忙摆了摆手:“我的笛声对她不起作用,你还是去找别人。”
“南客姑娘,你是苗疆的蛊女,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大理寺少卿说。
南客一听这话,心情有些不错。呆时候是呆了点,但有时候大理寺少卿说话又真诚又好听,那便帮帮他吧。
“法子,我这倒是有的......”
南客的话还未说完,大理寺少卿激动的直接拽着她的手,离开了摄政王府。